」
「他還活著,贏不過一個死人。」
她停頓了一下,問我,「蘇綿綿,你不會真的因為秦燃幫你擋子彈,就愛上他了吧?」
「當然沒有,他不擋那一下我也不會死。」
我淡淡應聲,「再搶一個他們的項目,就可以開始收購江氏的股權了。」
她歡呼一聲,過來挽我的手。
「我就知道,跟你合作是選對人了。」
「綿門,永存!」
后面的近十年我都特別忙。
忙著接手凌焰死后那些亂成一團的勢力,忙著吞并蘇氏和江氏的公司。
只偶爾聽林皎皎提起,鐘峪在賽場上受了挺嚴重的傷,被迫提前退役。
而周欽在被我解雇后,被國外某生科實驗室聘請過去。
最后死在了藥劑泄漏事故中。
我沒太關心過剩下幾個男主的下場。
我站得太高,已經看不見他們了。
34
我創立專為山區女童設立的慈善基金會,賬目全部公開透明。
還設立專門監管的部門。
以確保不會有女孩子省吃儉用捐給妹妹們讀書的錢, 被拿去給三十歲的廢物男人付彩禮。
我名下的所有公司,在條件相差無幾的情況下, 優先錄用女性員工。
我設立天價獎金,廣召女性創作者,寫女本位的作品。
一切作品。
音樂、畫作、小說、綜藝、電影。
正如他們當年無孔不入地洗腦我們那樣。
多年前我發的那張尖銳而略顯幼稚的專輯, 最終也只不過成為了千千萬萬塊基石之一。
當然,我是個異性戀。
所以偶爾會找個年輕的小男朋友玩一玩。
不管他們性格如何、職業如何。
都無一例外地擁有一張清冷出塵的面容, 和一雙空靈如鶴的眼睛。
外面都在傳,蘇總年少時,當初紅極一時的頂流秦燃為保護她而死。
因此成了她心中的白月光。
「是的, 她孤獨, 特別孤獨。」
「雖然如今身價千億, 住在宮殿似的豪宅里,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但她真的很可憐, 只能找幾個白月光的替身聊以慰藉。」
我坐在吧臺前, 百無聊賴地給自己調酒。
不遠處,沒關緊門的一樓會議室內。
林皎皎正在跟新劇的編劇講述以我為原型創作出的角色,
「她得到了一切, 卻永失所愛, 多麼凄慘的人生啊。」
「爽劇?開什麼玩笑, 這當然是虐劇。」
35
在由我投資拍攝的第十三部科幻片斬獲百億票房后。
國內某權威雜志派了記者過來,想做一期有關我的專訪。
大概因為我是女人吧。
記者問我的第一個問題, 就有關婚姻和愛人。
她把那些有關白月光的傳聞拎出來,向我求證。
「愛人?我不需要愛人,因為我的內心圓融自洽, 在這世上我最愛的就是我自己。」
「秦燃……他只是為了我擋了槍,怎麼配做我的愛人?」
我看了看一旁架起的攝影機,
「很不幸,我是個異性戀。」
「如果非要我愛上一個人,恐怕只有性轉后的我自己能滿足了。」
她語塞了一下, 又問我:「我注意到, 你在剛才的訪談中, 多次提到男女、性別等詞匯。」
「恕我冒昧,您是否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情,以至于特別在乎這方面的問題?」
我看著玻璃杯折射陽光,泛出的斑斕色彩。
像海面蔓延的泡沫。
慢慢扯開唇角,笑起來:
「我的人生沒有經歷過任何不幸的事,我家境富裕, 父母恩愛二十多年。
我天賦奇佳,只要是自己想做的、感興趣的事,樣樣都能做到最好。」
「一個女人不是非要受過什麼驚心動魄的傷害, 才可以去認同她的性別。」
「我就像這世上的每一個男人一樣,從有能力思考的那一天起, 就認同了我是個女人。」
「恰恰是因為我得到的太多, 才有余力去思考,與我同一性別的同胞們,為什麼得到的總是這麼少。」
我看著面前的女記者。
她的眼神漸漸從抗拒到迷茫。
不過沒關系,總有一天她會懂的。
就像我破掉這世界強行施加給我的一切枷鎖, 現在坐在這里。
我不需要愛,不需要陪伴,不需要被救贖。
因為我就是光芒本身。
-完-
巧克力阿華甜
作者評論:看過《芭比》的都懂,本文中有七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