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賤,他越這樣,我心里反而忽然就惦記上了。
一天八百遍地翻他朋友圈,從每一個角落尋找他是不是還喜歡我的蛛絲馬跡。
可惜,他的朋友圈除了工作啥也沒有。
我很沮喪,我表哥看不慣我這副樣子,買了一箱啤酒回來。
「不就是失戀嗎,妹啊,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來,喝!喝完哥給你介紹幾個男人。」
我想過我哥不靠譜,沒想到他這麼不靠譜啊。
我喝了幾瓶啤酒,剛到興頭上,他已經開始上吐下瀉,就差翻白眼了。
我只能趕緊叫車把他送到醫院。
半夜十一點,他躺在急診室里掛鹽水,我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陪他。
扭頭一看,忽然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從旁邊走廊經過。
個高腿長,看不清楚五官,但是氣質十分出眾。
我忙追了上去。
「醫生,等等——」
酒壯慫人膽,我感覺我也該翻篇了。
我伸手攔在他面前,一撩長發,風情萬種地朝他拋了個媚眼。
「醫生,你是哪科的?」
帥醫生皺了皺眉。
「你要掛哪科?」
我一手撐在墻壁上,輕笑一聲。
「你是哪科的,我就掛哪科。」
帥醫生眉頭一挑,緩緩伸手摘下口罩,江晨的俊臉出現在我眼前。
「我是法醫。」
「你是想解剖?」
正常情況我已經要落荒而逃了。
但是顯然喝醉的我很不正常,要不武松怎麼敢打老虎呢,我那會的膽子也不遑多讓。
21
我倆的隔壁就是一間雜物室,我打開雜物間的門,把江晨一把推了進去。
我伸手壓住他的胸口,把他抵在墻上。
「怎麼解剖,像上次那樣嗎?」
一邊說,一邊伸手從他胸間劃了條線。
江晨有點傻眼了。
「周笑笑,你膽肥了啊。」
我一邊傻笑,手開始亂動。
「換我解剖你了。」
江晨深吸一口氣,握住我的手。
「周笑笑,說喜歡我。」
我點點頭。
「喜歡有什麼用,你又——唔——」
江晨低頭吻住了我。
接下來的畫面很模糊,我腦子暈得天旋地轉,整個人也好像天旋地轉,透不過氣來。
耳邊恍惚間是江晨低啞的嗓音。
「怎麼忍住一直不聯系我的?」
再醒過來時,我已經躺在自家床上了。
我媽端了盆水果放我床頭。
「世上怎麼會有你們這麼窩囊的兄妹,我的臉都被你們丟干凈了!」
「一個喝了瓶啤酒半夜進急診,一個在雜物間和人不知道干啥,中暑被人抱出來。」
「還騙我說分手?要麼車上要麼雜物間,周笑笑,你口味是真野啊。」
我躺在床上裝死,耳朵自覺關上。
雜物間,中暑?
我沒臉見人了。
我媽打電話給江晨的大姨,很快,江晨提著大包小包上門了。
他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乖巧地跟我媽聊天。
趁我媽去廚房做飯的工夫,我耷拉著頭走過去,坐到他旁邊。
「江晨,那天實在不好意思。」
江晨握住我的手。
「想不認賬?」
我渾身一僵,低頭看著相握的手,笑意一點一點浮上眼眸。
「認的。」
「嗯,那就行。」
江晨的手加大力道握我,我們抬頭看著彼此,相視一笑。
他的笑意很暖,像蜜糖一樣融化在七月的微風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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