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仰大名?
我有點蒙,轉而又想到我自己也算是執行了不少任務了,除了極少數人,估計大家都以為我是異能者吧。
稍微熟悉一些后,他問我:「你自己也是異能者,為什麼去那邊住呢?」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只能扯:「我媽在那邊,我不能扔下她一個人。」
因為這里異能者是必須和普通人分開的,無論你們是什麼關系,所以我這麼說了,倒也不出錯。
「那你的異能是什麼呢?」
好家伙,這次圓不了了。
我嗯嗯啊啊好半天,才說:「就是那個……我可以控制喪尸……」
趙昊吃了一驚。
「你竟然是精神系的?!」
我不懂他說的啥,只是跟著點了點頭。
「怪不得他們都保密……」他喃喃,又轉頭對我說,「你可能不知道,咱們基地,精神系的只有首領一人,你算是第二個……」
趙昊的目光流露出了少有的欽佩,「聽說這類異能的人,那意志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我:「……」
我不知道別的,反正我睡覺的意志確實一般人比不了。
「沒想到你歲數不大,竟然是個少見的天才啊。」
他夸得我有些飄飄然,想謙虛一下來著,嘴一瓢,直接說了句:「那必須。」
趙昊:「……」
十二月底的時候,各地的基地基本都建好了,大大緩解了我們這邊的壓力,且人類已經逐漸重建了秩序,正常生活也在慢慢恢復。
跨年的那天晚上,我媽包了餃子,讓我叫小楠和亮仔一塊過來吃,還有小楠她哥。她哥臨時有事,沒來得了,就小楠來了,幫著我們一起包餃子。
亮仔過來的時候,手里竟然拿著酒。
在這個條件下,酒簡直堪稱奢侈品了。
小楠眼前一亮,「亮哥,你怎麼搞來的?」
亮仔故作高冷,輕松按住她的頭,「未成年人不能飲酒。」
「啊啊啊我不管我就要喝!」小楠急得跳腳。
我媽看著她笑,問道:「小亮,你要啥餡兒的?」
「都行阿姨,您做的我肯定愛吃!」
亮仔這油嘴滑舌的,逗得我媽嘴角的笑都快收不住了,「嘴真甜!跟我家小白一樣!」
我愣了一下,又立馬恢復正常。
自上次見到祁慕白,已經有一個月了。
加上之前,差不多兩個月。
我不知道他在干嗎,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
吃飽之后,亮仔開了酒瓶子,一瞬間,熟悉的酒味撲鼻而來。
「不醉不歸!」小楠喊道。
亮仔鄙夷道:「你跟誰不醉不歸呢?」
小楠吐了吐舌頭,「就你事多!」
「哎,你這小丫頭片子跟誰說話呢……」
「別吵了,都倒上,咱們干一杯!」我說。
「得嘞!」
酒杯碰撞,一切煩惱好像都煙消云散,我媽也陪著我們喝了幾杯,不多久就去睡了,臨走前還叮囑我:「錢哆哆,你適量啊。」
我酒量很差,其實這個時候已經醉得差不多了,但是表面上還是看不出來,便像之前一樣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睡吧。」
等我媽走了,我才算放開來,拉著小楠一直說話。
小楠也喝得臉紅紅的,只顧跟著我一起傻笑。
亮仔搖搖頭,仰頭就是一杯下了肚,還不忘吐槽:「第一次跟酒量這麼差的人喝酒。」
一聽有人說自己小楠就清醒過來了,「你說誰呢?」
亮仔眉頭一揚,「說你!」
因為亮仔經常來這兒找我,久而久之也就跟小楠熟悉了,兩人年齡差好幾歲,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喜歡跟小孩子一樣斗嘴。
我尿急得慌,站起身就走,「你倆先喝,我去上個廁所。」
兩人應了一聲。
剛到門外,一陣急風吹來,帶著刺骨的寒意,直吹入我的五臟六腑去,我打了個哆嗦,還沒站穩,旁邊冒出一個黑色的人影,就那麼握住了我的手腕。
是莫名的很熟悉的氣息。
我心里一跳。
不等我說什麼,那人就拉著我精準地進入了我黑著燈的房間,門落鎖的聲音又是讓我心中一跳。
「是我。」
酒精使我反應遲鈍,但我還是盡可能快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
祁慕白。
他輕輕笑了笑。
「你喝酒了。」
「嗯。」
應該有好多想要跟他說的,可當人站在了眼前,我的嘴巴像是浸在了冬日的泉水里頭,僵僵的,竟一個字都吐不出。
「跟誰喝的?」
「我媽啊,」我仰頭想要努力地看清他,黑夜卻蒙住了我的眼,「還有小楠,亮仔。」
「哦……」他尾音拖得長長的,小刷子似的,讓人的心都癢癢的,「跟他關系真是越來越好了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一言不發。
祁慕白卻罕見地沉不住氣,「回答我。」似乎帶著一絲怒意。
我真的委屈死了。
好端端地就消失,跟人都不說一聲,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回來,一回來還要兇我。
我忍著眼淚,罵道:「關你什麼事?」
「關我什麼事?」祁慕白冷笑,「不是跟他說過?我是你的什麼?」
他故意沉吟了片刻,才緩著調子說:「哥哥?」
我遲鈍的大腦突然想到那天,他第一次見亮仔,我口不擇言,直接跟亮仔說他是我哥哥。
他竟然記下了。
我剛想解釋,祁慕白就驀地俯下身,幾乎是湊到了我跟前。
我感受到了他呼出的氣息,正緊張不已,只聽到他笑了一聲,「叫哥哥。」
我呆立當場。
他追著,繼續道:「聽話,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