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淮之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對了,為了感謝萬花叢中過,過幾天我會約他一起吃頓飯,你要不要去?」
好啊,我倒要看看,這麼隨便的人長什麼樣子。
沈淮之抬手很溫柔地揉了下我的腦袋,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不急。」
我把沈淮之送到地下停車場。
看著旁邊乖巧跟著我的沈淮之我笑笑,突然有種惡趣味的想法。
空無一人的角落,我勾著沈淮之的脖子。
柔軟的唇瓣印上男人微涼的嘴唇。
剛要離開,沈淮之卻桎梏住我的后腦。
有種不好的預感,然而卻已來不及抽離,只能無助地被男人拉入深淵。
下一秒,炙熱的吻落下,帶著有些失控的熱烈。
良久,溫柔的親吻逐漸轉為唇齒間的交纏,恍惚間,陌生的潮涌逐漸淹沒了神志。
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些,腦袋逐漸發昏,我伸手去推沈淮之,卻被他握住了手反貼在墻上壓在耳邊十指緊握。
終于,他停了纏綿在唇邊的吻。
微風輕輕起,吹亂了他額前的黑色碎發。
玩玩目送著沈淮之的背影。
「沈淮之。」
沈淮之停下虛浮的腳步回頭望我。
「你同手同腳了。」
沈淮之身形微微一頓,而后頭也不回地加急了腳步。
13
回到房間發現陳厭臨給我發了消息。
陳厭臨:「聽說你喜歡紅毛?」
配圖是陳厭臨在理發店的對鏡自拍。
……精神小伙。
陽光傾瀉,囂張的紅發在熠熠發光。
我卻在想沈淮之染紅色的頭發會是什麼樣子。
從我認識他時,沈淮之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領口永遠拉到最上方,夏季襯衫也扣到最上面的那個紐扣。
永遠是干凈清洌的黑發。
不知道他染這麼跳脫的顏色會是什麼樣子。
「好看嗎?」
「怎麼樣,有沒有讓你想要放棄那鱉孫的想法。」
知知為枝枝:「丑。」
陳厭臨:「……」
下一秒陳厭臨發來一個 60 秒的語音。
我沒聽,他大抵也知道我沒聽。
我們雖然才相認一個月,不過因為多年都生活在一起,即使對方都變了好多,但依然很了解彼此。
這一個月里,陳厭臨總是說我沒有眼光。我也總是硬氣地反駁,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后來陳厭臨把我挖到他的公司里,每天一問:「現在呢?還喜歡沈淮之嗎?」
我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陳厭臨桌子上,抬腳剛要走,陳厭臨輕飄飄來了一句:「站住。」
我攥緊拳頭,反復提醒自己:他是老板他是老板他是老板。
果不其然聽到了無比熟悉的那一句:「今天呢,對沈厭臨的喜歡有沒有少一點。」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搖搖頭。
陳厭臨嘖了一聲搖搖頭:「樂知枝,你當真是沒有眼光,我這麼優質的男人整天在你眼前晃悠,你居然還沒放棄他。」
我翻了個白眼:「不喜歡他喜歡誰?難道喜歡你嗎?」
陳厭臨停下手中的筆,抬眸反問:「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我哽了一瞬。
「為什麼要喜歡你。換女人比衣服還勤的渣男,我才不喜歡。」
陳厭臨表情突然微乎其微地僵硬了一瞬,快到我以為是錯覺。
陳厭臨快速地低下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聽到他聲音很低地說了一句:「是麼。」
許是見我遲遲沒有回復,陳厭臨又發來一條消息。
「有件事要跟你說。
」
知知為枝枝:「好巧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說。」
陳厭臨:「女士優先。」
知知為枝枝:「我和沈淮之和好了,我準備搬回去了。」
陳厭臨好像睡著了。許久沒有動靜。
第二天清晨我看到消息。
「嗯。」
「需要我幫你搬嗎?」
呦,居然沒勸我。
難得啊。
知知為枝枝:「不用,沈淮之說他會陪我去,我讓他幫我搬就可以了。」
想到沈淮之,我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知知為枝枝:「對了師兄,你昨天要跟我說什麼事?」
陳厭臨:「忘了,不重要。」
師兄還是和以前一樣記性不好呢。
師傅說后山有虎怎麼重要的事都能忘。
我想了想,敲下一行字。
知知為枝枝:「謝謝師兄這個月對我的照顧。」
14
拋開萬花叢中過部分偏激的想法。
客觀來講,萬花叢中過還是幫了沈淮之挺多的。
比如說他教沈淮之出門要親親抱抱,下班帶吃的,出差帶禮物就很好。
我和沈淮之決定請他吃個飯。
巧的是,他正好和我們一個區。
咖啡廳 14 號。
坐著一個囂張的紅毛。
下一瞬空氣都仿佛不流通了。
我和陳厭臨四目相對。
萬花叢中過是陳厭臨!!!
看到我們的第一瞬間,他瞪大了雙眼。
陳厭臨眉頭抽動。有些咬牙切齒:「你就是那個沈?!」
隨后恍然大悟般揪著自己的頭發:「我怎麼沒想到!我擦!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沈淮之上前一步,率先開口:「師兄好。」
陳厭臨沉默幾秒,冷笑一聲:「誰是你師兄。」
「嗯,師兄是隨便的人。我便也隨便跟著枝枝一起叫師兄了。」
意思是你不是隨便的人?
你還學會拉踩了。
沈淮之笑著,我莫名覺得他的笑有些欠扁。
「謝謝師兄,忍痛割愛,不計前嫌地幫助我們和好,甚至細心地傳授我經驗。」
「讓我能這麼快就和愛人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