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失敗,反派最終還是愛上了穿越女。
搶我機遇的穿越女滿臉得意,諷刺一笑。
我也笑了。
轉身就撲進男主懷里。
畢竟我的攻略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反派啊。
1.
攻略八年,終于走到任務的最后一環。
我和穿越女同時被綁在城墻上,城墻下是匆匆趕來的祁知。
我低頭看向他,目光帶著希冀。
只要他在這一次選擇了我,那麼攻略任務就算成功。
漫天黃沙迷眼,我看不清祁知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抬頭望著白瓷的方向,說:「我救她。」
真可惜。
我拼命救贖的反派最終還是愛上了穿越女,甚至不舍得分我一個視線。
而我也只能紅著雙眼,看著白瓷飛奔向他,看著她被祁知小心抱緊后哽咽不止。
兩個人都忘了城墻上的我。
身后傳來一聲輕笑。
那人摩挲著我的脖頸,語氣玩味:「鳶鳶不如哄哄我,我可比那祁知要識趣多了。」
其實在那穿越女出現前,我身上只是多個紅痕,也夠祁知心疼好久。
多可笑。
但我顧不得回應。
因為沒按照原劇情發展,鉆心刺骨的痛席卷全身,我俯身,沒忍住,嘔出一口血。
意識開始渙散時,祁知終于舍得看我一眼:「徊鳶貴為公主,還請太子殿下看在陛下的面子上,莫要讓徊鳶走時太痛苦。」
穿越女依偎在他懷里,在祁知看不到的角度對我挑釁一笑。
眼底的興奮就快抑制不住。
我知道她在期盼什麼。
她在盼著我被抹殺,盼著我這一身氣運能盡數歸她。
我嗤笑一聲,懶得再裝下去,抬手拭去唇角的污血。
身子往后隨意一倚,便落進一個滿是冷冽氣息的懷抱。
對上白瓷不可置信的眼神,我笑了:「我的好祁知,喜歡本宮送你的女人嗎?」
畢竟我的攻略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他啊。
2.
循規蹈矩地活了十六年,我終于發現一件趣事。
和我那不起眼的七皇妹待在同一處時,總能聽見奇怪的聲音:
【檢測到攻略目標。】
【請宿主及時發現女主意圖,并且制止。】
【任務成功,恭喜宿主獲得女主的氣運值。】
我往角落瞧了一眼,正好對上她毒蛇一般的視線。
多有趣。
起初,我并不知她是在「模仿」我。
直到我和祁知站在一起時,我聽見那聲音說:【檢測到女主和目標人物,請攻略。】
【如果攻略成功,將獲得女主全部氣運值。】
我雖不知氣運值為何物,卻也能感受到這女子每成功一次,我的身體便差上一些。
3.
其實一開始我是不怕的。
我同祁知的關系,遠比她看到的要深得多。
八歲那年,我在外出時遇見祁知。
彼時他正因為一個饅頭被一眾乞丐圍在一起毆打。
明明自己瘦骨嶙峋,整個人狼狽得快同夜色融為一體,卻依然牢牢將饅頭護在懷里,露出的一雙眼睛如鷹般死死盯著面前的人。yƶ
等著人都散去后,我看著他從懷里掏出饅頭狼吞虎咽起來。
但這點饅頭遠遠不夠。
在這寒冷刺骨的冬日,每年都有無數乞丐被凍死。
我在二樓觀察許久,最后讓侍從將他帶到我面前后,對他伸出手:「你可愿跟著我?」
祁知便這樣被我帶回了公主府。
我教他識字,帶他尋師。
如此過了數年,才讓他成為獨當一面的少年將軍。
我以為他會是我最忠誠的侍從。
直到我那妹妹出現。
起初她只是在皇弟面前挑唆。
后來總能以各種方式出現在我和祁知面前。
在我給祁知包扎傷口時,她沖過來握住我的手腕,厲聲制止:「傷口沒有消毒,很容易感染,皇姐這是要害將軍嗎?」
不等我開口,下一秒祁知便抽出劍架在她的脖子上,神情厭惡:「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對長公主指手畫腳?」
祁知自然知道我同她關系如何,因此更沒什麼好臉色。
她眼中有淚在打轉,卻倔強著不肯落下:
「傷口感染不是小事,將軍保家衛國,我擔憂將軍的身體,何錯之有?」
我看著祁知身形僵了一瞬,便開口溫聲讓他退下。
祁知在我身旁站立后,小心抬起我的手腕,對著那圈紅痕微不可察地皺眉,再抬頭看白瓷時已然帶著殺意:「滾出去。」
可后來,隨著白瓷貼上來的次數越來越多,我竟不知祁知何時同她那般要好。
以往祁知在見我時總會興奮地講他近來如何,現在卻時常提起白瓷。
在他口中,白瓷通曉兵法,開朗大方,同京城的女子完全不同。γƶ
我靜靜聽著,不發一言,最后尋個時間親自去了趟練兵場。
祁知見到我后一臉驚喜:「鳶鳶,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我邊說邊撩開了營帳。
祁知臉上閃過一抹慌亂,聲音也急促了些:「鳶鳶。」
我這才發現,本該是祁知休息的床榻上,趴著一名少女。
白瓷頭也沒抬地小聲抱怨:「祁知,你怎麼出去那麼久?」
見祁知沒回應,才意識到不對。
我上前一步,被祁知攔住:「鳶鳶,你別怪她,是我讓她來的。」
4.
我瞧著不遠處,榻上之人身姿懶散。
桌上棋局錯亂,依稀能看出不久前兩人對弈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