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上一個窮小子,后來又嫌他窮甩了他。多年后他功成名就,而我上菜時,不甚弄臟了她女友的包。小女友嗤笑道:「這個包你認識嗎?賠得起嗎?」
我笑笑,將自己的包遞給她:「限量版的 Birkin,價格是你的三倍,把這個賠給你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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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謝川回國了,攜未婚妻歸國,是要結婚的。
為了避免遇到他,我默默地將校慶的邀請函丟進了垃圾桶。
同學群里很熱鬧,聽說謝川大手一揮,給母校捐了座圖書館。
很多人喊著典禮結束,大家一起聚聚。
我默默地關掉手機,沒再理會。
我沒想過會再遇到謝川,更沒想過會是這樣猝不及防地相遇。
VIP 的包廂內,他高高地坐在宴席主位,身側是漂亮的女友,周遭是奉承之聲。
我僵在那里,手里端的菜一時成了燙手山芋。
我深吸一口氣,將頭低得不能再低,快速地將菜放到餐桌。
剛要抬腳,一聲不耐煩的抱怨響起:
「喂你這服務員怎麼回事?湯汁都灑在我包上了。」
一時,眾人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對不起,多少錢?我會賠給您。」
我垂著頭,壓低聲音回。
「姐姐,這個包你認識嗎?你拿什麼賠啊?」
謝川的小女友皺著眉,聲音里帶著些嘲諷。
尷尬之際,我硬著頭皮,剛要開口。
人群中,突然有人出聲:
「呦~這不是顧蕎嗎?沒去參加校慶,原來是在這兒當服務員啊?」
一時,滿座竊竊私語。
眾人皆知,我是謝川的白月光,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當年他愛慘了我,是我嫌他窮甩了他。
如今,他功成名就,美人在側。
而我,校花變笑話。
大家自然都在等著看我如何被打臉。
我生生壓住難堪,禮貌地回道:
「這個包我認識,愛馬仕,你出個價,我把錢轉給你。」
她微微一笑,聲音溫柔:
「哦原來是顧蕎姐姐啊,謝川倒是跟我提起過你。」
頓了頓,又轉聲道:
「聽說,你們當年因為 20 萬的彩禮分手了,真是可惜。」
她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目光望向我,淺淺一笑:
「怎麼也是老同學,再說顧蕎姐姐賺錢辛苦,我怎麼好意思要你賠呢?」
她故作大度,笑得溫柔,又轉頭看向身側的謝川,軟軟開口:
「你說是吧,謝川?」
我見過謝川太多種模樣,唯獨沒有見過他高高在上的樣子。
昂貴的西裝、限量的腕表,連鼻梁上都多了副金絲眼鏡,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那麼近,又那麼遠。
他冷著眸子,視線透過鏡片,目光交匯的瞬間。
一時,亂了陣腳,又亂了心跳。
謝川喉結動了動,視線直直地落在我身上,沉默了許久,漠然一笑道:
「一個包而已,再買就是了。」
他語氣極淡,目光里皆是我讀不懂的神色。
當年,一個高仿的 LV,他省吃儉用一個月買給了我。
今時不同往日,他自是有了一擲千金的資本。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有人開始起哄:
「顧蕎,人這一個包好幾萬呢,你怎麼也得敬徐薇一杯,謝謝人家。」
「對呀對呀,分手了還是朋友,既然碰見了就一起聚聚,這家飯店挺貴的,估計你平常也舍不得吃。」
三言兩語的玩笑,總帶著些看戲的意味。
五年前提及謝川,眾人不屑一顧:「那個窮小子啊!」
我們分手時,大家私下議論:「早就該分了。
」
如今他逆襲至金字塔頂端,曾對他嗤之以鼻之人,早已換了嘴臉。
提及顧蕎,皆是「沒眼光」「嫌貧愛富」之語,尤其此刻恨不得人人來添一把火。
我生生壓下難堪,淡淡一笑。
扯起耳邊的對講吩咐道:「李經理,把我的包送到 VIP 包廂。」
眾人一時好奇,酒店經理效率很快。
我接過包后直接放在了徐薇面前,她顯然被我此舉驚到了。
我淡淡開口:「限量版的鱷魚皮 Birkin,價格應該是你那款的三四倍,今天沒帶太多現金,把這個賠給你行嗎?」
徐薇愣在那里,一時語塞。
眾人登時也噤了聲,空氣一陣安靜。
我收起思緒,抬起頭,又補了句:
「今天這頓大家隨意,酒店是我未婚夫的,今天生意太好,過來幫忙。」
又是一陣安靜后,轉而多了些竊竊私語。
片刻后,有人出來打圓場:
「呵呵,顧蕎訂婚了啊?怎麼沒見你發過朋友圈呢?」
「嗯,比較匆忙,等結婚時再邀請大家。」我解釋。
我與江承的訂婚可以說是既匆忙又搞笑,我們二人被催婚催麻了,直接扯謊我倆在一起了,結果兩家人高興得一宿沒睡,連夜通知親朋好友,第二天就給我倆訂了婚,生怕這大餡餅飛了。
要不是當天是周末,我倆可能會直接被送進民政局。
人群中,不知誰又提了句:
「這個酒店是你未婚夫的?我記得這個酒店老板都 50 多歲了吧?」
「50 多歲怎麼了?人家有錢啊。」
「顧蕎,你當年跟謝川分手后,不會就嫁給了個老男人吧?」
凝滯的氣氛一時散開,眾人一言一語,目光中也開始帶了些鄙夷與不屑。
飯店是幾年前江承開的,因這些年一直在外地,所以都是江叔叔在管理。
眾人言外之意無非是:顧蕎靠色相嫁了個有錢老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