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租屋文學里忘恩負義的惡毒女配。就在跟男主提分手的時候,我覺醒了。
「那個……我太小了。」
我將嫌他窮的話緊急咽下,慌張找補。
男主輕笑一瞬,單手將我抱到臺球桌上。
嗓音低啞,摩挲著我的尾骨。
「乖乖,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救命,我說的是年紀小。
01
露天車庫。
時野正掂著手中的鐵質扳手拆卸一輛機車。
小麥色的肌膚在太陽的暴曬下浮著一層薄汗,顏色更趨于古銅,小臂因為用力鼓起蓬勃的青筋。
黑色背心在夏風的吹拂下貼向身軀,腹肌壘塊分明的輪廓若隱若現。
我厭惡地看著地面上油膩膩的機油污漬,不耐煩道:「時野,你過來。」
「曬,去那邊等我。」
時野微微蹙眉,快速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將我拉到一旁的臺球廳。
開了瓶汽水,插好吸管遞給我。
又問老板借了把椅子,用餐巾紙仔仔細細連椅背都擦拭干凈。
「坐這兒吧,不臟了。」
他這幾個動作行云流水,照顧我像是刻進骨子里的本能。
說完,時野站到我身前替我擋住陽光,俯身望著我。
「時野,我們分手吧。」
我這話脫口而出,像是預先設定好的程序。
時野扯了下嘴角直起身,眼底卻沒什麼笑意。
「憑什麼。」
他身量很高,一米八七。
此刻居高臨下地鎖定我,壓迫感太強。
我忽然有點怕,張了張口想反駁卻找不到什麼理由。
對呀,我為什麼要分手。
時野養了我三年,天天蹲工地吃盒飯。
但他給我買名牌包時眼睛都不眨,生活費更是只多不少。
我愣愣看著他墨色翻涌的眸子,突然覺醒了。
我是這本書里的惡毒女配,一邊利用男主后的真心一邊又嫌貧愛富勾搭上了富二代,最后為了嫁入豪門,忘恩負義地提出分手。
結局就是男主遇到女主獲得真愛,而我被富二代百般折磨死在了床上。
自己渾身淤青的慘狀浮現在腦海時。
我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撲進時野懷里。
「那個……你太大了。」
我忙將嫌他窮的話緊急咽下,慌張找補。
時野微怔,輕笑一瞬,單手將我抱到臺球桌上,兩手撐在我身側。
凸起的喉結滾動,他嗓音低啞。
「乖乖,你怎麼知道的。」
男人粗糲的手掌撫上腰際,不急不徐地摩挲著我的尾骨。
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刻彌漫開來,我的腦海中像是炸開一朵煙花。
我瞬間漲紅了臉,磕磕巴巴道:「那個……我說的是年紀。」
「時哥,有客人找你!」
臺球廳外傳來時野工友的大嗓門,音量完全蓋過了我細弱蚊蚋的解釋。
時野顯然沒聽見我的話,顧自低頭掏出手機又給我轉了五百。
「我去忙了,自己打車回家。」
「你還小,別瞎想這些。」
02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跺了跺腳羞憤欲絕。
這下好了,解釋不清了。
回家的路上,我特意去超市買了牛肉準備給時野做頓好吃的。
以前被劇情操縱我一直對時野很壞,現在我決心要好好補償。
誰知剛到家門口,我就遇到了李新超。
他靠在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上,朝我晃了晃手中的大捧玫瑰。
「溫舒寶貝,今天怎麼不接我電話。」
「做我的情人,以后你就再也不用住在這種破出租屋里。」
「怎麼樣,我對你上心吧,我可是專程找到這來的。
」
李新超把玩著手中的車鑰匙,眼里滿是自信。
后撤一步,我將花塞回他手中。
「抱歉,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誰?就上次那個來接你的修車工?」
李新超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毫不掩飾話語里的輕蔑。
「對,就是他。請你對他放尊重一點,別用這種語氣。」
「以后不要再聯系我了。」
「我不喜歡你,也不想當你的地下情人。」
我徹底冷了臉,繞開他準備開門。
「那就和他分了。他一個修車的能給你什麼?跟了我你就什麼都有了。」
李新超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往后拽,迫使我站到他面前。
「不分,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
我拼命掙脫,語氣染上怒氣。
「艸,溫舒,你差不多得了。」
「之前不是你死活要往我身上貼嗎?現在裝什麼。」
「拿喬也要有個限度,你就這點姿色,還想坐地起價?」
李新超暴躁地把我往車里拖,說著就要扇我。
「放手。」
時野冷厲的嗓音傳來,音量不大卻憑空生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
李新超縮了一下脖子,又裝腔作勢地挺起胸膛。
「喲,原來是你這個窮逼,我就不放……」
話還沒說,他就被時野一腳踹翻在地上。
時野沒再理會李新超的咒罵呻吟,牽過我就走。
門「轟」地關上,震得我心一顫。
燈還沒開我就被重重壓到門板上。
昏暗中其他感官格外敏銳。
時野身上干凈的皂香竄入鼻尖,溫熱的呼吸打在我頸側激起一陣戰栗。
「找到下家了?」
他偏頭咬了咬我的耳垂,像是懲罰。
濕熱的觸感讓我呼吸一窒,臉熱得快要燒起來。
我慌忙搖頭,無意識地攀住了他寬闊的肩。
時野再次逼近,肌膚嚴絲合縫地想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