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道了聲好,接著就傳來「哎喲」一聲。
轉眼間,皇上已經摔了進來。
如今宋少珩還在我房里呢,事發突然,我趁著門外混亂,將昨夜他扔在地上的匕首朝他方向踹了踹,給他遞了個眼神。
如今可不能讓這些老臣發現我們倆的關系。
第一可能有損我的聲譽。
當然我并不在乎,我要是在乎聲譽,我就不做這攝政長公主了。
第二是可能會讓這些老臣覺得我們兩個人沆瀣一氣,謀取皇位。
我對皇位不感興趣,我就是看皇上年齡小,替他拿拿主意。
至于站在我身邊的這位,應該也不感興趣。
畢竟他是被那些老頭們強制從邊關叫回來的。
宋少珩反應也很快,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拿起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幾個老臣闖進來,看到我正在被挾持。
皇上從地上爬起來,看向我們,急得大喊:「宋愛卿,切莫沖動,你千萬別傷我皇姐,我什麼都能給你。」
皇上說完,突然「咦」了一聲:「那是我皇姐的肚兜嗎,怎麼掛宋愛卿腰間去了?」
我:「???」
這下我可怎麼解釋?
05
皇上話音剛落,幾個大臣的目光齊齊朝著宋少珩的腰間看去。
我斜著眼看向他的腰間。
他外衣扣子還松著,我的肚兜還掛在上面。
他略微一動,肚兜還跟著輕輕晃悠,使得整個房中的氛圍怪異了些。
他隨手扯下,塞進了胸前的衣服里,從喉嚨里吐出生硬的兩個字:「額,是因為,本王......」
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將手背在身后,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大腿,結果我痛得我自己叫了一聲。
此時,所有的大臣又將目光凝聚到我身上。
估計他們以為我叫出來,是因為宋少珩一時沒拿捏住輕重,匕首傷到我了。
我冷哼一聲,道:「你們還在這看熱鬧,昨夜攝政王流連煙花巷柳,大約是開心過了頭,早上來了就把我抓了,非要整死我,獨攬大權。」
我道:「你們看吧,他剛剛腰間還掛著昨夜那姑娘的肚兜呢!」
我正打圓場,宋少珩倒好,手在我屁股上輕輕擰了一下。
他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道:「本王的清譽不要了?」
我心道,什麼時候了還顧及清譽啊!
如果這時候讓他們發現我倆的事,剛剛穩定了些的朝堂,怕是更亂了。
皇上又道:「那不對啊。」
我努力給皇上使眼色,求求他閉嘴。
但是他完全沒看出來,繼續道:「我看那肚兜,應該是云綾錦做的,今年進貢的云綾錦,我可全給皇姐做衣服了,那外面的人,哪里穿得起啊!」
我死心地閉上眼睛。
他成天背不下多少詩書,倒是記得宮中哪匹布去了哪。
我輕輕對宋少珩道:「動手吧!」
怕是不見點血光是過不去這件事了。
他搖頭。
我知道他下不去手,便握住他的手臂,自己往刀上撞了一下。
我脖子上瞬間便是一道血痕。
此時所有人都蒙了,屋中沉寂了一瞬,立馬亂了起來。
幾個大臣顧不得禮數,公然打了起來。
皇上大喊著叫御醫。
宋少珩嚇得將匕首扔在地上,也查看我的傷口。
我踹了他一腳:「趕緊走。」
他這才嘆了一口氣,先離開了。
06
如今我們兩個人不和的事更是被大肆宣揚開。
朝堂上,我們是爭權斗利的死對頭。
朝堂之外,他是我的新男寵。
他大約開始有些沉浸其中了,竟然每夜每夜地都宿在我宮中。
我們因為推行新政的事又出現了分歧。
我提議重新修寫律法,更改關于女子從商從政的律法。
他卻果斷的拒絕了我。
因為這件事,我們在朝堂上大吵了一架,最后不歡而散。
晚上,他又如往常來見我。
我站在窗邊不理他。
他拉著我的手哄我,道:「我不是不贊成你,但是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如今女子尚且不許從商,不許在外拋頭露面,若是突然更改律法,許女子從商從政,這一步太大,更會惹來非議。」
我接他的話,道:「惹來非議,說我是為了讓自己名正言順做這長公主,才擅自修改律法。」
他說的顧慮我不是沒考慮到,只是皇上羽翼漸豐,宋少珩的話語權也逐漸變大,朝中不能有三人掌事,我怕過段時間,我的話語權會越來越弱。
我需要在我還能決定朝局的時候,將要做的事情都做完。
我道:「可是我不在乎這些,我不在乎別人對我的非議。」
他點頭,替我拆下頭上的珠釵:「你信我。」
得到他這句話,我心中總算安穩了些。
他替我梳了頭后,摸著我的臉便要吻上來。
我堵住了他的嘴,將他推得遠了些。
「別以為你說這些話,我就能原諒你在朝上對我說的那些話。」
他「嘖」了一聲:「倒是我好心辦了壞事?」
我堅決不理他,坐在書案前批奏折。
他就坐在我一旁,拄著下巴看我。
我初時還能認認真真看奏折,后來心里越來越亂。
他雙眼迷離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只覺得心里如有一萬只螞蟻在爬,口中干澀,卻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我本以為是我被他看得慌了,后來才突然意識到,這根本就是他心中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