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元瑾若陪我一起去那家餐廳要來了監控錄像。
然后又匿名發給了我那渣爹。
當天晚上,我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找了過去。
渣爹雖然是凈身出戶了,但是他婚內給小三買了不少東西,其中就包括這套小別墅。
元瑾若的車穩穩地停在不遠處。
十幾分鐘后,里面先是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摔盤子聲音。
此起彼伏的咒罵聲接踵而至。
「小白眼狼,老子辛辛苦苦地養著你,你還敢去找那個賤女人。
「找她干什麼?你想回去是不是?老子現在頂著壓力養你,你還給我哇哇亂叫,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哎,老沈,用點力,你沒吃飯嗎?早就跟你說了,你這個女兒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不信。
「你還敢瞪我?老沈,把皮帶給我!我來替你教育教育你女兒!」
男女混合的咒罵聲持續了二十分鐘都沒有間斷。
沈殊一開始還嘴硬,但后來就開始哭著求饒了。
「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好疼。
「我不想回去,求求你們別趕我走,我以后有很大用處的,相信我好嗎?」
聽著沈殊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聲,我心里一陣暗爽。
但是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我的兩只手竟然捂在元瑾若的耳朵上。
我眼睛亮亮的,專心聽著外面的動靜。
他則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元瑾若的耳朵漸漸升溫,燙熱了我的掌心。
我下意識地收回雙手,訕訕解釋:「吃齋念佛之人,我怕污言穢語臟了你的耳朵。」
元瑾若的喉嚨上下滾了滾。
「娶了你,我就時時與你站在一起。」
09
那晚,沈殊被混合雙打,慘叫連連。
但這對我來說還遠遠不夠。
估摸著她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給她送去了婚禮的請柬。
原本她不屑一顧,還把請柬扔到了垃圾桶里。
「賤人,上次的事就是你故意的吧。
「我才不會去參加你這賤人的婚禮!!我希望你和那個和尚長長久久地鎖死,讓你后半生都不性福!!」
哦?
我撩撥了一下頭發,不經意間露出了自己脖頸上殘留的紅。
沈殊看到后果然一愣。
「他,他和你……」
我笑了笑:「你不想來也沒關系啊,我只是礙于情面才邀請你。」
「畢竟我們的婚禮上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去了,確實有些格格不入。」
沈殊從愣怔中回過神來:「那周柏是不是也會去?」
我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指了指垃圾桶。
「必須有請柬才能進去哦。」
我走后,沈殊捂著鼻子干嘔著翻著垃圾桶。
找到請柬后,她像個神經病一樣在街頭手舞足蹈。
她以為自己的護花使者終于要來了。
可她不知道。
辣手催花才是太子爺最擅長的。
10
婚禮當天,元瑾若和我一起站在滿棚賓客前宣誓。
這一生我們都將終于彼此。
元瑾若看著我,清冷的眼底居然泛著一絲絲的水光。
宣誓完后,他拉著我的手穿梭于親朋好友之間。
有他在,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灌我的酒。
只是敬到一半時,我看到了和太子爺坐在同一張桌上的沈殊。
周柏的目光幾乎粘在了沈殊的身上。
我們姐妹兩個都遺傳了媽媽的眉眼和骨相,長得都和周柏的白月光有幾分相似。
這輩子我結婚了,周柏的目光自然就全部都放在了沈殊那里。
而沈殊面上雖然裝著淡定,但她紅潤的臉龐足以證明她內心的狂喜。
被磋磨了許久的我,見到周柏時控制不住地有些生理不適。
縱使被元瑾若拉著,我的指尖也還是控制不住地輕顫。
世家大族,搓磨人的法子太多了。
三天胖十斤的填鴨方式,只是最不值一提的部分。
周柏最喜歡的就是這張酷似他白月光的臉,他不會動。
但脖子以下,他卻是想著法地虐。
第一次見到那面令人羞恥的、放滿了「刑具」的墻時,我止不住地戰栗。
那時候,我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我的渣爹和后媽已經把我賣給了周柏。
上輩子我也嘗試過跑回家一次。
但是卻被渣爹用鐵鏈拴住繩子,又交給了周柏。
那天晚上,他停掉了回家路上所有的監控錄像。
他拉著繩子,讓我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爬了回去。
元瑾若輕捏著我的指尖讓我回神。
「知知。」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雙清冷的眸子居然成了我的安全感的來源之一。
上輩子的事已經是過去式。
沈殊費盡心機地想要和太子爺在一起,我當然要盡力促成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墜入地獄,我怎麼能不推一把呢?
11
再見面的時候是我媽的生日宴上。
周柏拉著沈殊的手,渣爹攬著小三的肩膀,一家四口一起出現在了宴會上。
沈殊就是特意來耀武揚威的。
她隨隨便便伸出手,手腕上丁零當啷的飾品各個價值不菲。
「媽,哦不,阿姨,生日快樂哈。
「我本來是想送你生日禮物的,但是又想起來了你上次和我說的那些話,我覺得還是算了,畢竟我們的母女情誼已經沒了,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