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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終是攻上了天界。
我只讓分身前去主戰場,自己則是隱匿埋伏在了天君天后不遠處。
如前世那般,魔神依舊想將我引走。
上一世,我嫁給溪聞不到千年,魔族就挑起大戰,欲攻占天界主宰六界萬族。
大戰伊始,我就被魔神引走困在了幻陣中。
天君天后為救我也被引走,被魔族設伏紛紛戰亡。
一位星君在這時突然拿出了我勾結魔神的「證據」留影石,誣陷我是魔族奸細,是我勾結魔神殺了天君天后。
「我親眼所見,是太子妃將天君天后誆騙到了三位魔尊和魔神的魔陣中。」有仙君指認我。
我知道是有人冒充了我,想讓我死。
明明冒充我的那人使的不是鳳凰真火,告發我的仙君為何不查一查。
可溪聞不信,他也想我死。
于是我被綁上了誅仙臺。
有仙官叫囂:「這種害死了天君天后的叛徒,就該被剔除仙骨。
「處以天誅都不為過。」
鳳族也受到牽連,很快就傳出整個鳳族投靠了魔族的謠言。
「鳳浮朝一個人哪有那個膽量,定是鳳族帝君在背后支持她。」
「云清帝君糊涂啊,怎麼能投靠魔族呢?」
「如今神魔大戰尚未結束,我建議這次讓鳳族鎮守神魔界碑以證清白。」
師尊知曉后,帶著師兄打上天宮,可惜被溪宸戰神給攔住了。
溪宸無心天君之位,卻又對天族愚忠,不通人情。
并不思考其中的是非曲直。
而眾多仙官,又早被魔族一點點滲透。
師尊和師兄,因對新繼位的溪聞天君和戰神不敬,打傷天界眾多仙官。
在眾仙的嘴炮下,他們被關入了域牢。
在這場大戰中,鳳族駐守神魔界碑,兵力和陣法部署被泄露給了魔族,界碑破碎。
我父兄和族人受了重傷,被魔氣侵蝕。進而被懷疑投靠了魔族,是故意受傷騙取信任。
而泄露部署之人,正是溪聞讓告發我的那位仙君做的。
這一戰的失利,導致鳳族在諸族中的話語權降低。
父兄只能眼睜睜看著我被剔除仙骨,處以天誅,卻無能為力。
赤淵入口,只有歷代天君的掌神印才能打開。
父兄只得一直隱忍。
我被處以天誅不到千年,父兄就白了發,因中了蠱毒被慢慢蠶食修為,實力不得寸進。
在鳳族涅槃大殿上,族人們鋌而走險,布局殺溪聞欲為我報仇。
卻請君入甕報仇失敗。
被兩位戰神聯手絞殺,捉去了元神打入畜生道輪回。
其他族人紛紛以叛亂為由被誅殺。
師尊和師兄幫忙被打成了重傷。
這些事是在我魂飛魄散前,溪聞為了將我誅心,跟我透的話。
一切都是他的復仇。
思緒回籠,我眼眶已經有些濕潤。
我操控著分身剛被魔神引走。天君天后也跟了過去,兩人身后還有個尾巴。
溪聞就緊隨其后。
我黃雀在后。
神識在方圓萬里探查,天族中渾水摸魚戰斗的很多,我將那些人一一做了標記。
很快,我的分身就被困在了幻陣中,連同外界感知也被屏蔽了。
天君和天后剛到,就被三位魔尊和魔神聯手壓制。而在他們身邊,出現了另一個「我」。
跟蹤分身的仙君這時拿出了留影石錄影。
前世我以為這仙君是溪聞安排的,溪聞繼位后那仙君成了他心腹,原來是魔族奸細。
而溪聞,則是在我被困之前,就拿出留影石了。
如今我盯上了天族天君的位子,便只作壁上觀,最后去摘桃。
一旦天君天后知道我涅槃五次,定容不下我,倒不如借魔族之手除之。
而我父兄那邊,早已得到我的提醒,不會再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17
天君天后很快就招架不住了,溪聞將留影石藏在附近便沖了上去。
戰場上血肉橫飛。
就憑溪聞的實力,在魔神手上走不過三招。
果不其然,他被打飛了出去,口吐鮮血,連連撞翻幾座山脊。
就快活不成了。
溪聞見到我,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我猜,你也重生了吧。」
溪聞瞪大了眼。
「但是,即便你做了這一次對的選擇,我也不打算原諒你呢,你對我的傷害是抹不掉的。
「你之前說你想贖罪?可我覺得你不配。最好的復仇就是,我而你感受到同樣的痛苦。」
上輩子我被剔除仙骨,處以天誅,他也該嘗嘗永不見天日是什麼滋味。
我聽他有氣無力地說:「對不起。」
但我不會原諒他。
我用仙器將溪聞收了進去,又給他療傷保他不死,等回去再剔他仙骨不遲。
亡了羊,是無法補牢的,畢竟羊死了一只。
天君天后感受不到溪聞的氣息,豁出性命想與魔神同歸于盡。
兩人選擇了自爆,魔神果然被重傷,三位魔尊死了兩位。
便是在這時,我的分身破陣而出,殺了那個準備誣陷我的仙君,碎了其魂魄。
然后收了溪聞的那個留影石,回歸本體。
重傷的魔神和一位魔尊,五次涅槃的我,只用了七成實力就將其殺了。
我碎了魔神的魔魂,取下首級,然后燒其身,將他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