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里面的五個男孩又愣住了,這又折了一個?
三皇子尤其不敢相信,他怒著對我說:「我母妃那麼溫柔,你怎麼好拒絕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瞪了他一眼,挺了挺并不存在的胸。
拿劍耍了幾下。
我這把劍,我爹給我做的,本來很糙,外祖父給我打磨得又光又亮,耍起來特別酷。
三皇子無語凝噎。
貴妃娘娘氣勢洶洶地來了。
她穿著華麗,長相艷麗,走路帶風,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她一來,就命令我開宮門,說傳的是皇上口諭。
「大膽,趕快放我進宮內,否則要了你爹的腦袋。」
上威脅?
隨便,但投降,恕我還沒學會。
我梗著脖子和貴妃對視,用眼神和她叫板。
向她發出明確清晰的信號:「砍啊,砍我爹的脖子啊?」
跋扈的貴妃,在我的怒視下,敗下陣來。
她說:「這是小孩子嗎,太他爹的嚇人了。」
灰溜溜地走了,對皇后說:「這是塊滾刀肉,軟硬不吃的主。」
被噎住緩過來的德妃陪著皇后坐在宮門外,她見證了淑妃和貴妃的潰敗,見證了賢妃的落荒而逃,她已經不想試了。
這姑娘不是一般的軸,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她堂堂一個高位妃子,干嗎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就讓她贏唄。
宮里的五個皇子,以太子為核心動了同樣的心思,再沒亂說話,安安靜靜地坐在院子里,看著我站在宮門口。
在接下來的七炷香里,里外沒一人騷擾我。
都安靜如雞。
外面,以皇后為核心,后宮五個位置最高的女人靜默打坐;里面,以太子為核心,宮里最尊貴的五位皇子席地而坐。
我安守宮門,當日頭落下去的時候,護衛任務順利完成,我也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在宮門。
倒下前,我的最后一念是我爹的頭可以繼續長在他身上了。
6
醒來的時候,在一意宮里的床上。
屋里一堆人,我爹和我娘站在床邊。
正對著床,坐著的是皇上,他左側站著皇后和四位娘娘,右側身邊五個皇子,按大小個排列,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
見我醒了,皇上笑呵呵地說:「子孺啊,娘娘們可都夸你呢,說你擅長守護!」
「你若是男子,等你長大,我定封你為大將,守著朕的邊疆,比誰都會讓朕放心。」
「但你是女子,朕便將兒子許給你,你守著朕的兒子如何?」
我看向我爹,他面色如常,一副由著我的樣子。
那怎麼行?
我便起來,跪在床上給皇上磕頭。
我說:「臣女謝皇上厚愛,但爹爹自小就教我,婚姻大事,不由自主,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您要將兒子給我,您得找媒人向我爹求親,我爹同意了,我就同意。」
爹,看你怎麼置身事外,想讓我童言無忌,避開皇家,不可能。
咱們父女,這一輩子都必須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爹滿臉惶恐,他沒想我整來這麼一出。
皇上一怔,反應過來哈哈大笑,他說:「子孺說得對啊,皇后,各位娘娘,你們快向丞相求親去吧。」
四位娘娘聞言立刻低下了頭。
唯有皇后一笑,她對身旁的女官耳語。
不一會,女官給皇上了個禮,說:「皇上,皇后委托臣做媒,替太子求娶丞相嫡女子孺姑娘,您允否?」
皇上掃了一眼他的女人們,對那四個露出怒其不爭的模樣,轉頭對女官點頭:「允。
」
女官便來到我爹面前說媒,我爹老臉變了形,藏不住的樂意,頻頻點頭同意。
于是,像鬧劇一樣。
我被許給了太子。
四位娘娘舒了一口氣,直撫胸口。
她們本就不想替兒子爭,皇后出身武將之家,太子文韜武略,爭什麼?雞蛋碰石頭嗎?好好活著不好嗎?
我們一家三口齊齊整整地回到了丞相府。
一段時日內,我們安全了。
皇后相中了我,她會為了兒子保我家。
我娘說,五皇子和咱們子孺年紀最相近,性子也最溫軟,如果是賢妃求娶多好,子孺做了五王妃,會和在家里一樣自在,可惜子孺的一劍,把賢妃嚇怕了。
我爹說,不可能的。那些娘娘各個都精得很,皇后早就相中的人,她們怎敢動心思?就連闖宮也就是配合皇后裝裝樣子罷了。
我詫異:「皇后娘娘早就相中了我?不是相中爹的權,娘的錢?」
我爹叱我:「胡說什麼,皇后娘娘不是那樣的人,你說的那是...皇上。」
原來,皇上和皇后并不相同。
那太子,他會像誰呢?
我腦子里回想游戲中他的表現,沒什麼突出印象。
7
與太子定親后,他來見過我幾次。
他十三歲了,有了少年的模樣。
我八歲,還是個小孩子。
每次來,他都會給我帶宮里的糕點,比我們府里做得精致。
但他課業很多,不能常來,我便對他說:「太子哥哥,這些糕點可真好吃,你能把宮里做糕點的廚子給我一個嗎?」
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到底是小孩子啊,別的女子會借著愛吃糕點的由頭,讓未婚夫多來幾次,你倒好直接要了廚子,讓你未婚夫怎麼辦?」
雖不情愿,他還是把廚子給了我。
我娘十分開心,她本也喜歡吃些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