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承禮看著空蕩蕩的手,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錯愕和恐慌。
短短一瞬,像是幻覺。
05
曾穎的短信發過來的時候,我正在收拾行李。
一個地址,一個包廂號。她邀約,我赴宴。
尋著地址到會所,推開 507 的門,里面的人我都眼熟。
除幾個能叫得上名的導演,出品人外,竟然還有陳燁。
陳燁手里把著頂級的公關集團,不是誰的面子都賣,能請得動他的,怕只有周承禮了。
再明白不過了,今兒這局,是周承禮給曾穎攢的。
這就是曾穎想給我看的。
讓我看看,周承禮有多寵她。
怕還不止。
人群里,兩個主角不在。
陳燁最先看見我,沒聲張,扔下兩個小明星晃過來,沒骨頭一樣靠在墻上:「喲,查崗來了?」
我沒抬眼:「周承禮呢?」
「樓上呢,1036,房卡我給的,妹妹扶上去的。」陳燁垂著眼睛,要笑不笑,很不友善。
我轉身就走。
陳燁幽幽地說:「還是別上去了吧,這麼晚了,要是看見點不該看的,大家都尷尬。」
我執拗地往前走,哪怕明知下一步可能直墜深淵。
身后的聲音追過來,惡意洶涌:「林橙,周承禮給你當了十年狗,這會兒狗鏈子終于松了,你就讓他喘口氣兒唄。」
我停住步伐,側頭睨向陳燁,低笑一聲:「不是我不放過他,是周承禮離不開我。」
就算失去記憶,身體卻還殘留著本能。
失憶后的周承禮,依舊很聽話,會下意識的順從,會在十一點之前回家,會從心底害怕我不要他。
有些痛苦,有些愉悅,只有我能給他。
周承禮生命必需的那部分,只有我能填補。
只有我。
06
1036 的門大刺刺地開著。
床上,曾穎柔弱地散在床上,如一朵帶著露水的水仙。
周承禮扣著她的手腕,以控制的姿態跪在她鋪開的裙擺上。
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演什麼限制級。
我等了將近一分鐘,周承禮都沒有下一步動作,曾穎等得露水都要干了。
我嗤笑一聲,走到床尾,從背后揪住周承禮的頭發,低頭吻他的唇。
他跪在曾穎面前,被我揪著腦袋,承受我的吻。
不住地吞咽,急切地后彎,想擁抱卻無能為力,只能死死掐著自己的腳踝,手背蹦出青筋。
我撩起眼皮,掃過平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的曾穎,離開周承禮追逐的唇舌,投給曾穎一個淺淡的笑。
「你給他下藥了?」我扣著周承禮的脖頸,拇指撥了一下他的喉結,又松開,不分給他半點目光,「曾穎,十年不見,你依舊下作得讓人惡心。」
曾穎張了張嘴,話未出口,便被周承禮截斷了。
「你在看誰?」
「為什麼不看我?」
「我不乖嗎?」
「又生氣了嗎?」
「林橙,再碰碰我,好嗎?」
我冷淡地拒絕:「不。」
周承禮瞳孔一縮,突然暴起,攬住我的腰,反將我扔在床上。
「為什麼不碰我?是我不好玩了?還是嫌我臟?」
俯身,卻不敢吻,只好在我頸側嗅了嗅,急紅了眼。
「她沒碰到我,我干凈的。」
直起身子,慢條斯理地解領帶,目光舔舐一寸寸掠過我的五官,黏膩又厚重。
「你看看我,你不是很喜歡這具身體嗎?」
我冷淡地看著他脫,等他解完了襯衫的扣子,將人推下床,起身在他結實的腹肌上踹了一腳:「跪下。」
周承禮扣住我的腳腕,直直地跪在我面前,盯著我:「林橙,我想要。
」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臉:「周承禮,別發瘋。」
把領帶扔到他身上:「想讓我碰你,就把手綁了,乖乖等著。」
周承禮撿起領帶,用嘴巴輔助,熟練綁起自己的手腕。
曾穎坐在床邊,臉色煞白,看著我們就像在看兩個瘋子。
她大概沒有見過這樣的周承禮。
理智被燒盡的周承禮,就是個變態。
這個房間里,沒有一個正常人。
觸及我的眼神,曾穎瞳孔一縮,猛地跳起來。
「跑什麼?」我拽住她的頭發,將人拉回來。
曾穎尖叫了一聲,倉皇地喊:「哥,救命……」
周承禮雙手被領帶束在一起,跪坐在床邊,黏膩的目光貼在我身上,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我將枕巾塞進曾穎嘴里:「別費力氣了,他聽不見。藥是你下的,人是你弄瘋的。這麼想看周承禮失控,那就好好看看。」
撕了床單,將人綁起來,塞進柜子里。
曾穎睜著眼睛流淚。
我好心給她擦了一下:「哭什麼?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好哥哥在床上是什麼樣子嗎?別害怕,認真聽。他可是,很性感的。」
關上柜門,我轉身對上周承禮目光:「把皮帶抽了。」
皮帶在周承禮的身體上抽出一道道紅痕,他疼出了滿頭的汗,卻把疼痛憋在喉嚨里,一聲不肯漏。
我說:「周承禮,叫出來,我想聽。」
于是,低啞的悶哼混著鞭打的聲音傳進柜子里。
07
曾穎被我關了一夜。
這一夜,瘋狂而荒唐。
第二天,我洗漱完畢,提著周承禮的領帶,打開柜門,揪著曾穎的頭發把人往衛生間拖。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時,我正坐在浴缸邊沿,慢慢收緊套在曾穎脖子上的領帶,欣賞她的恐懼和絕望。
高大的人影壓在門外,周承禮的目光如有實質,沉寂地落在我的手上,曾穎的脖子上。
我被點火的聲音打擾,周承禮蒙在煙霧中,眸子微微瞇起,流露出一絲解了癮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