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有一次,我會徹底教會你閉嘴。」
旁邊人尷尬地打著圓場緩和氣氛。
「霆哥這也是護侄女心切,可以體諒!」
傅霆沒有否認的意思。
我將門輕輕關上,沉默地躲進被子里。
無聲地哭了一場。
最后一絲酒意散盡,我吸了吸鼻子,跟自己說:
再也不要喜歡傅霆了。
05
第二天我很早起來,收拾出一個行李箱。
開門便撞上傅霆。
「要去哪?」
我微低著頭,語氣禮貌如常。
「小叔叔,距離大三開學也只剩一個月了,我在學校附近找了份暑假工,打算回學校住了。」
他堵在我面前,半步不讓。
盯著我的眼睛,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克制什麼。
「昨天的事,我們談談。」
我后退一步,彎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小叔叔,昨天是我喝醉冒犯您了,說的都是醉話,不是真心的,您別放在心上。」
「陶芋。」
男人喉結滾了滾。
嗓音已經隱隱暗含警告。
「不是真心的?」
他似乎是冷笑了一下。
我鄭重地點了下頭。
傅霆眸子里似乎蘊起暴風雨。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朝我走近一步。
我剛察覺危險氣息時,門鈴響了。
我的高中班主任站在門口。
她有點不太好意思地開口。
「芋芋啊,我想問問你做補習嗎?」
「我兒子高三需要補點兒課,但我和其他大部分老師馬上就要去進修了。」
班主任對我來說,是比較親密的存在。
……
曾經高三的某天。
我晚自習回來后,整個大公寓只有我一個人。
還突然停電了。
因為怕黑,我縮在沙發的角落里,給傅霆打電話。
「小叔叔,你去哪了?家里停電了,我有點怕。」
我手揪著衣擺,小聲道。
傅霆的聲音低啞得不行,聽起來還有些緊繃。
「抱歉芋芋,我現在在溫哥華。」
我瞬間就慌了,不禁泄露了兩聲哭腔。
「你怎麼這樣,離開都不告訴我。」
「房間太黑了我害怕……」
傅霆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好像非常忙,再次道歉。
說馬上安排人來陪我。
我本以為他會讓他那群一身腱子肉的保鏢來,沒想到居然是班主任。
她溫柔地牽起我的手,邊安撫我邊帶我回了她家。
我一直銘記那幾天短暫的溫暖。
所以,當她提出讓她兒子陸文港來我家暫住幾天順便補課時。
我也沒有拒絕。
06
陸文港看起來很乖,認真地坐在我書桌前聽我講題。
相比之下,傅霆就非常惹人煩了。
在他半個小時內第 3 次借故進我房間時,我終于忍無可忍。
「你能不能一次把事情說完?」
傅霆抱臂斜倚在門口,掃了眼緊挨著我的陸文港。
「不能開著門講題?」
我沒有太大異議。
剛想開口,袖子就被陸文港輕拽了一下。
「姐姐,我還是想關上門學習,比較清凈,聽得進去。」
傅霆微覷了下眼,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男生。
嗓音透著些譏諷。
「那來哥哥房間,哥哥關門親自教你。」
比我就高幾厘米的陸文港被嚇得一抖。
我走過去,擋住他斜睨陸文港的視線。
「傅霆,你嚇到他了。」
傅霆周身戾氣漸顯。
幽深的雙眸定格在我身上。
「幫他出頭?」
「跟我叔侄游戲玩兒膩了?現在就要當白眼狼,把我踹了是吧?」
明明先拒絕的人是他。
我忍著泛酸的眼眶,倔強地看著他。
「就是受夠你了,你都快 30 了,身體器官日漸衰竭,老男人一個,什麼都不太行了。
」
「我為什麼不能膩?!」
空氣詭譎的安靜,浮動著不安的因子。
等再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被傅霆扛進他房間了。
他桎梏住我的腰,邊反鎖門邊森然一笑。
「小侄女,我養了你這麼久,真當我是給別的男人養的?」
我被扔在床上。
上一次躺在他床上還是 8 歲剛進傅家的時候。
做了噩夢,被破格允許進他房間。
那個時候我還叫他哥哥,后來跟著傅家的輩分算,才改口的。
羽絨被過于柔軟,我一時爬不起來。
傅霆此時忽然變溫和的聲音更加讓我不寒而栗。
他不緊不慢解著袖口,唇邊挑起一絲笑。
「傅霆,你要干什麼……」
我一點點后退。
他從容且勝券在握地任由我折騰。
「你啊,小侄女。」
傅霆一瞬不眨地注視著我,黑襯衫領口處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我才后知后覺他的意思。
「小叔叔……你嚇到我了……」
我正想往后退,他手掌直接圈住我的腳踝,一把將我拖到他旁邊。
「器官衰竭?說說,是哪個器官?」
我被傅霆的氣息密不透風包裹住。
肚子里像是有一群蝴蝶飛舞,不知所措卻又帶著絲顫意。
這種陌生的感知讓我第一反應是去掙扎,脫離束縛。
傅霆耐心有限,直接單手擒住我兩只手。
「亂動什麼。」?
我看著忽然挪到上面的人影,連忙抬手去推他。
「你怎麼能坐上來?!」
傅霆拎起我的手,漫不經心地控住,欣賞我的窘態。
俯視著我,反唇相譏。
「你能坐我,我不能坐你?」
我感覺我的臉已經滾燙到溫度計一碰就爆表的程度。
慌亂地脫口而出。
「可是你會把我坐死的啊……」
傅霆 189 的身高,脊背疏闊,身材恰到好處的健碩。
我真的會死吧……
傅霆把玩我指尖的動作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