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遠舟他好高啊,不過沒關系,我使勁踮踮腳就能親到他,他這個人一看就很好親。」
「陸遠舟今天惹我生氣了, 減 1 分。不行, 還是很生氣, 再減 1 分。等我親到他了就把他的分再加回來。」
「今天不小心將陸遠舟撲倒了, 我嚇得立馬躥了起來。不過有一說一陸遠舟的腹肌真的很誘人, 好恨自己的喜歡太過懦弱與內斂,都藏在每一次的余光里。」
我搶過陸遠舟手中的日記, 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我為自己狡辯:「你別栽贓我, 怎麼可能是我寫的?」
「哦, 是嗎?」
陸遠舟故意逗我, 將日記翻到了寫著我名字的扉頁上。
我忍不住控訴他的罪行:「陸遠舟, 你就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
陸遠舟笑得肆意:「還有更壞的。」
他不顧我的掙扎, 將我扛到了床上。
「陸遠舟,我還沒過生日呢。」
他吻了吻我的眼角, 用哄我的語氣:「還有三個小時才到你生日,足夠了。」
陸遠舟的吻里盛了滿腔溫柔繾綣, 拉著我共同沉淪。
三個小時,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
陸遠舟將栗子蛋糕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
他給我戴上生日帽子, 插上蠟燭。
「乖乖, 許個愿吧。」
暖黃的燭光將房間照亮, 我緩緩閉上眼許愿。
陸遠舟是有一點可惡在身上的。
但還是希望我和他能歲歲年年, 平安喜樂。
陸遠舟視角番外:在房屋坍塌的最后一刻, 黎晚將我推了出去。
而她自己卻被掩埋在了倒塌的墻下面。
后來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尤其是關于我的。
我想去彌補這一切。
可黎家警告我,如果再出現在她面前一次, 他們就會送黎晚去國外做康復治療,而我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她了。
我妥協了。
但沒人知道,黎晚每次做康復訓練的時候我都在。
我偷偷站在窗外。
我親眼看著她一點點康復,這個過程對她和我來說都無比難熬。
在沒有我的 18 年往后的日子里, 黎晚過得很好。
她有家人,有朋友, 有無數的追求者。
我記得在大學的校藝術節上,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小禮服,在舞臺中心彈奏貝多芬的《月光變奏曲》, 她是如此明媚動人, 是我從未見過的絕色。
后來我腦子一抽, 假扮綁匪把黎晚綁了。
我猜我當時一定是瘋了。
給黎晚系安全帶的時候, 我表面故作鎮定, 實際上心跳早已失控, 所有的一切都欲蓋彌彰。
在與黎晚的每一次見面,我每次都要提醒自己一定要掩飾好自己的情緒。
可她一撩撥, 我的臉就止不住地染上緋色。
之后, 我將 18 歲沒有送出的草莓發夾親手別在了黎晚的頭發上。
我等這一刻太久了。
其實 18 歲沒送出的何止是草莓發夾, 還有我未能說出口的告白與暗戀。
好在, 一切都不算太晚。
婚禮那天,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
黎晚穿著白色的婚紗說她愿意, 眼睛紅紅地看著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
一切都像夢一樣,就像一個這輩子都不愿醒來的美夢。
我和黎晚無數次的目光交錯中, 眼里全是彼此,千千萬萬遍。
我們互通愛意雖然晚了點,卻也恰逢其時。
-完-
宋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