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非但沒有采納,反倒斥責姐姐多管閑事。」
淑妃氣急,狠狠扇了宋知玄一巴掌,她捂著胸口,恨恨說道:「只可憐那些西北百姓,沒能及時得到救援,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你這種昏君,又何德何能可以坐到這個位置上!」
淑妃又猛踢一腳癱坐在地上的顧扶搖,她紅了眼眶,厲聲斥責:「而你竟然害死了姐姐,你會的那些小玩意兒只會討皇帝歡心,可你討得了天下百姓的歡心嗎?」
顧扶搖不顧身上的疼痛,她爬到淑妃腳邊,哭著說:「我不知道她也是穿越女,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伸出匕首,狠狠在她的臉上劃一道,霎時皮開肉綻,鮮血順著她的下巴流下。
「不論你知不知道,也不該害死一個無辜之人。
「更何況,她待你不薄!」
10
朝廷重臣在宮人擁護下,來到春華殿內。
葉棠溪將先帝的親筆密函交與他們查看,而后命人將宋知玄和顧扶搖拖上來。
「廢帝宋知玄,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宋知玄顫抖著身子緩緩抬起頭,環視一圈似嘲笑、似厭惡、似可憐的目光,他嘶啞著嗓子:「朕……朕乃是父皇……」
我將桌上的茶盞砸到他身上,滾燙的茶水澆了他一身。
「放肆!你已是庶民,膽敢自稱朕?」
林婉若也有樣學樣,把滾燙的茶水潑向他。
只可惜她一心只讀圣賢書,不像我喜歡習武打架,準頭自然比不上我,沒潑到宋知玄身上,反倒潑到了顧扶搖面前,把她嚇得驚呼一聲。
「我……我是被她這個賤人迷惑,方才釀成大禍!」
宋知玄扭過頭惡狠狠地看向顧扶搖。
顧扶搖不可置信地抬頭,她朝宋知玄撲去,長長的護甲抓花宋知玄的臉:
「我殺了你!你個渣男,居然敢怪我!
「是你讓我把皇后的孩子弄沒的!」
兩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葉棠溪猛拍桌子,高聲說道:「既然他們二人有爭執,那便把他們押入天牢,嚴刑審問!
「我不是故意要害皇后的,我是無辜的,我要回家,我不要去天牢,不要去天牢!」
顧扶搖凄厲的慘叫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解決完他們二人,剩下的便是誰來坐這個皇位。
事關江山社稷的繼承大事,朝廷重臣們爭論不休。
宋知玄沒有子嗣,先帝子嗣單薄。
端親王在宮人的召喚下,來到春華殿。
當初若不是宋知玄娶了明月姐姐,心生爭儲之意,繼承皇位的應當是端親王。
他與葉棠溪對視一眼,開口說道:「本王這些年游山玩水懶散慣了,可萬萬坐不得這位置。
「既對天下百姓不負責,也對江山社稷不負責。
「但本王有一尚未出世的孩兒,或許可以擔此重任……」
而這時,葉棠溪沖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她附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待在這里也是無聊,不如去天牢雕花,我和婉若想看最漂亮的牡丹花。」
「好,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我轉動一圈手上的匕首,聽話地退下,這種和人斗嘴皮的場面,我聽得頭疼。
宋知玄貶為庶人又如何,打入天牢也有被放出來的時候。
我要讓他們二人一生一世都要向明月姐姐懺悔,在臉上永遠烙下他們的罪行。
11
天牢里潮濕黑暗,隱隱傳來罪犯痛苦的哀鳴。
「貴人小心腳下。」
審獄司的典刑提燈在前面引路,到達宋知玄與顧扶搖的牢房前,他識趣地往后退幾步。
宋知玄見到我,他瘋了似的拍打欄桿:「我錯了,我錯了!
「清歌,你是來接我出去的,對不對?」
我亮出手中的匕首,步步走近,幾下將他的四肢卸脫臼,蹲下來用匕首摩挲他的臉頰。
「明月姐姐生前最愛牡丹,你既然知錯,應該要向她贖罪才是。」
閃著寒光的匕首沾染熱騰騰的鮮血,血與肉掉落一地。
我扭過頭去,眼看另一邊已經被嚇昏迷的顧扶搖,將她踢醒,如法炮制。
剛出天牢,有宮人請我去春華殿一趟,說是有要事商議。
誰料春華殿氣氛緊張又詭異,葉棠溪撫著肚子,舌戰群儒。
「我葉家世代鎮守邊關,如今父親年邁,敵國虎視眈眈,軍中領兵之才更是青黃不接,我不上戰場誰上!」
「可貴人要為腹中的皇嗣考慮啊……」
「倘若他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如何能做我的孩兒。」
我呆愣在原地,葉棠溪居然懷孕了?
林婉若湊在我耳邊輕聲說:「葉姐姐懷了端親王的孩子,她執意要上戰場,你快勸勸她吧。」
懷孕了還想上戰場,她瘋了吧。
我快步上前,站在葉棠溪面前,模仿她幼時看我的眼神和語氣,不屑地說:「我代替你上戰場,你好好休息,等生下來再說。」
「一言為定,咱們簽字畫押。」
葉棠溪身旁的宮女提供紙筆,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替她上戰場,直到葉棠溪生下孩子,換她鎮守邊疆,我和爹爹鎮守京城。
稀里糊涂按下手印,我總感覺有一絲不對,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太對。
直到我動身去邊疆的時候,想起她曾經給過我一個小盒子。
只見里面裝著玉璽,下面壓了一封葉棠溪寫給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