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宴行指尖摩挲著我的臉頰:
「既然已經騙了,為什麼不一直騙下去?」
我仰天長嘯:
「累。」
不是一般的累。
我本來性格散漫,大大咧咧,卻故意裝成安靜的淑女,每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紀宴行笑得更溫柔了,聲音喑啞:
「不許說謊,我什麼時候讓你自己動過?哪里累?」
我一愣,猛地反應過來,當場鬧了個大紅臉。
滾滾滾!
03
好不容易趕走紀宴行,我在家休息了幾天,準備開始尋找新的獵物。
已經沒有時間再浪費了。
我很快就挑選了下一個目標,約他出來見面。
對方名叫陳升,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富二代,是之前通過朋友認識的。
見面那天,我利用這一整年扮演的經驗,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優雅得體,來到約好的餐廳等待。
一邊喝咖啡,一邊把紀宴行拉出來大罵三百遍。
這種變態,必須分手!
誰來都不好使!
好在這兩天,紀宴行一直沒來找我。
難道真的被我的真實模樣嚇跑了?
呵,男人。
也不過如此。
正想著,身后傳來了開門聲。
我迅速收回思緒,揚起一個完美的笑容,轉過身:
「你好,陳先生……」
話剛說到一半,看見門口走進來的人,我瞬間愣在當場:
「紀宴行?你怎麼在這兒?」
紀宴行臉上帶著笑,很瘋的笑,越瘋聲音卻越溫柔:
「寶寶,你真的很調皮。」
我扭頭就跑。
剛跑兩步,腰突然被一雙大手抱住,下一秒,我整個人就被扛了起來。
紀宴行的拇指摩挲著我的腳踝,大步往樓上房間走去:
「你特意選在酒店見面,不能浪費了。」
靠!
我差點忘記了,紀宴行是個瘋批!
一牽扯到我就容易犯病的瘋批!
經過這一年我對紀宴行的了解,他表現得越冷靜,心里其實已經怒火沖天了。
而現在——
我扭頭悄悄看了一眼,紀宴行薄唇緊抿,面無表情,只有抓著我的手燙得厲害。
不好!
我心里立即拉響警報。
紀宴行這是要發瘋的節奏!
要是真讓他把我帶進房間,我還能活著出來嗎?
我連忙扯著嗓子,殺豬般大喊起來:
「救命啊!要殺人啦!」
酒店里的人紛紛側目,幾個工作人員猶豫著走過來:
「總經理,這是……」
紀宴行面不改色,聲音冷冷的:
「沒你們的事,回去工作。」
「是。」
酒店員工不敢停留,立即頭也不回地離開。
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走廊,我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下一秒,我被丟在套房的床上。
房間里沒有開燈,光線昏暗,紀宴行整個人浸在黑暗里,像只蟄伏的野獸:
「用我給你的 VIP 卡,和其他男人在我的酒店約會,秦怡,你真當我是死的嗎?」
我揚起下巴,輸人不輸陣:
「你已經送給我了,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我沒錯,而且我下次還敢。
VIP 卡可以打八折呢,不用白不用。
以前,我一直在紀宴行面前裝淑女,從來不會說這種話,但現在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紀宴行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冷笑:「呵呵,希望你待會兒也能這麼嘴硬。」
他狠狠扯了扯領帶,用一種泄憤的架勢開始脫衣服。
我瞬間警惕起來,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起來:
「等等!紀宴行,我們已經分手了,好聚好散不行嗎?」
紀宴行的動作猛地一頓,用黝黑的眼睛盯著我:
「你敢再說一次分手,今天晚上就別想睡了。」
陰沉的聲音不像是在開玩笑。
但是,我會怕你?
「紀宴行,我們分手……」
咚——
話音未落,下一秒,我就被撲倒在了床上。
04
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渾身酸痛地從床上醒來,低頭看了看身上,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好好好。
紀宴行,你是屬狗的嗎?
以前明明沒有這麼瘋!
床的另一側已經空了,紀宴行不知去了哪里,活脫脫一個無情的渣男。
越想越氣,早知這樣,當初就不去勾引紀宴行了,本以為搭上這艘大船,以后就有享不完的富貴,沒想到辛辛苦苦一整年,該做的都做了,卻什麼也沒撈著。
有人說我貪財,可是,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沒有依靠,多少次因為窮差點活不下去,喜歡錢怎麼了?
不行,不能繼續再和紀宴行糾纏下去了,必須及時止損。
我迅速起身,剛要穿衣服,卻發現上面有一個碩大的窟窿,是昨天晚上被紀宴行那個逼撕壞的!
這個瘋子!
沒有辦法,我只好從衣柜里找出紀宴行的衣服換上,扣紐扣的時候摸到脖子上掛著的那塊黑色石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其他豪門二代對女朋友,珠寶皮包隨便送。
紀宴行呢?
只送了我一個黑黢黢的破石頭。
漆黑的石頭毫無光澤,奇形怪狀,用一條簡單的項鏈串起來掛在脖子上,襯得皮膚更加白皙。
就這樣一塊一文不值的石頭,紀宴行送我的時候還搞得鄭重其事,排場極大。
我一臉嫌棄地用衣領把這塊丑丑的石頭蓋住,匆匆離開了酒店。
前腳剛回到家,后腳,我就接到了酒店經理的電話:
「秦小姐,你去哪兒了?紀總回來看不到你,當場就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