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本就臉皮厚,現在干脆下班后就直奔我這里。
美其名曰,情侶一起住能讓感情升溫。
見他一臉怕被我趕走,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也就隨他去了。
晚上十點。
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許逸正和他遠在波蘭的父母視頻。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深了深。
「媽,你們還沒見過恬恬吧?正好她現在在我身邊。」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許逸拉進了懷里。
「你怎麼不早說,我剛卸了妝!」
見我滿臉驚恐,許逸笑意漸深:「沒事,你化不化妝都好看,我父母見了一定會喜歡。」
他握緊了我的手,很自然地向他父母介紹。
許逸的父母看起來十分和善。
也算是意料之中,畢竟許逸的脾氣也很好。
我之前就猜,許逸一定生活在一個很有愛的家庭。
聊到最后,他們還叮囑許逸有時間一定要帶我去波蘭,讓他們老兩口也見見未來的兒媳婦。
我被他們一口一個兒媳婦說得不好意思,索性捂著臉跑回了房間。
客廳的沙發上,許逸笑得一臉寵溺:「好了,別嚇著我老婆了。
「她臉皮薄。」
許逸掛斷電話時,我正和他送我的那只布偶貓玩得開心。
他靠在門框邊,唇角帶著促狹的笑意。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在長輩面前也不注意著點。
「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
許逸輕笑了一聲,朝我走了過來。
他眼疾手快地將我懷中的貓抱了過去。
在小貓哀怨的眼神中,將它關在了房門外。
「我爸媽不是那種思想傳統的老古板,你放心。
「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他們經常出去約會,把我一個人留在家。
」
我撲哧笑出聲:「還有這種事呢?
「原來你爸媽年輕的時候這麼可愛啊。」
許逸走過來,坐在了我身邊。
「是啊,所以我從小看慣了我爸怎麼去愛我媽媽。
「現在愛你這件事,我自然就無師自通咯。」
自大鬼……
我彎唇笑了笑,上前吻住了許逸的唇。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
對付許逸這種自戀狂,最好的方式就是堵住他的嘴。
對于我的主動獻吻,他似乎很是受用。
許逸輕笑了一聲,下一秒便將我壓在身下。
「今晚這麼主動啊?」
我勾了勾唇,開始解著許逸襯衫上的紐扣。
氣氛火熱。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愛憐,接著攥住我的手:「今年過年,我們去波蘭見我父母好不好?
「我不想再等了,我想把你娶回家。」
話落,許逸滿臉期盼地看著我。
似乎生怕我拒絕,他緊張得快忘了呼吸。
良久,我抱住了他的腰。
笑著回應了他一句:「好。」
話落,許逸的眼眶忽地紅了。
他俯身吻上我的唇,極盡繾綣:「既然答應了,那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了。
「不許不要我!」
夜深,一室糾纏。
良久,我躺在許逸的懷中。
他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枚鉆戒,套在了我的手上。
在我驚愕的眼神中,許逸吻了吻我的額頭。
「幾天前就買了,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時機送給你。
「今晚我覺得就不錯。」
我抬起手,看著手上的鉆戒。
意味著從今天開始,我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看著看著,我忽然落下淚來。
許逸被我的眼淚弄得手忙腳亂,又是親又是抱地哄了許久。
「傻瓜,我們以后還會更加幸福的,你哭什麼?」
我點了點頭,只是靠在許逸懷里。
「我知道。許逸,謝謝你。」我抬眸看著他,「還有,我愛你。」
12
深夜十一點,書咖外面停著一輛黑色的路虎。
傅景川坐在車里已經很久了。
他就這麼看著三樓窗戶透出的燈光,心里忽然覺得有些害怕。
他和宋恬分手,終于如愿地和自己心愛的舒瑤在一起了。
他原以為,他彌補了曾經白月光的遺憾。
可他心里卻總是無意識地想到宋恬。
想念她曾經對自己的好。
想到她的笑,她的哭。
甚至和舒瑤在一起的時候,傅景川也經常走神。
剛開始他還可以騙自己,騙自己還沒有適應。
他和宋恬在一起了三年,習慣這種東西確實難以改變。
可后來,這種強烈的想念讓傅景川終于意識到。
他愛的人是宋恬。
一想到這里,傅景川就像是抓心撓肝一般難受。
他從未想過,原來宋恬早已經住進了他心里。
可笑的是,這麼多年他從未發覺。
竟然還在宋恬生日的第二天,殘忍地跟她提出了分手。
傅景川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他到處托人打聽宋恬的下落。
終于得知她在這里開了一間書咖。
今晚,他第一次向舒瑤說謊。
謊稱自己公司有事,然后開車來了這里。
在樓下坐著的這一個多小時里,傅景川想了很多。
終于還是決定厚著臉皮再去爭取一回。
哪怕她會大罵他,甚至打他。
傅景川全部都認了。
只要她能回到自己身邊,讓他做什麼他都愿意。
臥室里。
許逸正抱著我,讓我給他講我小時候的故事。
他聽得很認真。
良久,他十分愧疚地抱住我,說要是能早一點認識我就好了。
下一秒,書咖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在這深夜里倒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