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傅景川的白月光回來了。當晚,他留宿在她那里,整晚都沒有回家。
「你說宋恬啊?
「舒瑤回來了,她就不夠看了。」
我冷笑了一聲,轉頭接受了別人的表白。
后來,傅景川后悔了。
他深夜敲響我的門,在看到我鎖骨上的紅痕時徹底破防。
「誰他媽給你的膽子讓別人碰你?」
我嗤笑道:「傅總演深情演夠了嗎?
「我現在有別人了,你也就不夠看了。」
01
舒瑤回國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南港那邊的酒吧,傅景川給我定了包廂慶祝。
酒過三巡,舒瑤忽然推門而入。
她一身 Dior 套裝,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楚楚動人。
嘈雜的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有人認出她,下一秒便將八卦的眼神挪到了我身上。
我神色淡淡地放下酒杯,沒有說話。
在場的人都知道,傅景川和舒瑤曾在大學時交往過。
后來,舒瑤出國深造,兩個人自然也就分手了。
為了她,傅景川守身如玉了整整兩年。
直到遇見我,他像是變了個人。
追我的時候浪漫到了極致。
人人都說,傅景川愛慘了我。
可我們在一起三年,我都沒能等來他的一場求婚。
現場氣氛安靜,傅景川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他狀似無意地朝舒瑤瞥了一眼,又快速收回了視線。
只有我知道。
在看到舒瑤的那一刻,傅景川的呼吸亂了。
陳松見狀,尷尬地笑了兩聲,站起身來問舒瑤:「那個……要不你先進來吧。」
話落,舒瑤抿了抿唇,一雙大眼睛看向傅景川。
「景川,我……」
「是誰他媽把她叫過來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景川的怒喝聲打斷。
聲音之大,饒是我也被嚇了一跳。
陳松摸了摸后腦勺:「川哥,舒瑤今天回國,下飛機就問了我的坐標。
「我也沒多想,就把這邊的地址給她了……」
話落,他神色抱歉地看向我:「嫂子,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她會過來。」
舒瑤原本蒼白的臉色,在聽到陳松喊我嫂子后更為難看了。
下一秒,她解釋道:「景川,我就是剛回國想見見你,沒別的意思。
「既然你現在在忙,那我就不進來了,你們聚。」
她牽強地扯了扯唇,看了一眼傅景川。
在沒有得到對方任何回應后,她難掩失落。
很快,娉婷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
02
舒瑤一走,包廂內又恢復了熱鬧的氛圍。
傅景川神色無異,握住我的手:「陳松這人一向沒腦子,他不是故意的,你別在意。」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
話落,他端起酒杯。
眼神卻有意無意地朝著門口瞥去。
指甲戳進了手心,我卻感知不到疼痛。
下一秒,一陣嘈雜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傅景川的電話,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
他眉頭微皺,按下接聽鍵。
環境雖嘈雜,我卻能清楚地聽到電話那頭是一道哭泣的女聲。
「景川,我剛剛出了酒吧,好像被人盯上了。
「他現在一直跟著我,我好害怕,你能來找我嗎?」
那道聲音柔弱嬌嗔,一聽便知道是舒瑤。
我瞥了一眼傅景川,看到他逐漸收緊的指尖:「找我有什麼用,你不會報警嗎?」
話落,傅景川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起面前的酒猛灌了兩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傅景川就坐在原處。
仿佛是倔強的證明,他完全可以放下。
不過十分鐘,面前的半瓶洋酒已經被傅景川喝完。
我知道,這是他焦慮的表現。
下一秒,他忽然放下酒杯。
傅景川拿起外套,神色抱歉:「恬恬,我想起公司還有點事要處理。
「我把車留在這里,等會兒讓小張送你回家。」
我強忍住眼底的酸澀。
在傅景川轉身欲走的那一刻,我忽然叫住了他:「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地回答我:「我會回來,你等我好不好?」
這一次,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03
這天晚上,傅景川自然是沒有回來。
我很清楚,因為舒瑤看他的眼神格外不同。
舊情人重逢,又有幾個男人抵抗得了呢?
一夜無眠。
次日清早,我換好衣服出門時,傅景川正在陽臺上打電話。
他身上還是昨晚那件風衣,下擺多了幾處凌亂的褶皺。
「陳松,我和舒瑤睡了的事你先別聲張,我自有分寸。
「你說宋恬啊?這些年她都不讓我碰,寡淡無味,沒意思透了。
「你見過有人談戀愛三年不上床的嗎?
「現在舒瑤回來了,她就不夠看了。」
站在傅景川身后,我的心一點一點涼下去。
縱使我在昨晚就做好了準備。
聽到這些話時,還是覺得無比刺耳。
掛斷電話,傅景川被身后的我嚇了一跳。
他神色有些慌亂:「你站在這多久了?」
我冷笑著扯了扯唇角。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惡心透了。
「現在舒瑤回來了,我也就不夠看了,是嗎?」
聽罷,傅景川皺了皺眉。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我面前,像是已經做好了決定:「宋恬,別跟我鬧行嗎?
「既然你聽到了,我們不妨把話攤開來講。」
我看著他:「好啊,你說。」
「我承認我心里愛的還是舒瑤,或者說,這些年我根本沒有忘記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