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門口的垃圾都沒敢再放。
樓上鄰居都說滾刀肉這次是讓我治服氣了。
大年初四的時候,幾個老朋友約著下午去籃球館打籃球。
下午四點,我下樓正碰見 501 老阿姨的孫女在樓下玩。
小女孩兒叫朵朵,今年上四年級。
學習成績好,人也懂事,是我們全樓人見人愛的寶貝疙瘩。
朵朵正拿著一塊脆脆鯊吃著,一見我甜甜的叫了聲叔叔。
我問朵朵:「怎麼自己在樓下玩呢?」
朵朵說:「爺爺和奶奶在家里包餃子,我出來透透氣,放心吧叔叔,我作業都做完了。」
這孩子招人喜,我拿出錢包給了朵朵二百塊錢壓歲錢。
朵朵死活不要,我硬塞到了朵朵兜里。
人比人氣死人,想起 502 滾刀肉的德行,再看看朵朵,簡直是個小天使。
我渾然沒有洞察到危險的來臨。
晚上六點打完球,我剛回家,猛然聽到樓底下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501 家里傳來嘈雜的聲音。
我心里咯噔一跳,隱隱感覺不對,三步并作上了樓。
501 的房門開著,我進屋往里一看,朵朵正躺在床上。
一張小臉憋的青紫青紫,急促的呼吸著。
救護員正做著急救。
我問阿姨怎麼回事兒。
阿姨哭著說:「是哮喘病犯了,朵朵平時就有哮喘的毛病,對花粉過敏。」
「前幾年的時候發作過一次,已經好幾年不發作了。」
「就連家里的氣霧劑都過期了。」
「誰知道今天晚上吃完飯又突然發作了。」
朵朵的爸爸媽媽都是地質勘探員,在外地工作,今年過年有任務沒回來,是老兩口帶著孫女過年。
我幫著救護人員把朵朵抬下樓。
剛下樓就看救護車司機在樓底下瘋狂摁喇叭。
我抬頭一看,好巧不巧,一輛黑色 X5 擋在了救護車前頭,一輛 A4 擋在了救護車后頭。
我認識這倆車,X5 和 A4 都是滾刀肉家的。
我問司機怎麼回事?
司機直接開罵,說這兩輛車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的,自己車剛停下,這倆車就一前一后把自己夾在了當中間。
自己按著喇叭,可兩輛車就是不走。
我心里雪亮,八成又是滾刀肉在作妖。
我走到 X5 跟前,敲敲車窗戶。
窗戶緩緩落下,露出滾刀肉的一張蛤蟆臉。
我說你把車停這里是什麼意思?
滾刀肉一臉落下車窗戶:「你前兩天逼著我揍兒子,我兒子屁股發炎了,我這帶他去醫院看看傷,我兒子下樓不方便,停這礙你什麼事兒啦?」
我知道滾刀肉在胡說八道,昨天還看見那兩個小崽子活蹦亂跳的在樓下放鞭炮。
這時候把車堵這里,分明就是在報復。
我強忍著怒火說:「朵朵哮喘病犯了,你先把車開走。」
滾刀肉一臉蠻橫:「怎麼著,501 的孫女是人,我兒子就不是人啦?」
「我兒子下樓不放便,我就得把車聽這里!你不是橫嗎,有本事把我車砸了啊!」
我知道這時候時間就是生命!
晚一秒朵朵就多一分危險!
半夜擾鄰我忍了!
敲詐壓歲錢我沒和你計較!
誣陷我縱火我放你一馬!
可這人命關天的時候還在這胡攪蠻纏,這已經無異于殺人!
這他媽哪里是人,分明是一條眼不熟的白眼狼!
一股無名火徹底從我心頭炸起!
我抄起地上一塊磚頭,咔嚓就砸在滾刀肉車上的擋風玻璃。
玻璃上一片裂紋。
滾刀肉沒想到我真敢動手,嗷的一聲怪叫說:「你他媽瘋了,我這車是寶馬,你個窮逼賠的起碼?」
我一聲冷笑:「一個破車算什麼,我不但砸車,我還打狗呢!」
我朝著滾刀肉腦袋就是一板磚砸了過去。
滾刀肉嚇的一機靈,縮腦袋躲進車里,我一下砸空,磚頭砸到了車板上,眼看又砸出一個大窩。
滾刀肉看我這幾下毫不留手,徹底慫了。
罵了一聲瘋子,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眼看著一條通天大路出現在眼前。
救護車司機沖我比了個大拇哥,緊跟著沖出小區。
08
朵朵在醫院搶救了幾個小時才緩過勁來。
醫生說在朵朵的手上發現了高濃度的花粉。
應該是花粉過敏引起的哮喘病。
我憂心忡忡的走進病房里,朵朵已經醒來。
原本紅潤的臉龐一片慘白。
看我進了病房,朵朵掙扎著沖我說了一聲謝謝。
我坐到病床邊上,問朵朵今天有沒有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朵朵皺眉想了想說:「我今天下樓的時候碰到了 502 的大寶和二寶,他們給了我一塊脆脆鯊。」
「平時他們都可兇可兇的了,我不敢和他們玩兒。」
「可是今天他們卻出奇的好說話,又是叫我姐姐又是把玩具借給我玩,我以為他們變好了,就接了他們的脆脆鯊。」
童言無忌。
我心里一片雪亮。
高濃度花粉八成是被 502 家的小崽子抹在脆脆鯊上的。
朵朵拿過脆脆鯊,手上沾了花粉,引發了哮喘。
我知道這是滾刀肉在報復 501 阿姨。
八成是因為前幾天縱火的時候 501 阿姨站在了我這邊拿出了視頻證據。
滾刀肉不敢找我報復,就把目標鎖定在了 501 身上。
我想過這畜生會報復,可沒想到下手竟然這麼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