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江昱川影帝開個班,怎麼做到的?】
陳青提著洗衣籃過來:「遇到什麼問題了?」
路慈過去和她嘰嘰喳喳一頓,表情很是憤憤。
陳青嘆口氣,拍拍她:「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拜托,當初是寧霜死皮賴臉非要嫁江昱川的啊!敢嫁就敢承擔,現在賣什麼慘。】
彈幕炸鍋,唰唰過去幾百條,我在廚房準備完成今天的任務烤餅干,邊揉面邊嘮:「我老公一般不讓我吃甜品,我們家也很少做。」
「我老公平時和我沒話說。」
「如果吵架他一般就說給我個臺階,能和好就和,過了這村沒這店。」
我把面團拍在案板上,滿意一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136xxxxx 這是我電話,我是離婚律師。】
【本來我是力挺江昱川的,但現在我覺得你也挺慘,你倆趕緊離了吧,別互相折磨了。】
我納悶:「折磨?沒有啊,我老公很愛我的。」
【PUA 晚期,沒得救。】
我踮腳去夠高柜上的食品盒:「不是的,我沒有被 PUA,我老公真的——哎?」
身后靠來一副溫暖身軀,男人結實的手臂越過我拿下柜子上的食品盒,熟悉的木質香氣瞬間將我包圍。
「老公?」我回過頭,正對上男人湊近的嘴唇,下意識地蹭上去,「你怎麼來這麼快?」
江昱川雙臂撐在我身側,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再不來,網友就要把民政局搬到家門口來催我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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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為什麼要離婚?
我滿臉茫然,但隨后憶起我和江昱川前兩天還在吵架,于是只干巴巴地哦一聲。
江昱川站在我身后微微低頭,鼻尖蹭著我的后頸,小聲道:「老婆,你還在生氣啊?」
我當然在生氣!
我把面團重重一丟,怒道:「我都說了不行不行,你還要胡來,我整整兩天都——唔!」
「好了好了老婆,剩下的咱們私下說就好了。」江昱川望著攝像頭淡定地捂住我的嘴,「不生氣了乖寶,生氣會變丑的。」
【有什麼是我尊貴 VIP 不能聽的?!】
【我感覺他們夫妻倆感情不錯啊,寧霜說的那些是在故意賣慘嗎?】
【他倆到底是不是形婚啊,這口到底能不能嗑啊?】
我氣得臉紅脖子粗,像條蛆一樣從他懷里扭出來,一不小心打翻了邊上的不銹鋼盆。
「怎麼了怎麼了?」陳青探進頭來,看著我和江昱川詭異的姿勢小心翼翼道,「說什麼了這是,怎麼還動上手了?」
我一個肘擊懟開江昱川:「我老公嫌我話多還嫌我丑!」
【不是……江昱川剛才是這麼說的嗎??】
【生氣還不忘叫老公,她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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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微微皺了下眉:「小倆口有話好好說嘛。」
江昱川有點無奈:「我逗她玩呢。」
說著他又仔細看了看邊上的糖袋子,對我道:「餅干烤出來只能吃半塊。」
「憑什麼?!」
江昱川拍掉我偷偷加糖的手,瞪了我一眼:「自己對特定糖類物質過敏還不在意,起紅疹子的不是你了?我給你帶了木糖醇餅干。」
我不服氣:「我看過成分表了!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江昱川手指掐著我的腮幫子晃晃,「不準吃,不然我就把你滿臉紅疹子的照片發到網上去。」
【老公不讓吃甜的原來如此……】
【你敢信,寧霜說的居然是實話。】
我氣悶地哼了聲,甩開他往外走。
江昱川笑了下,挽袖子接手我揉了一半的面團。
陳青驚訝:「江先生會做甜點?」
江昱川笑:「我不會做飯,只會整點軟糕,霜霜喜歡吃。」
【江昱川不做飯……嗯,寧霜是這麼說的。】
【我以為的江昱川不做飯:癱在沙發上玩手機。實際上的江昱川不做飯:勤勤懇懇給老婆蒸糕點。好好好你們這麼玩是吧?】
【拜托節目作秀你們都看不出嗎?當初江昱川拒婚可是熱搜頭條啊!他被迫入贅寧家,怎麼可能真的喜歡寧霜啊?!】
廚房外,路慈偷摸摸地湊上來問我:「寧姐,你們吵架了?」
我撇嘴:「他不讓我吃甜點。」
跟出來的陳青明顯欲言又止。
江昱川從廚房探出頭來招呼我:「乖寶,來嘗嘗味道!」
我想也不想:「不嘗!」
江昱川滿手都是面粉站在廚房門口,聲音低低的:「真的不吃嗎?我大老遠從家里背來的木糖醇和黑巧粉,你真的不嘗嘗嗎?」
我嘆了聲,撐著膝蓋站起來,跟目瞪口呆的路慈吐槽:「我老公總這樣,非要我做不喜歡的事情。」
路慈默了默:「寧姐,語言的藝術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我慢吞吞挪到廚房邊:「那我就——哎!」
腰上一緊,我被江昱川攔腰拖進了廚房,后背砰地貼在門后,我瞧著面前放大的俊臉心臟怦怦直跳:「做、做什麼?」
江昱川鼻尖挨下來,輕輕蹭我:「老婆你好冷漠,仿佛我們從來沒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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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寧霜你私下吃這麼好??】
【救命我有點嗑到,大小姐×大狗狗!】
我把江昱川腦袋從肩上拔開,嚴肅道:「我還在生氣。」
江昱川可憐巴巴的:「老婆,我卑微地遞出了和好臺階,你下一下嘛,不下我會很難過的。」
【等一下,這個臺階有點耳熟,是寧小姐賣慘提過的臺階嗎??】
【上次賣慘我就當沒聽見,下次不許再說了噢。】
「霜霜,又有嘉賓來了。」
陳青在外面敲敲門:「好像是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