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星拿著不知是從哪弄來的觀音問我。
我仔細地看了那觀音像,只見這觀音眉如小月,眼似雙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點紅,凈瓶甘露栩栩如生。
我一眼就對這觀音像喜歡得緊,雖然作為社會主義女青年,我并不信這些,不過并不妨礙我喜歡好看的事物。
嗯……好看的人,我也喜歡,像王晨星這種。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買個觀音像了,我記得你說過,你不信佛,對神鬼佛陀的也都不感興趣。」
「夫人當初可是被人尊稱為女菩薩的,這觀音菩薩是我托名家所做,找大師開過光的,家里多上一座菩薩像也是不錯的。」
王晨星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時代人心尚算淳樸,誰對他們好,他們就記誰的好。我當初只是做了一些建議,提供了些人手,他們就認為我是女菩薩,那是他們知道感恩。
可我還真能把自己當菩薩了不成?
「你這是也想把我像菩薩一樣供奉著嗎?」我沒好氣地說道。
「那自然是不能,家中有這一尊觀音供著就行。」
「為何不可?怎麼?你舍不得供著我嗎?」
「若是菩薩,自需誠心相待,悉心供奉。可夫人不同,我待夫人可不能供著,夫人如珍如寶,我需捧著含著才是。」
這家伙 ……越來越騷了 ……
4.
「夫人怎麼哭了,何人惹惱夫人?」
王晨星上朝歸來,進入房中,看見我雙眼通紅,一時以為我是受了什麼委屈,上前問我。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驟然轉冷。
「你瞎擔心什麼呢,我在家中,能有什麼人敢欺辱我。再說,我是那種能任人欺辱的個性嗎?」
對王晨星的氣勢我視若無睹,王晨星從不在我面前冷臉。
「那夫人這是?」
王晨星聽我回話,也是舒了一口氣,不過也是奇怪我為何雙眼通紅。
我拿起桌前的話本,隨手擺了擺。
「看這話本鬧的,這作者屬實不當人,女主和男主太慘了些。」
「夫人何苦看這些凄凄歷歷的話本,若是喜歡,為夫為你找些看著歡喜的便是。」
「這你就不懂了,若是一切都順心順意,話本難免失了些看頭,要虐,就是要虐才看的入神。」
「那為夫幫你把這作者找出來,給夫人多寫一些?」
「想什麼呢,看個話本就要找作者,那我喜歡糕點還能直接把師傅抓來不成?」
「夫人若是想要的話,也未嘗不可。」
我撇了撇嘴,官大是了不起。
「你要再在我面前耍這官威的話,信不信今晚我趕你到西屋去住。」
「西屋?倒也不是不行。」
「怎麼?這麼想去西屋?你這是很想一個人睡是吧。」
「自然不是,西屋收拾的妥當了,住著也是不錯,不過自然不會是我一個人去。」
「那你想怎麼樣?」
「夫人今晚與我同去西屋如何?」
……
5.
今日風清氣朗,心情極佳。
宜吃,宜喝,宜……生產……
古時生產實在是有些遭罪,也沒什麼止痛針,產婆絮絮叨叨的。
我在里面尖叫,王晨星在外面吵鬧。
我隱隱能聽到外面的「落落(娘親)別急,落落(娘親)莫慌。」
我慌不慌不好說,王晨星和落兒慌的一匹。
大概是我生落兒的時候太過順利,如今生這第二個屬實是有點遭罪了。
王晨星在叫,落兒也在叫。
我只覺得這兩人吵鬧……
母女平安,這第二胎下來也算是湊成了個子女雙全。
王晨星和落兒第一時間進來問我的情況,一切無恙后才松了口氣。
女兒取名叫王星兒,取名隨意如我們倆。孩子若是太多,可能名字能用的字就不多了。
王星兒長得很是可愛,像個小奶團子。
比起王落,王晨星對王星兒寵得就有點過分了。
這家伙原本的心愿是帶著我游山玩水,如今這名單里又加了個奶團子王星兒。
也不知道這擺爛的生活何時能實現。
6.
看著王晨星小心翼翼地抱著星兒的樣子,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你當初對落兒可沒這麼上心,才六個月就讓老是讓他和乳娘睡。」
王晨星揚了揚眉頭回道:「男兒自然要早些獨立才是,再說落兒相貌與我相似卻又不及我,自己的相貌我自小到大早已看膩,如今星兒和夫人極像,我自然是看不夠的。」
「呵呵,你說的真有道理,落兒真有幸有你這個爹。」
我沒說的是,我覺著落兒的相貌是比王晨星更好的。
作為顏狗,對于顏值的判斷是很精準的。不過我要是夸獎另一個雄性生物的話,估計王晨星這家伙得炸毛。
「落兒如今也是到了該論婚娶的時候,你這個做爹的就沒什麼想法?」
「那小子如今有主見得很,碰上喜歡的,他自己會和我們說的。」
……王落這小子真是你兒子麼……
前段時間,我爹還是很關心落兒的婚事,時常在打聽哪里有門當戶對的人家,不過星兒一出生,他似乎也忘了這回事,如今每日帶著我娘往我府上跑。
「那等星兒及笈,她的婚事你操不操心?」
王晨星的官威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看哪家的混小子配得上我們星兒。」
……
7.
春日,陽光正好,王晨星擺爛裝病的日子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