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多久起效啊,我需要再等待一下嗎?」
他語氣明明誠懇至極,帶著疑惑,卻總感覺有些陰陽怪氣。
我捏了把汗看著陸時安,看到他并沒有什麼異常才放下心來。
在旁邊幫腔:「對啊,還需要等多久啊?」
領導在身后慢悠悠出聲:「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平白構陷公職人員嗎?」
江燃身邊的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江燃冷汗直冒,咬牙撲了上來放出一縷靈氣。
我拽著陸時安想往后躲,卻避之不及地被靈氣觸碰到。
陸時安悶哼一聲,身子發顫,耳朵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江燃像抓到了天大的把柄一般,得意洋洋:「看見了吧,他就是殘次品,不知道被這人用了什麼手段弄成正常人了。」
我彎腰看著陸時安,焦急地問他:「怎麼樣,難受了?」
他搖頭,語氣帶著內疚:「抱歉,又給你惹麻煩了,靈氣都用來壓制藥水了,沒來得及分出來躲開。」
我扶著他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一點都不麻煩,好棒崽崽,都能壓制藥水了,剩下的我來解決,你坐著休息。」
中年男人笑了聲:「這能證明我不是構陷他了吧?」
他看陸時安的眼神藏著令人作嘔的欲望,我早聽說了他把幻形的動物帶過來不過是為了把他們當搖錢樹,瘋狂地壓榨他們。
看來現在是又看上了陸時安的能力和價值。
領導看著我安置好陸時安,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小初,怎麼回事啊,有規定不能養半幻形的動物,你是怎麼回事?
「違法記錄,可是要背處分的。」
我分心聽著領導說話,大半的注意力都在陸時安身上。
陸時安捧著水杯慢騰騰喝水,熱水蒸騰的水汽把他的臉熏得粉紅,頭頂的耳朵安靜地翹起,滿臉信任地看著我,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旁邊江燃和中年男人依舊不依不饒地嚷嚷著要處罰我,舉報我。
領導咳嗽兩聲,我轉身看向他。
「我沒養啊。」
江燃怒目而視:「你還不承認,他耳朵都出來了。」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沒說他不是半幻形的動物啊。」
「那你就是承認違規了,你就該被處罰,被關起來,這個殘次品也得被我們帶走,你不能私自留著他。」
我眼神猛地一沉,一步步逼近他:「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他不是什麼殘次品。」
江燃后退一步,反應過來后又挺起胸膛:
「你別囂張了,你不但護不住他,你自己也要自身難保了。」
我伸手從口袋里摸出剛拿到的紅色本子,輕飄飄扔下重磅炸彈。
「我沒養,我跟他結婚了,他是我的伴侶。」
我扭頭看向領導:「主任,沒人規定不讓和半幻形動物結婚吧?」
領導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靠在沙發上。
「是,結了婚的就合法了。」
江燃拿起證件翻來覆去地看:「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沒人會和幻形動物結婚,他連證件都沒有,你們怎麼結婚,你在騙人。」
我輕輕點了兩下結婚證:「你看清楚了,上面有公章的,我騙你干什麼。」
「再說證件,誰說他沒有?」
我從包里掏出陸時安的所有身份證件,一樣樣擺出來:「我早就給他辦齊全了,要一一檢查一遍嗎?還是你要拿去鑒定一下啊,都請便。
」
幻形動物辦理證件極其麻煩,需要人跑好幾趟,辦好多手續才行,這也就導致了很多幻形動物跟在人類身邊百般討好,就是為了一個證件。
而這種嚴令禁止的半幻形,沒人敢養在身邊,得不到好處自然也不會替他們走程序。
我后退兩步,好整以暇地欣賞江燃扭曲的神色。
看著這種對手把所有手段用盡依舊毫無辦法的模樣實在讓人身心舒暢。
江燃和中年男人臉色鐵青,領導隨口批評教育了幾句,就讓他們走了。
看著他們連連彎腰道歉,隨后就要告別離開。
我施施然開口:「稍等。」
江燃扭頭狠狠地盯著我:「你還要干嗎。」
我走近兩步把他推到一邊:「跟你沒關系。」
看著他旁邊的中年男人,我盯著他看了幾秒,直到他有些不適地躲開視線。
「江海先生是吧?」
「是……你認識我?」
「本來不認識的,現在認識了。」
我亮出證件,一秒正經:「江海先生,經查,你多次欺壓,辱罵幻形動物,甚至隨意丟棄半幻形動物,你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治安管理法和保護法,按規定,現在將你拘留。」
「真好,本來還要費心思去找你,沒想到你送上門了。」
看著他變幻的臉色,逐漸驚恐的眼神,我在心里吹了聲口哨,爽!
從對陸時安上心以后,我就一直在查是誰把他帶來又丟棄的。
前兩天出了江燃的事后,我順藤摸瓜地就找到了這個江海,本來還想拜托同事幫我查一下他的位置發個逮捕令,沒想到這人自投羅網,死性不改的垃圾。?
17
江燃眼睜睜看著江海吼叫著被帶下去關了起來,一臉僵硬地站在原地。
我懶得理他,看著旁邊的陸時安。
「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我伸手摸摸他頭頂的耳朵,剛摸上去,他就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