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我就想起了昨晚的記憶,我忍不住捂著臉,我痛恨自己經不住誘惑,色欲熏心!
嗚嗚嗚,也不知道記憶消除器能不能把這段記憶消除。
我甕聲甕氣開口:「喝水。」
他走過來倒了杯水遞給我。
我剛喝一口,他在旁邊:「姐姐,昨晚……」
我艱難地把水咽下去,低頭:「昨晚是一個意外,我不會……」
他眼神猛地一變,又在我抬頭的一瞬間恢復成溫柔的樣子,打斷我的話:
「姐姐,我是第一次……你會對我負責的吧?」
我把剛剛要說的話吞進去,本來是想說我不會非要他對我負責的。
我隱蔽地換了個動作緩解腰部酸痛,恨恨咬牙,說的什麼話,說得好像誰不是第一次一樣!
他低下頭湊到我面前:「姐姐?怎麼不說話?」
睫毛纖長的眼因為焦急盈著水光,我默默抬手遮住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的睫毛因為慌亂無措在我手心里劃過,分不清這絲絲縷縷的癢來自手里還是心里。
「怎麼了?我……」
我養的崽歸我,理所應當吧?
我俯身上前親了他一下,絮絮叨叨個不停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他僵硬地坐在床邊,我放開手看著他滿臉迷茫,忍不住笑。
「這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意思嗎?」
「啵。」我用行動代替語言。
「你說清楚嘛。」
「啵。」
「別欺負我。」強裝鎮定的尾音都是顫抖破碎的。
我嘆了口氣,真是從見到他的第一面就開始不停地對他心軟。
「對的崽崽,和你在一起,對你負責呀。」
陸時安從上而下環抱著我,全身力氣放松地壓在我身上。
「那我們結婚吧。」?
14
「?????」
什麼?
我聽見什麼了,我從他懷里抽出一只手拍了拍他,有些懷疑我的耳朵:「你說什麼?」
他依舊趴在我身上,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結婚啊。」
「這麼快嗎?」
「嗯,等你吃完飯我帶你去看樣東西好不好?」
他說話時帶來的震顫從我肩膀處傳下來,恍惚間感覺連心跳都是同頻的。
我聽見我輕聲回答:「好。」
看著眼前裝修精致的大房子,我有些回不過神。
不是?怎麼回事?
我辛辛苦苦打工好幾年,怎麼他幾個月就賺這麼多?
我扭頭看他:「當模特這麼賺錢嗎?你看我行不行。」
陸時安竟然還真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十分認真:
「你行。」
……
「你聽不出來我這是在開玩笑嗎?」
他搖頭:「你好看。」
頂著這張臉夸我好看,真的是……
我順著屋里來來回回看:「怎麼想起來買房子了?」
「婚房。」
這人說話真的是……直接得讓人難以招架。
「婚房?誰教你的?」
「不對嗎?他們都說結婚要有一套婚房。」
「對對對。」
「那我們可以結婚了嗎?」
「可以可以可以。」?
15
捏著紅本本出來的時候,陸時安滿臉的喜悅。
我被他的笑感染到,忍不住跟著他笑起來。
只是一本證而已,生活跟以往也并不會有什麼不同,可就是莫名覺得多了個東西把我們連接在一起。
「有這麼開心啊?」
「超級開心的。」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我按了接聽放在耳邊。
短短幾秒,剛還掛著的笑沉了下去,我說了聲知道了就掛掉電話。
陸時安一臉擔憂:「怎麼了?」
我抬眼看著他:「你跟我去局里一趟。」
他點頭:「好。」
開車到局里以后,辦公室坐著一堆人,領導同事,還有,坐在中間的江燃。
陸時安看見江燃旁邊站著的中年男人時情緒不對勁起來。
我拉住想要往前走的他,小聲問:「怎麼了?」
他喉結滾動,眼神里情緒翻涌。
「他就是把我扔到路邊的人。」
「我知道了,別沖動,崽崽。」
他后退半步站在我身后,我慢慢走上前。
「怎麼了領導?」
領導瞇眼越過我往后看,我不動聲色地挪了下身子擋住陸時安。
他收回視線看向我:「有人舉報你養了一只半幻形的小狼?」
「誰舉報的?」
他揚了揚下巴,我看向旁邊的江燃,江燃不躲不避地看著我。
領導喝了口茶:「小初,是否有此事?」
「沒有啊。」
江燃猛地站了起來:「你撒謊!你現在帶的不就是嗎?」
「你敢讓他往前走一步嗎?」
他表情扭曲地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子:「這里面裝的藥水,只要這種殘次品喝了就會不受控制地露出尾巴和耳朵。」
我攥緊手看著他手里的粉色藥水,極力克制自己有些發抖的身體。
太多人了,局里的幾個領導基本上都在,平時和我交好的幾位同事也在。
這麼多人的情況下讓陸時安喝了這杯藥水,我怕他會不舒服。
他之前就在大街上被人當怪物一樣圍觀過,不知道聽了多少難聽的話。
如果等下有人露出什麼異樣的眼光,陸時安只怕會更加承受不住。
私自養半幻形的動物是大忌,之前局里有人借用權勢把這些動物養起來當寵物折磨戲弄。
從那以后就嚴令禁止這種行為,江燃不過就是想要趁機針對我。
我緩慢呼出一口氣。
「領導,我……」
「我喝。」
陸時安上前一步,接過江燃手里的藥水,淡淡重復:「我喝。」?
16
我拽住他的手阻止他:「你干嗎?」
他語氣溫柔:「沒事的。」
陸時安一仰頭把一瓶粉色液體喝了個干凈,然后翻轉瓶口,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挑釁地看了一眼江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