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忘記了我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我還沒回答,林寧就把媽媽拉了過去:
「媽,你問她干什麼?!」
「你不是最愛我了嗎?有這樣的好事你怎麼先想到的是她?!」
畢竟是一輩子的終身大事,這一次,我媽第一次沒聽林寧的話:
「暖暖,媽媽問你,你愿意嫁到江家嗎?」
林寧瞪了我一眼:
「你最好想清楚。」
不用提醒我也早就想清楚了,我才十六歲,以后站得越高,看得越遠,到時候什麼樣的良人找不到?
江家公子就算是打包免費送給我都不要。
我搖搖頭:
「我不愿意。
「妹妹既然想嫁,就讓她去吧。」
11
妹妹歡天喜地地跟江家定了親。
兩人在暑假見了面后互有好感,沒多久就整天膩歪在一起。
江家少爺每次來我家帶的燕窩、人參,讓媽媽喜笑顏開,也忘了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女婿。
「還好訂婚的是寧寧,看到小風對女兒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江風每次來都會給家人準備厚厚的禮物,包括我。
但是我一一回絕了。
我是重活過一世的人,江風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妹夫看姐姐,更像是看獵物。
我再三拒絕,一直掃他的興。
最終他忍無可忍,真面目終于露了出來。
他趁我去洗手間時溜進來將門反鎖,二話不說就從背后攬住了我的腰。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捏住我的臉就要親我。
鏡子里映照出他惡心的樣子,我反手一個肘擊打在他的肚子上,他這才吃痛地松開了手。
他還不死心地想要扯我的衣服,我打開水管就往他的身上噴:
「出去!」
江風絲毫不害怕,反而激起了他心底隱藏已久的齷齪心思:
「沒想到你這丫頭看起來嬌嬌軟軟的一個,性子居然這麼潑辣。
「好,我喜歡,不知道在床上你是不是也跟你妹妹一樣玩得開,或者說另有一番滋味。」
污言穢語傳入我的耳朵里,我拿起香皂盒就甩在了他的臉上。
香皂盒剛好砸住了他的鼻子,頓時,他流了好多鼻血,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想起剛才他摸我的樣子,我一腳踹在了他下身:
「想挨打盡早說,別在我面前犯賤。」
屋里隔音不好,洗手間的門很快被人從外面打開。
林寧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們兩個衣衫浸濕,江風捂著臉擦鼻血的樣子。
林寧趕緊把江風拉走,怒火中燒地沖著我大吼:
「林暖,你是不是有病?!
「他是你親妹夫!你們在這里干什麼?!」
我把水管扔在地上,輕車熟路地抽出毛巾擦著頭發,冷笑:
「呵,你也知道他是我妹夫。
「自己的男人都管不好,你有什麼臉指責我?
「與其莫名其妙地對我發火,不如看看你的未婚夫都做了些什麼!」
林寧就算是再傻,看到我衣衫凌亂、惱羞成怒的樣子,也該猜到了七八分。
可是她現在愛慘了江風,她篤定全是我的錯:
「不要臉,自己的親妹夫都敢勾引,林暖,你真是個天生的下賤坯子!婊子!」
林寧罵我的時候,江風在暗處朝我得意地勾起唇。
我這個妹妹現在不僅傻,還是個妥妥的戀愛腦,簡直沒救了。
蠢貨。
等江風把一堆小情人領回家時,有你哭的時候。
12
江風是個人精,看到林寧玩得開,也沒什麼腦子,三言兩語就把她哄騙上了床。
妹妹檢查出懷了孕時,我剛好高三一模結束。
我已經蟬聯了整整兩年半的年級第一了。
可是家里沒一個人知道。
他們不關心,我也不刻意去提。
用名利換來的虛假親情,我才不要。
客廳外,爸媽在為了林寧懷孕的事而爭吵時,我的賬戶上剛好到賬兩萬競賽獎學金。
與此同時,我收到了另外一條好消息。
班主任告訴我說我被保送了。
門外哀哭連天,門內我咧著嘴嘎嘎樂。
爸爸摔了煙灰缸:
「哭哭哭,現在哭有什麼用?你才多大啊就大了肚子?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放?!」
媽媽把妹妹護在懷里:
「別打了,事已至此,再打她有什麼用?」
我爸氣得抽了林寧一耳光:
「孽女!小小年紀就這麼不自尊自愛,走!趁肚子還不明顯,現在就跟我去醫院把孩子打了!」
林寧捂著臉頂撞:
「憑什麼?這是我自己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決定他的生命?
「你不讓我生,我偏要生下來!有了這個孩子,我就能穩坐江氏集團夫人的位置,我憑什麼放著大好前途不要?!」
林寧的話不無道理,如果這個孩子能讓她穩穩嫁入江家,對爸爸的集團不只有一星半點的好處。
要是她肚子里的還是個男胎,他作為江少爺的岳丈,身份地位自然會水漲船高。
見爸爸的臉色有些緩和,媽媽在一旁求情:
「別忘了,醫生說寧寧是個天才,基因好得很,她的孩子一出生肯定也是天才。
「將來你外孫出人頭地了,你這個做外公的也面上有光。
「這孩子咱們不能打,反而要仔仔細細地照顧著,讓他平安落地。
「建國啊,你可要想清楚!」
爸爸的眼珠子轉了又轉,最終嘆了口氣,臉色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