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幫大佬最寵愛的情人。纏綿過后,他扔下一盒避//孕藥。
笑著說:「你嫁給那個臥底警察,幫我看著他。」
我自嘲地笑笑,接下任務。
后來,我當著他的面吻了那個警察。
他狠狠掐著我的脖子,威脅道:
「程玨,你他媽要是敢真的愛上他,我現在就讓他死。」
我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周先生,是您自己把我送上他的床,不記得了嗎?」
01
跟在周庭身邊的第十年,他為我辦了一個空前盛大的生日宴,專門用來幫我爬上越溪的床。
兩小時前,我還在周庭的床上,和他翻云覆雨。
滿地的狼藉,卻只有我一個人的衣物。
他隨手扔給我一盒避孕藥,聲音冰冷,命令我:「記住我說過的話,去爬越溪的床,后續我來解決。」
我耳畔嗡鳴,腦袋里幻燈片一樣重復他剛剛的話。
他說:「姓越的那個,看著像個條子,你去查查他。」
又說:「嫁給他好辦事,你想辦法跟他睡,余下的我安排。」
我滿臉不可置信,眼淚不過一瞬就凝聚在眼底。
「你要我,跟他上床,和他結婚?」
「既然聽清了就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
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我沉默著把藥撈進手里,在周庭轉身出門前叫住了他。
「周庭,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呢?」
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手下,一個聽話的情人,一個跟在身邊很多年的妹妹?
周庭聞言腳步稍頓,微微偏過頭看我。
「當然是我在九龍,甚至澄山,最得心應手的一把利刃。」
一把利刃。
原來,連人都算不上啊。
還以為,他留我在身邊這麼多年,對我至少是有一點不一樣的。
我自嘲笑笑,將藥片放到舌尖再嚼碎,苦澀瞬間遍布味蕾,刺激我想起很多陳年往事。
當年我在橋洞下快病死的時候被他撿回來,那年我十四。
從那以后我就跟著周庭,完成他下發的每一個任務,到現在滿打滿算整十年。
他教我使用器械,教我格斗,告訴我哪里不致命卻能叫人生不如死。
他讓我多看書,多學法,笑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一些盤根錯節的感情,就在這些夜以繼日的磋磨教導中肆意生長。
等我反應過來時,命運的輪渡早已經發生偏航。
02
我的生日不在這天,周庭也從來沒有給我慶祝過,一切不過是為了服務他的計劃而已。
我在他授意下端著酒杯款款迎上越溪,對方眼睛澄澈明亮,確實不像一個涉黑的人該有的目光。
「程程姐,生日快樂!太匆忙了,我都沒來得及準備禮物……」
我揚唇:「沒關系,一個生日而已,干了這杯就當補上了。」
給越溪的酒是專門下了猛料的,這方法最下作,但最有效。
越溪不疑有他,一口飲盡,動作干凈利落得讓我蹙眉。
這麼不設防的人,很難相信會是個臥底。
要麼是極會偽裝,要麼就真是傻子。
越溪在跟我碰杯后不久眼神就愈發迷離,我趁機扶上他的肩,在周庭目光示意下帶他去了六樓休息室。
那是一個遍布攝像頭的房間。
周庭只想達成目的,根本不在意這段監控可能會被很多人看到。
我一邊假意照顧一邊與越溪肢體觸碰,就等著他什麼時候獸性大發,我好完成任務。
可想象中的狂風驟雨遲遲沒有到來。
越溪忍到額角青筋暴起,死死抓著自己胳膊撓出血痕,試圖用疼痛來清醒克制。
「程程姐,你快出去……我會傷到你……
「快出去啊!」
我微微怔愣,腳步只猶豫一瞬就繼續按原計劃進行,裝出一副關懷他的樣子忙前忙后。
直到他眼中理智全無,憑著藥勁兒惡狠狠將我摔上床。
我在疼痛中閉了閉眼,話語喃喃,不知對他還是在對我自己。
「……對不起。」
03
越溪睡了九龍社二把手的事不過一個晚上就傳遍了。
我們三人面對面坐在包廂里,周庭揚著頭,煙一根接一根地抽。
「越溪?膽子挺大,誰你都敢上啊?
「我怎麼也算程玨半個娘家人,你說說這事兒,怎麼解決好。」
他把玩著手里的 U 盤,似笑非笑盯著越溪。
而后者信誓旦旦說會對我負責,與他今早上說的一樣。
越溪睜眼發現我和他在一張床上醒來時,反應與我想象中的哪個都不同。
他沒害怕,也沒嫌棄我,更沒有想逃避。
而是悔恨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然后一本正經向我道歉。
「對不起……你別害怕,我肯定會對你負責。我一會兒就去找周庭哥說,你別怕。」
已經想好怎麼威脅責罵他的話被堵得嚴嚴實實,我嘴唇嚅動,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眼睛濕漉漉的,一眨不眨看著我,像我十三歲時養的那只小狗。
「委屈姐姐了……你先穿衣服,我轉過身去,不看你。」
「……好。」
周庭教過我怎麼行騙,怎麼站在道德制高點綁架他人,卻沒教過我如何應對真誠。
此時我的手被越溪緊緊攥在手里,聽他向周庭承諾會好好待我,要和我結婚,竟有種奇特的不真實感。
「那你呢?程程,你怎麼想。」
我的手心被攥到出汗,回答前下意識朝越溪笑笑,絲毫沒注意到對面的周庭因我的表情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