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被人發現的時候,全身是血,皮膚大面積潰爛。原來本市出了起連環殺人案,而妹妹是唯一從兇手手中活下來的人。
警察囑咐我:「兇手一定會再回來找你妹妹的,你一定要和妹妹寸步不離!」
我問警察:「那個殺人狂殺了多少人?」
「九個。」
我冷笑了一聲,九個也叫變態殺人狂?
這數量跟我比起來,連零頭都不夠啊。
01
我趕到 ICU 的時候,妹妹還在搶救。
幾個便衣警察一臉嚴肅地討論著案件,聽說家屬來了,負責辦案的警方就來跟我交代情況。
可警察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愣住了:「辛總,你來這里干什麼?」
我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陸言,陸言是我當初同校同學,后來我們因為志向不同分道揚鑣。
我在灰色地帶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初入警隊的陸言也盯上了我。
我知道他一直想抓到我犯罪的證據,將我逮捕歸案,怎麼不算死對頭呢?
我瞥了一眼 ICU 的方向:「當然是來看我妹妹的。」
陸言瞪大了眼睛:「里面躺著的是你妹妹?」
花了幾秒鐘消化了這個事實后,陸言還是履行義務跟我交代了基本情況:
「傷你妹妹的那個人是個有反社會人格的高智商殺人狂,我們正在全力追捕中。你妹妹是這些受害人里唯一一個活下來的,我們推測兇手還會找上你妹妹,這段時間我們警察會日夜派人守著,但你們家屬也必須寸步不離。」
我點點頭,有些好奇:「那個殺人狂已經殺了多少人?」
「九個。」
九個?
我冷笑:「就這點也叫殺人狂?」
陸警官臉色一沉,將我拉到一旁:
「辛總,你妹妹被傷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請你配合我們警方工作,千萬不要擅自做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不要給我們找事!」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妹妹被害成這樣了,你跟我說這些?」
陸言還沒說話,傳呼機里就傳來他同事的聲音:「陸隊,剛剛醫院三樓發生了一場暴力醫鬧事件,你快過來看看吧。」
「有沒有人受傷?」
「全受傷了!不過受傷的不是醫護人員!剛才有個見義勇為的大哥把那群鬧事的人堵在樓道里揍,20 多個人啊,全被揍趴下了,現在樓梯間全都是血啊。」
「什麼?好,我馬上過來。」
話音剛落,陸言便看到了我沾了些許鮮血的手。
他嘆了口氣:「你干的?」
我輕飄飄回了一句:「他們剛才堵著樓道不讓我過去,所以稍微教訓了一下。陸警官不用謝我。」
陸言嘆了一口氣,臨走前嘟囔了一句:「那個兇手得罪了你,也算是他倒霉,這下可麻煩大了。」
02
我妹妹辛顏搶救回來了。
可她恢復意識后,對任何人都有著強烈的抵觸心理,警察也很難套出關于兇手的信息。
去醫院的路上,我買了她小時候最喜歡吃的豆腐包。
其實我和辛顏的關系并沒有那麼親近,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我母親去世得早,沒人管我,我很早就學會了打架,小時候的辛顏經常看見我浴血在巷子里打人的場景。
所以她從小就很怕我。
后來我爸和她媽因為一次車禍雙雙去世了,我便成了辛顏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辛顏真的很奇怪,她怕我,但又總是想見我。
她出事前經常給我打電話,小心翼翼地問我什麼時候工作忙完了可以回家吃頓飯?
她說她學會了很多新菜可以做給我吃,可她不知道我根本不想見她。
直到她這次出事。
叮!
醫院的電梯門開了,我收回了思緒。
這時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黑色衛衣的男子正與我擦肩而過。
那一瞬間,我忽然有一種遇見同類的危險感覺。
那男子也似有所感地回過頭,可我沒看清他的面容,只看到他鴨舌帽下微微上揚的唇角。
電梯門關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出事了,我跑向妹妹所在的病房,果不其然,病房里傳來一陣凄厲的喊聲。
是妹妹的聲音!
病房里,妹妹痛苦地抱住頭尖叫,醫護人員也嚇得哆哆嗦嗦。
「發生什麼事了?」
護士指向地上的果籃,她說剛才有個自稱妹妹同學的人給送的。
那果籃里塞了一張紙條,紙條上歪歪扭扭地寫著【我還會來找你的】,旁邊是一個小丑的笑臉。
我問護士:「送果籃的人是戴了個鴨舌帽嗎?」
「對!你怎麼知道?」
我望向樓下窗外,剛剛那個與我擦身而過的戴鴨舌帽的男人攔住了一輛車,走之前他似乎還挑釁般往我們這個方向回望。
妹妹漸漸平息下來,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痛苦地望著我:「哥,你怎麼才來啊?你為什麼才來啊?我真的好怕……」
我看著飽受折磨的妹妹,怒火終于涌上了心頭:
「別怕。」
「這世上所有想傷害你的人,我會讓他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03
陸言帶人趕到的時候,我正給手下打電話。
既然警察抓不到,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忽然陸言奪下了我的手機。
陸言身后的兩個輔警跟了上來,直接拿出了手銬:「辛總,有人舉報你非法經營,這是逮捕令,你看一下,沒什麼問題的話,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