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
我隱約可以辨認出房間里的人是陳憐青,她語氣格外急躁,絲毫不見那天的從容。
「白宇!你別忘了,白家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
「現在滿屏的花邊新聞都在說你娶了一個私生女,這讓我和你爸的臉往哪擱!」
「新聞我會想辦法解決。」
白宇倒十分冷靜,他不緊不慢地說著:「而且我相信,公司不可能被這種小事影響。」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
后面的對話我已經聽不下去了,等白宇推門出來時,正好看到我在翻看熱搜上的新聞。
白氏集團準兒媳居然是私生女!早期在國外私生活混亂不堪……
「別看。」
他一把奪過手機,拉著我就走。
「沈月,我說過了。」
「我不在乎這個。」
因為走得匆忙,我身上還套著昨天和白宇在公路商店買的那件衛衣。
他學著我的樣子,將帽子扣在我頭上,厚厚的布料遮住了我的視線,我幾乎是被白宇單手抱著回到了家。
「夫人,白總,你們回來了。」
王姨的聲音響起,我輕輕扯下帽子。
「夫人,餓了吧,我做了你愛吃的菜。」
「嗚嗚嗚王姨我想你了……」
我撲在王姨懷里,她的身上有媽媽的味道。
「哎喲,夫人,您這是干嘛呀!」
王姨慌了神,卻還是有節奏地拍打我的后背,一下一下,讓人無比安心。
14.
「我最近會很忙。」
「你別瞎想,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等我回家。」
白宇走的時候,只留下了這三句話和一張銀行卡。
我在家擺爛了兩天,那些關于我新聞熱搜也漸漸撤了下來,日子仿佛恢復了平靜。
「夫人?」
王姨敲開了我的房門,她端著剛烤好的曲奇餅,獻寶似的遞給我,「快嘗嘗。
」
我咬了一小口,奶香在舌尖彌漫。
「王姨,你放這吧。」
「我想一個人待會。」
王姨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我,默默嘆了口氣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后腳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有事快說。」
我不耐煩地閉著眼,手機里傳來何萌嘰嘰喳喳地叫喊。
「就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
「怎麼了沈月?就因為那點破新聞,你就 emo 了?」
「不應該啊!」
「你到底想干嘛?」我沒好氣的打斷她,「不說掛了。」
「別別別……喊你出來放松放松,今天我買單。」
「真的?」
我歪著頭,很是震驚。
何萌是標標準準的鐵公雞,想讓她出錢比要了她的命都難受。
「真的!姐們為了你也奢侈一回!」
「等我。」
掛斷電話,我迅速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王姨看著風風火火的我滿臉疑惑,小聲嘟囔道:
「夫人精神好像真出問題了……看來不告訴白總是不行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沒有什麼是一個包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個。
何萌看著我在奢侈品店大肆揮霍的樣子,腸子都悔青了。
我拎著剛買的愛馬仕,走到她身邊,笑瞇瞇道:「姐們,這才哪到哪啊?」
晚上,我又連哄帶騙地和她去了酒吧。
就這樣白天消費晚上狂歡的快樂生活足足過了半個月,何萌終于受不了了。
「沈月,今晚過后,咱倆一刀兩斷。」
她把酒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惡狠狠地瞪著我。
「那不行。」
我搖搖頭,「我不能沒有你,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我恨你。」
她看著我,滿臉真誠。
恍惚間,我又想起了那天的白宇。
說起來,我好像很久沒見過他了。
又是微醺的狀態回到家,恍惚間,感覺房間里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王姨,我回來了。」
打開燈,照舊喊著王姨的名字,可回答我的,卻是一陣陰冷的嘲諷。
「還知道回來?」
白宇坐在沙發上,鏡片反射出一道瘆人的寒光。
「沈月,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出門鬼混被當場抓包,我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夫人回來了。」
幸好,王姨及時出現,打破了僵硬的局面,她看了看陰沉的白宇,又看了看迷迷糊糊的我,思索片刻后使勁拍了一下大腿。
「哎喲,夫人您是給白總買禮物去了吧!」
「我說呢怎麼才回來!」
她朝我使了個眼色,「夫人對白總可真是上心啊!」
我:「???」
「什麼禮物?」
白宇的語氣略有緩和,他推了推眼鏡,起身走向我。
「呃……」
「是不是在門外沒拿進來呀?」
王姨有些慌了,急忙把我向外推,「夫人這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呢!」
「是吧夫人!」
到這時,王姨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望著我,我只能硬著頭皮符合,「對對對。」
「在門外呢,就在……」
「就在這!」
看著草叢邊突然出現的一只小奶貓,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直接舉起來遞到白宇面前。
「surprise!」
王姨躲在門口,拍著胸口長長舒了一口氣。
王姨內心 os:這家沒我遲早得散。
15.
「你確定這是給我的禮物?」
白宇看著喵喵叫的小奶貓,滿臉嫌棄,一副我信你就是個傻子的表情。
沒錯,這小貓明顯是流浪的崽兒,臟兮兮的。
「當然。」
我急忙點頭,「從今以后它就是我們的崽了。」
「你作為它的父親,應該給孩子取個名。」
白宇撇了撇嘴,滿臉傲嬌:「先進來。」
我一邊給他賠著笑臉,一邊用眼神給草叢里滿臉怒氣的貓媽媽賠禮道歉。
sorry 啊,先借你家孩子一用,明天就還!
應付完生氣的白宇,我沖了個澡,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