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換你回來吧?你別不要我。」
04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感覺有人摸我的頭,有人在我旁邊對話。
再次醒來,我媽把我和小妹緊緊的抱在懷里,和我倆保證。
「你們放心,媽肯定會給你姐報仇,肯定不會讓咱家人再受欺負。」
她說完這句話,當晚就鉆進了我姐房間。
我在緊閉的門外,隔著窗戶可以看到我媽忙活的影子。
她把我姐那屋的窗戶和門都堵上,掛了厚厚的簾子,直到遮的一點光都不剩,什麼都看不到。
第二天一早,我姐那屋的門上就落了一把鎖,誰也進不去。
我們村里講究停尸三天,可到了第四天,我媽還沒有開門的意思。
她也沒給我姐打棺材,好像壓根不打算管。
她已經好幾天沒跟我們說話了,好像真的硬了心腸,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模樣。
我哭著求我媽,總要把我姐下葬,不能讓尸體臭在家里,我媽卻無視了我,說她自己有分寸。
她最近一直在忙活,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錢,買回來好幾壇酒。
她抱著酒壇子進了我姐的房間,又神神秘秘的出來。
酒被免費挨個送給村里的男人喝。
我偷偷跟在她身后,看到她給那些男人點頭哈腰,說自己打算賣酒,希望這些男人可以多多來照顧生意。
有男人接過酒,在她屁股上捏了好幾把,她屁話都不說。
我又急又氣,感覺我和我姐都被背叛了。
我媽說給我姐報仇,都是騙人的。
她和我姐的仇人走的那麼近!還拖著我姐的尸體不給下葬!
她不幫忙,我自己也能把我姐埋了。
我沖回家,用石頭砸爛了門上的鎖。
鎖頭掉了,我也被房間的景象嚇得說不出話。
05
床上躺著的我姐沒臭沒爛,她肚子隆起的老高,里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還是被你發現了。」
有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我嚇得尖叫一聲,回頭一看,是我媽面無表情的在我身后。
她手里抱著個酒壇子,推了我一把。
我跌倒在屋里,眼中還是驚駭不定。
離得近,我看的更清楚了,我姐何止是肚子在動?!
她全身上下,包括手指頭,里頭都有東西在爬。
我媽把門關上,打開了燈。
她自顧自的走到床邊,用手在我姐身上又按又摸,隨后兩指壓住兩邊的皮,把底下動來動去的東西困在中間。
小刀一嘩啦,我姐那種薄薄的皮破了,從里面鉆出來一個翅膀還沒打開的蠶蛾。
它比普通的蠶蛾更大,有大拇指那麼長。
我媽把手里的刀一扔,把還活蹦亂跳的蠶蛾抓起來,屁股朝下放在酒里,手一捏,一股屎黃色的東西泄在酒里,看的人直犯惡心。
蠶蛾被我媽隨手扔在地下,它的肚子整個扁了,腿還在動。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角落已經有很多尸體。
我忙不迭爬起來,捂著嘴不斷的干嘔。
因為我清楚的記得,我媽給村里其他男人送的酒,就是這個顏色。
我媽手里晃蕩著酒瓶,把里面的液體搖晃均勻。
「三天之后,所有的怨蛾就都成熟了,我忙不過來,你正好幫我釀酒。」
我吞了口唾沫,我媽回頭看我,「你也想給你姐報仇,讓村里男人付出代價,對吧?」
我當然想了,我做夢都想。
我忍著懼怕和惡心,走到我媽旁邊,跟著她學習怎麼分辨提早成熟的蠶蛾,再把它們從我姐身體里取出,泡在酒里。
「怨蛾一定要提前取出來,第一時間泡在酒里。」
迎著我好奇的目光,我媽把手里的蠶蛾放下。
我看到它一點點展開翅膀,肥胖的腹部扭動幾下,黃褐色的液體順著屁股排在了體外。
「你看,這樣的話,精華可就全部浪費了。」
我們正說著話,外頭傳來聲響,是有人碰掉了我們放在墻上的瓶子。
我媽沖我噓了一下,自己走了出去。
我用被子把我姐蓋好,趴在門邊偷看。
是村里幾個男人翻進了我家。
他們一個個喘著粗氣,嗓門很大的吆喝,讓我媽把酒拿出來給他們。
我媽不給,他們就像是土匪一樣,來我家翻找。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是這樣,沒把我們當人看。
我家的酒泡多少用多少,防的就是這一手。
他們找不到酒,抓心撓肝,罵罵咧咧,又求著我媽說了一籮筐的好話。
我媽讓他們稍安勿躁,說明日就會賣酒,人人有份。
第二天一早,我媽就把泡好的蛾精酒拿出去。
蠶蛾還沒全部成熟,泡出來的酒量很少。
男人們一個個加價,爭的面紅耳赤,差點打起來,就是為了這一口酒。
我姐死后第七天,所有的怨蛾都成熟了。
我姐的身體干癟下去,我心疼不已,反復和我媽確認。
「他們喝了這些酒,就會付出代價嗎??」
我媽笑著看我,點了點頭,「他們會死的特別痛苦。」
「看到這些蛾子了嗎?它們會長在血肉里,把他們活生生吃的只剩一層皮。
」
「最為可笑的是,他們就算知道結果,也還是會貪嘴。」
「這酒啊,只要喝了第一口,他們就不可能戒掉了。」
06
「前兩天送過來那個酒,給我來二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