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人也在現場。」
下一個回答的人是我。
發言者笑問:
「妹妹你呢?」
我吭哧了半天,還是沒回答出來。
「哦哦我都忘了, 這里的人你都不認識,你肯定是沒有的!」
話雖然幫我圓回來了。
但我也跟著他們倆,一言不發地喝了面前的一杯酒。
我被苦得清醒了些。
卻更加確認發現我無法否認我喜歡上了祁延洲這件事。
自始至終, 祁延洲都諱莫如深地注視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看向他。
「我……」
第一個字剛出口, 他又被大家拽到生日蛋糕前唱歌慶生。
手機消息提示音連響幾聲。
是那個沒有班主任的班群。
又是那個消息靈通的老師的兒子。
「聽說李偉華前段時間就取保候審出來了!」
「啊?他房子車子都沒有了,現在出來干啥啊?」
「我不關心他, 我只想問陳賜去哪了??他答應我今天會來學校一趟送文件, 就差他了!!」
「嗐!班長別急, 我這也自從下午就聯系不上賜哥了,他肯定有什麼事兒, 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
看到這,手機自動關機了。
我沒有那麼風聲鶴唳, 把李偉華要求取保候審的原因扯到自己身上。
28
聚會結束后, 我扶著祁延洲上了出租。
他被灌了不少, 閉著眼休息。
「祁延洲, 我手機關機了,待會兒要用你手機支付噢。」
祁延洲沒睜眼, 似乎是累到了極致。
把手機直接遞給我, 告訴我密碼。
我點開微信,正想掃碼提前準備著。
指尖倏地頓住。
被置頂的頭像太熟悉。
但不解的是祁延洲給我的備注。
「阿爾忒彌斯」
「她是月神。
」
祁延洲耷拉著眼皮,挑出個頹然的笑。
「知道為什麼不是維納斯那種美神嗎?」
可能因為我還沒有美到慘絕人寰吧。
他終于看向我, 眼眸深邃。
「因為, 月亮永遠不會奔赴我而來。」
「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祁延洲說他知道我喜歡陳賜那個類型的。
而他性格剛好相反。
所以他給自己打上「沒有機會」的印記。
路燈光影被高樓切割出棱角,打在他的眉眼處, 襯得整個人有種妥協后的落寞。
出租車駛入小區。
擦肩而過的是一輛警車和鳴笛的救護車。
司機按下窗戶,外面是居民的議論聲。
「那男孩一看年紀就不大, 肯定是學生。」
「那麼大一攤血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越往反方向行駛,聲音越小。
……
「祁延洲。」
我抬手幫他擋住晃眼的光影。
讓他能夠清楚地看見我眼里, 只倒映著他一個人。
「月亮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我又不是月亮, 我是姜桐呀。」
我捧著他的臉,很認真很認真的語氣。
像是在承諾。
「我會為你而來。」
祁延洲像是聽不懂,攥著我的手腕。
緊抿起唇, 這是他緊張時的動作。
「你說什麼?」
我彎了彎唇,回應他長達三年之久的暗戀。
「我說。」
「我喜歡你呀,祁延洲。」
-完-
冰紅茶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