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家一開始和他家是棋逢對手。兩年里,沈川在恢復在成長,但我家卻是在超越,在膨脹,在擴大,從小雞變成了雄鷹。
老鷹是要吃小雞的。
16
隔日,我的離婚協議與取消和他公司的合作傳到他的公司。
沈川才慌慌張張打電話過來,但我很忙,懶得去接。
不過一個白天,宋氏取消和沈氏的合作就傳開了。
商人都人精,誰風頭最盛,就蹭誰光。作為宋氏千金,兩年前我帶著宋氏大家族的資金入駐沈氏,京市都知道沈氏有我宋氏一族幫襯,絕對崩不了,紛紛跟著入駐投資吃紅利。
現如今宋氏主動取消和沈川的合作,就算是傻子都知道。
沈氏要出事了。
聰明的商人都快速撤出,唯恐被波及。
一日之內,沈氏那是焦頭爛額。
沈川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一如我之前摔傷給他打電話一樣,我始終在忙音。
傍晚回家,看到我爸他們在客廳招待沈川,不過兩人都沒給他好臉色。
見到我,沈川要過來:「姣姣,那天是我不對,不應該拋下你一個人離開......」
沒等他說話,我爸抄起手邊的茶杯直接砸在他腳邊。
茶水在瓷片碎開的瞬間四濺,崩到他腳邊。
「混賬東西,我把我寶貝交給你,你就這樣對她!」
客廳很安靜,沈川站著沒動,臉色鐵青,場面一度很難看。
我哥說:「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沈川抬眸看我,眼神晦暗難懂。
見我沒反應,他啞著嗓子說:「姣姣,我真的愛你,你也愛我的,你只是因為失憶忘了,我們能不能不走到這一步啊!」
我抬眸看向他,嘴角扯出一抹笑。
「抱歉,我并沒失憶。」
「我也記得你以前并沒多愛我。」
沈川眼瞳驟縮,臉色變得蒼白,卻又帶著倔強。
本來不想把分開鬧得如此不體面,他自己拎不清,幾次三番傷害我夠讓我難受,現在還在我家人面前,偽裝純情小羊,打起他從前最看不起的煽情牌。
「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沈先生,我們好聚好散。」
沈川紅著眼盯著我,確定我真的沒回轉的余地,看向我爸:「離婚可以,不可以搞沈氏。」
我爸爽快答應,協議不會為難他。
不過就算我家不為難他,沒了我家的助力,其他企業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17
我家不搞沈氏,不代表不可支持其他企業。
從沈氏撤出來的資金后,我把資金主動遞給了沈川的競爭對手季氏,季風。
同一個行業里,資源就那麼多,誰起就會有誰落。
宋氏支持季氏,瞬間給他們家引流了無數新的資源。
沈川跑到我哥辦公室,但卻臉色難看地離開。
我也能猜到他來所為何事,但我哥是老狐貍,無非是說不搞你們,不代表不對外投資。
沈川到處卑躬屈膝求資金。
他的小秘書卻找到我和月月喝下午茶的地方,見我如見仇人。
「宋姣姣,你這個賤人,不過就仗著自己家有錢,得不到男人的愛就發瘋要毀了他!虧沈總那麼愛你,你不配他的愛。」
我輕笑出聲:
「方小姐,莫不是忘了你之前說沈先生對我不感興趣了。你這還真的是有飯吃就罵娘,沒飯吃就喊爹,見風使舵都沒你會轉。」
「我家是有錢,有本事你也讓你祖墳冒煙給你送錢砸人?」
「一邊想要靠性獲得金錢權力,一邊又仇富,方小姐,如果你有精神病可以找醫生,而不是我,他們不會嫌棄你道德低下,毫無廉恥之心。」
「給你一個忠告,靠男人不如靠自己,能力才是你跨階層的踏腳板,上流社會不喜蠢貨。」
方圓被我說得臉色鐵青,憤怒離去。
但我的話她是聽了,就是沒全聽。
她竟趁沈川狼狽不堪自顧不暇之際,偷盜公司的技術資料,妄圖投誠季氏。
季風和沈川是對手,但不是敵人。
他家企業和我家聯手,也混得風生水起,沒必要做下三濫的事。
更重要的是,季風根本瞧不上沈氏的迭代技術。
沈川報警抓了方圓,涉嫌侵犯商業秘密罪,正被關押待審。
18
與季氏的項目有很多事需要對接,所以我經常和季風一起出入。
媒體報道我和季風郎才女貌,好事將近。
季風截圖新聞發給我:【你怎麼想?】
我想起追逐在沈川身后的那十多年,如同一只困獸,喜怒哀樂都因另一個人而起。
便對愛情失了向往,覺得沒半點意思。
但利益最大化未嘗不可。
我給季風回話:【可試試。】
聰明人從來都是一句話就知對方的意思。
我爸生日,邀請了京市很多企業家。
我穿著定制的高定禮服從老勞上下來,挽著同樣穿得人模狗樣的季風從紅毯上走進去。
想要從我家這里蹭上人脈的老總,什麼都不知,就直夸我和季風天生一對。
季風的嘴角都快要壓不下去。
我倒是無所謂。
進門后,就看到沈川目光釘在我身上。
他憔悴了許多,從前豐神俊朗的顏卻失去了光彩,襯得身上那身西裝也有些皺巴巴。
他朝著我走了過來,眼神深情又粘膩,喊我:「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