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才,官府里倒是有些交好的大人,大概可以讓你牢底坐穿。」
王雨生因為做生意太毒,總賺些昧良心的錢,京城生意人便叫他王狗子。
王雨生目眥欲裂,惡狠狠的看著我。
過了好半晌憋屈的吐了口氣,陰狠的看著傅澤硯道「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趕緊走!」
傅澤硯遲疑的看了看身后怯怯拉著他衣角的漣漪,我涼涼開口道「那個姑娘我也要帶走。」
「林晚你別太過分了!她哥哥還欠我錢,她走了我找誰要!」
我隨意的往地上扔了個錢袋子,冷冷道「轉告裴修言,今天的事情我會一一討回來。」
起身離開,林府的護衛護著傅澤硯和漣漪出了門。
15
回府后,傅澤硯默立在原地,余光略過我一瞬,字斟句酌的開口道「今天謝謝你。」
我壓著內心的火氣,眉眼如冰霜般冷寂,看著傅澤硯涼涼開口。
「今天的事,我倒是要跟你算算帳。」
「你罪一,行事無腦。你出門在外打的都是我林家的名號,遇到點事就方寸大亂,好戰魯莽,不管王雨生是什麼目的,今日若不是我去了,他在長安城的勢力夠廢你十回。」
「你罪二,玩忽職守。你身為林府護衛,不說那萬兩黃金,我每月給你的薪資和投入你身上的精力,你自己算算有多少錢,今日正是你當班,你招呼不打就出了府,我請你過來吃白飯的嗎?」
「你罪三,以下犯上。不要以為這些日子我對你好,我們的身份就是平等的,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有權利任意處置你,就你剛剛逞能的樣子和今天給我闖的禍,我完全可以給你打半死,誰又能說我怎麼樣。
」
「愚蠢至極!」
傅澤硯低著頭聽著罵,握在身側的拳頭緊了松,松了緊,終是一句話都沒反駁。
「自己去招財哪領罰。」
傅澤硯出門后,我才郁燥的吐出一口氣。
今天這事要說跟裴修言沒關系,我是一百個不信。
畢竟上輩子可沒聽說發生過這樣的事。
只不過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為自己提前鏟除異己,還是因為我買了傅澤硯。
不過都無關緊要,動了我的人,就該為此付出代價,更何況上一世他欺騙我那麼多年,他不仁,別怪我不義。
我寫了一封上一世的太子黨關系圖,以及裴修言的暗線,讓暗衛秘密放到三皇子馬車里。
傅澤硯這麼在乎漣漪,我又讓招財去問漣漪,可愿意放棄這樣的畜牲哥哥。
得到肯定答復后,我便派了人將漣漪哥哥扔出了長安城,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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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悠然地躺在秋千上讀著長安城最近新火的野書《一百零八胎之毒醫娘親帶球跑》。
我齜著牙,正讀到男主因為吃醋誤會,強吻女主的關鍵環節。
讀著讀著,只覺得眼前的日光一暗。
抬頭一看,傅澤硯端著個食盤站在我面前,眼神不安地閃躲。
我收起不上臺面的表情,問道:「何事?」
「聽進寶說你愛吃桃花酥,我,我今日做了一些,進寶說味道不錯,你嘗嘗?」
小狼崽清俊痞痞的臉上是自己都沒察覺的討好,雙手拿著食盤,沖我遞了遞,嘴巴緊張地抿緊。
我捏起一塊桃花酥,瞥了一眼傅澤硯,他看著我,眼里滿是期待。
我內心輕笑,這人,連表情都不會藏,算了,給他個臺階下吧。
我輕咬一口,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還不錯。」
傅澤硯隱晦地彎起嘴角,平日里冷峻的眉眼也跟著柔和起來。
「我想給你道個歉,昨日的事是我沖動了,考慮不周,以后不會了。」
「還有……漣漪的事謝謝你。」
我擺擺手:「我知道你因為心上人著急,但我幫她也是因為她本身有能力,互贏的事兒,犯不著謝我。」
「什麼心上人?」傅澤硯一愣,笑意僵在嘴邊。
我咬了一口桃花酥,含糊說著:「漣漪不是你的心上人嗎?」
「才不是,別亂說!」傅澤硯梗著脖子,身體微微挺直,急急反駁。
我只當小男孩害羞,看著手里的野書,不甚在意地敷衍著:「好好好,不是。」
「我真不喜歡漣漪,我只把她當妹妹看,我……」
我看著野書隨口嗯嗯嗯,是是是。
經典的林晚式敷衍。
傅澤硯神色變換了幾番,盯著我看了許久,我沉浸在王爺和毒醫的世界里無法自拔,沒有理會。
良久后,只聽他嘆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蒲扇,對著我輕輕扇風。
漣漪在城北開了家餛飩坊。
我出城偶遇此處時,漣漪給我給我端來一碗餛飩。
我看她清麗的臉蛋氣色也好了很多,就知她最近日子過的也應該舒心自在的,
她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林小姐,我一直沒機會跟您說一聲謝謝。」
「那事出了之后,我還怕你會遷怒硯哥,可是您不僅沒生氣,還幫我開了這家餛飩坊。」
「您的大恩大德,漣漪沒齒難忘。」
「硯哥是個好人,小時姥姥經常給他送飯,所以他念我家好至今,他對我...」
漣漪頓了一下,眸色黯淡下來。
我默不作聲,接著聽她說。
「只是家人般的存在,林小姐,我能感覺到硯哥對你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