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領導揚言,沒有親眼見到,視頻也能作假,想要這樣的視頻他們也能 P 出來十個八個。 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棕發女的爸爸正是學校校董。
那個死男人不僅不認為自己女兒錯了,反倒指責爸媽。
「要麼給你女兒檢查一下,是不是傻病更嚴重了,或者給你們自己檢查一下,連個傻子的話都信,我很忙,不像你們。」
最后他還不忘揶揄爸媽。「別忘了當初可是為了關愛殘障人士才讓你女兒進我們學校,你們該有點覺悟,不用太感恩戴德。」
連姐姐的班主任都出面為霸凌者作證,說姐姐人前人后兩幅面孔,經常霸凌別人。
明明是被害者,卻被扣上霸凌者的屎盆子被人唾棄。
再也忍受不了的爸爸去霸凌者公司想討要公道,卻被保安拖到沒有監控的地方暴打,身上大小的傷,右腿骨折,至今還在家修養。
霸凌者絲毫不受影響,而我的家庭卻天翻地覆。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道理。
斟酌再三,媽媽還是決定給我聽一段錄音,是爸爸找那群霸凌者時的錄音。
霸凌者囂張無比,甚至挑釁爸爸。
「你要是非說我們霸凌,誒!那我們還就是霸凌了。」
「她啥時候出院啊?下次我免費給她做變性手術,哈哈哈哈哈!」
笑聲刺痛了媽媽,她看向我時的眼神滿是絕望。
我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霸凌?我在里面可最懂霸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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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叫唐恬,和姐姐唐棠明明是雙胞胎,卻完全是善惡兩個極端。
小時候,我和姐姐在街上一起看到患病的小狗,姐姐哭著感嘆狗狗飽受痛苦。
我思索了一下,抓住小狗的脖子一下擰斷。
在我眼中,結束痛苦最快的方式就是死亡,可姐姐卻嚇得哇哇大哭。
過年回老家時看人家殺豬,姐姐總會心疼地哭暈過去,而我年年都是按豬的主力軍,誰都沒我力氣大。
看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伴隨溫熱的鮮血飛濺到我臉上,心底總會浮現讓人上癮的滿足感。
直到年紀更大點的時候,爸媽總算發現姐姐反應遲鈍,帶姐姐去檢查,結果查出了輕微弱智。
為此爸媽痛苦不已,叮囑我以后一定要多多照顧姐姐。
我一直將這個使命牢記于心。
然而往往禍不單行。
過年熊孩子嘲笑姐姐是傻子,故意拿鞭炮蹦我們。
我按著那熊孩子,直接將一把炮點燃,全都塞進了熊孩子嘴里。
熊孩子連還未萌發的牙也全被崩爛,他爸媽哭嚎著要我家賠一百萬。
爸爸讓我跪在觀音像前讓我懺悔,愁眉不展。
「恬恬,你知道你這樣做,他父母會傷心的知道嗎?」
我努力在想怎麼避免他父母傷心了,最后得出結論。
「那就把他父母全都殺了,就不會傷心了。」
爸媽臉色大變,驚恐地看向我。
他們也帶我去做了檢查,最后在我身體里檢測出了暴力基因。
簡而言之,我就是個天生的犯罪者。
智商超高卻極度暴戾,天生怪力,尤其擅長偽裝,思維異于常人,喜歡用極端的方式解決問題。
后來果然如醫生所言,我惹禍不斷。
九歲時,由于滿臉戾氣,同班同學嘲笑我長得像動畫片里的壞蛋。
我將他騙出來,用磚頭將他的嘴砸稀爛,最后哭著跑警察局說我遭到男同學欺負,嘴是他追我時自己不小心磕爛的。
十一歲時,舅舅欠爸爸的錢好幾年都不還,還在飯桌上嘲諷爸爸嗜錢如命,我趁他喝醉出去撒尿,拿刀將他的手剁得只剩層皮連著,轉身跑親戚面前控訴著舅舅手腳不干凈,摸我。
雖然我成了少管所的常客,但每次并未蹲多久,在里面學到新伎倆就出來了。
直到十六歲時我終于翻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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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姐姐好心扶起一個自己摔倒的老奶奶,結果老奶奶反訛是姐姐撞倒的。
老奶奶躺在醫院死活不出院,叫喚著自己被姐姐撞癱瘓了。
面對媒體她一張老臉面目猙獰。
「我一個老太太,我從不說假話。」
老奶奶的家人也是上躥下跳。「不是你撞得,你扶什麼?」
因此,我找機會將那老不死的綁了出來,開著電動車來回碾壓她。
最后她求仁得仁,徹底癱瘓了。
這次我是因為被監控拍到了才無法脫罪,所以我最討厭攝像頭了。
因為滿了判刑年齡,我被判了一年零八個月。
又因為表現良好,實際只坐了一年。
表現良好是因為在獄中沒有人敢不服我,我活的很滋潤。
姐姐手機的震動將我從回憶中抽離出來,是那些人發來的訊息。
「下學期一定要來哦,我們可沒玩夠。」
玩?還不知道是誰玩誰呢?
滿臉死氣的我緩緩回頭,朝著媽媽露出一個甜甜帶著憨氣的笑容。
「像姐姐嗎?」
媽媽嚇得一哆嗦。
「像......」
整個寒假,我只做一件事,就是整理霸凌者的信息。
我在社交賬號里翻出了班級活動視頻。
視頻里每個人說出自己的夢想,如今看來卻十分諷刺。
棕發女大方地站在鏡頭前,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