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愛上了青樓的花魁,執意娶她過門作為正妻。
我為了家族清譽勸他:「正妻之位應是名門閨秀,花魁身份低微,納妾即可。」
花魁清高不肯淪為妾室,投湖自盡。
三年后,我到了出閣年紀卻被地痞奪了清白。
大哥并未追究,轉身將我送給殺豬匠做妾室。
「你該好好嘗嘗當人妾室的滋味。」
再次醒來,我回到大哥跪在祠堂執意迎娶花魁那天。
「父親母親,大哥跪了那麼久,想來是真心喜歡楊姑娘,就成全他們吧。」
這次我并非真心幫他,報復就要慢慢折磨才有趣不是嗎?
01
我死在了殺豬匠的床上。
我是被他活活虐死的。
臨死前我見到了大哥裴立,我以為他是來救我的。
沒想到他拿起一根鞭子,沾水后交到殺豬匠手中,讓他繼續凌虐我。
「大哥,你……為什麼……」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裴立看著我狼狽的模樣,輕笑了一聲,眼眸里帶著無比的恨意:「你造的孽,你必須要還。」
我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裴立又接著說:「你看不起飄飄,諷刺她只配做個妾室,現在的你又比她高貴到哪兒去呢?」
「飄飄?」我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在腦海里搜尋這個名字,「楊飄飄?」
裴立聽到這個名字,怒意涌上心頭,一把舉起腰間的佩劍割下我的右臂。
「如果不是你的那句話,飄飄怎會投湖自盡!」裴立砍下我的右臂,覺得不解氣,動作利落地割下我的耳朵。
「千刀萬剮,都難解我內心的怨恨。」
裴立舉起佩劍,指著我的眼睛。
身體上的疼痛已經讓我麻木,死對我來說,反而是種解脫。
「被最下等的男人占有,是種什麼感覺?裴溪,此刻的你比飄飄骯臟千倍百倍!」
聽到裴立這麼說,我才反應過來,原來之前我被地痞流氓擄走,也是裴立一手策劃。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去看裴立,多看這種畜生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裴立,如果有來生,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
02
「荒謬,我們裴家怎麼就出了你這種不要臉的東西!」
一睜眼,我發現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裴立挺直腰桿跪在祠堂里,身后還跟著那位嬌俏模樣的姑娘。
「父親,我和飄飄是真心相愛的!」
裴立全然不顧裴家的顏面,執意娶楊飄飄為正妻。
上一世我看著要被裴立氣暈過去的父親和哭暈過去的母親,不忍心開口勸裴立,沒想到還因此被記恨上了。
現在的我沒有開口,將上一世的記憶重新在腦海里捋清楚。
「父親,你不能因為飄飄的過去就瞧不起她,她靠自己努力掙錢,掙的都是干凈錢!」
別說父親了,我聽到裴立這話都要被氣笑了,他是豬腦子嗎?裴家的未來交到這種人手上,不就是在自掘墳墓嗎?
父親氣得一巴掌落在裴立臉上,裴立鐵了心要抗爭到底,也不躲,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氣氛都烘托到這里了,我也該開口了。
「父親,大哥跪了那麼久,想來是真心喜歡這楊姑娘,二老不妨就成全他們吧,只不過……」
裴立聽我替說話情,臉上立馬露出討好的表情,但又聽到我話鋒一轉,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我從前怎麼就沒發現這裴立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現在是農歷七月,不宜辦婚事,過了七月又到年底,年底瑣事繁多,大哥和楊姑娘的婚事就定在來年開春吧?」
父親聽我這麼說,皺起眉頭看著我,隨后嘆了口氣,一句話不說離開祠堂。
看來父親懂我的意思,裴立的性子這事不達目的不罷休,與其這麼僵著,不如以退為進。
裴立見父親沒說什麼走了,以為父親這是妥協了,高興地站起身子和楊飄飄抱在一起。
我不愿看到這污染眼球的畫面,轉身就要回自己院子。
我走到半路,就聽到管家喊我去書房。
走進書房,父親正坐在里面閉目焚香,見我進來,微微睜開眼,但并沒有看我,語氣平淡地說了句:「跪下。」
我聽出父親語氣里并沒有怒意,此刻罰我跪下,不過是因為剛才我替他做了一回主,他面子上過不去罷了。
我不卑不亢地跪下,并沒有像大哥一樣挺直腰桿,微微低頭行禮,「女兒有錯,請父親責罰。」
「何錯之有?」
「女兒不該擅自替父親做主。」
父親聽我這麼說,緊繃的臉終于放松下來,輕笑了兩聲,抬手示意我起身。
「他永遠是你大哥,裴家的未來只能交給他。」
03
從書房出來后,我直徑回到自己院子。
丫鬟蓮心一直站在院外等我,見我回來急忙小跑到我身邊。
「大小姐,您今天怎麼會替大少爺說話,夫人這會正在屋內發脾氣呢!」
我跟著蓮心進去,才剛進門,耳邊就閃過一個茶杯。
我看著掉在地上碎成片的茶杯,沒說什麼,繼續往里走,站在母親面前。
「裴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做主讓李大哥娶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子為妻!」
面對母親的怒火,我已經習慣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不舍得對裴立發火,就把怒氣全往我身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