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雖然鬧了個大烏龍,但節目組還是安排了我和周彥澤一組。
隊組好后,接下來就是抽簽選任務。
鑒于雪球仍嗚咽個不停,我和周彥澤被安排最后去選任務。
「剛剛你被嚇到了吧?實在不好意思。」
等待的空隙,我掏出了面小鏡子正補著妝,冷不丁地被身后周彥澤的聲音嚇了一跳。
「啊?什麼?」
「喔,那……那什麼,是有點。」
「雪球平日里都很乖,我也不知道它今天是怎麼了。」說著話,周彥澤已經走到了我面前,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瞇起,若有所思地打量我。
而他懷里的雪球正沖我惡狠狠地能著嘴,一副恨不得咬死我的模樣。
「不過一—」
他停頓了一下,把狗子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扯了扯,遮住了它的嘴。
我左眼皮開始狂跳。
「不過雪球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要是有人——
要是有人什麼?我正等待下文呢,見周彥澤又停了下來。
我問他, 「不……不過什麼?」
他挑著眉毛,嘴角噙抹揶揄的笑,微微俯身,湊到我耳邊, 「要是有人搶了它骨頭的話,喏,就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突然,他掀開圍巾,懷里的狗如蒙大赦,磨著牙沖我好一頓狂吠。
嚇得我手一抖,鏡子掉在了地上。
「你……」
我氣死了,恨不得當場給他來兩巴掌。
不帶這麼嚇人的。
但礙于這麼多攝像頭看著,我又立了個柔弱小白花人
L設,又加之我還有那麼一點心虛作崇。
你了個半天,腮幫子都被我咬疼了,也沒你出個什麼。只是瞪了他一眼。
周彥澤毫不介意,抿著嘴笑了下,
「開玩笑的,說實話我是真不知道它怎麼了。
」
他彎腰撿起鏡子遞給我 「它之前鼻子受過傷,對氣味不敏感。」
「我也不懂它這麼大敵意是從哪來的。」「嗯,或許是和我一樣過于激動和興奮了?」
「只不過小狗太傻,藏不住情緒,不懂來日方長,只爭這一朝歡喜。」
說完,他耳根一紅, 「走了,該輪到我們抽簽了。」就抱著小狗大踏步往前走了。
我跟在他背后,琢磨他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來日方長?等等!
我咽了口唾沫,剛巧對上狗子兇狠的一個大白眼。
難道他認出我了?但覺得當眾拔我毛太有損他京圈太子爺的風范了?
又或者他在籌劃接下來慢慢整我?按周彥澤以往的行事風格,我覺得后者可能性比較大。
我到現在都記得當初我才進圈時,被公司強塞進一個酒宴,被灌了好幾杯酒意識朦朧間,只見原本坐在我對面的周彥澤突然一把掀翻了桌子,還招呼了一群媒體進來,拿起酒瓶子對著桌上的人挨個掄了過去,但沒人敢攔著他。
這一戰反正是徹底打響了他京圈太子爺的名頭。
后來,我聽經紀人閨蜜說,我其實應該要感謝周彥澤當時鬧了那麼一出,要不是他,我估計被灌酒灌死了都沒法脫身。
但現在我看著他背影,只想哭。
腦海里已經預想到了接下來地獄般的悲慘生活了。嗚嗚嗚!
「小柔,你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影后李君雪關切地拍了拍我肩膀。
「啊,沒事。」
我表情管理立刻上線,沖著鏡頭甜甜一笑,「我剛剛思考人生呢。」「你們抽完簽了是嗎?」
她點了點頭,講了幾句我年輕人要多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就到一邊做任務去了。
我走到抽簽臺上。
周彥澤伸出手示意我來抽。
我也沒推辭,把手伸進抽獎盒摸了半天,最后謹慎地掏出一個卡片。
打開一看——
【給寵物寶寶們設計一個美麗的造型吧。】
我為難地看了眼頂著地中海禿頭的小狗,著實感到獲勝機會渺茫。
「怎麼了?任務很難?」,周彥澤見我半天不言語,接過我的卡片看了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懷里的狗子像是感受到了周圍濃濃的嘲笑氛圍,抬起爪子奶兇奶兇地撓了周彥澤。
他這才止住笑,掩飾性地咳嗽了下,「嗯,這的確有些為難。」
「看來我們接下來一個星期只能住大棚了。
節目組可能是為了激起各組嘉賓的競爭意識,特意準備了套破破爛爛還四面漏風的大棚。
來的時候掃了一眼,那大棚連門都是塊塑料布做的,風一刮估計都能直接被掀翻。
我傷心地抬起手掌捂住臉。
周彥澤又補上了一刀, 「都怪那『炸』狗的,沒事跑郊區放鞭炮把我家狗子炸成這樣,關鍵是連句道歉都沒有,摩托車蹬得跟個風火輪似的,一溜煙就沒個人影了,要讓我逮到看我不弄死他!」
「喔,對了,那人還把摔炮扔我臉上,要不是我反應快往后退了幾步,估計我得被炸成耳鳴!」
「對對對,都怪她。」
我心虛地附和。
「你喜歡放鞭炮嗎?」
「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不放,我最討厭放鞭炮了。」
「這樣啊,雪球喜歡看人放鞭炮,我還想我們一起帶它放鞭炮玩。
」
他遺憾地摸了摸狗子腦袋, 「你不喜歡的話,那就算了。」
「可惜了節目組還準備了花開富貴。」!C
「你要不放的話,我們這組的就只好送給別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