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翡抱著胳膊,站在了我旁邊。
她的唇畫的濃艷,笑意盈盈看著我。
她是第一個知道我和紀云澤關系的人,對外我只是紀云澤的秘書。
而莊翡曾熱烈地追過紀云澤,她向我問紀云澤的概況,不停地騷擾他。
最后紀云澤被煩得不行,于是在她表白的時候把我叫去,然后親吻我的唇。
他親完,抬眸看著眼眶含淚的莊翡,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和你在一起之后我還是這樣你能接受嗎?」
莊翡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們,紀云澤卻輕笑出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和你在一起吧?」
莊翡手上的包甩在我和紀云澤身上,這是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看見她的背影。
……
「莊小姐,你想多了,我只是紀總的秘書。」我垂眸,不去看舞池里的紀云澤和沈悠。
莊翡冷笑:「尤秘書,你最好是能認清自己的身份,連我都拿不下的紀家少爺,你以為你這個賭狗的女兒能做到嗎?」
我瞪大眼睛,看到莊翡氣定神閑,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不去管她是怎麼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反而笑了笑:「莊小姐,你以為我和紀總,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我轉過身離開,莊翡在我背后氣的跺腳。
09
晚上,我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過了一會聽到身后傳來熟悉地開門聲音。
紀云澤上床,坐在我旁邊叫醒我。
我在聽見他回來的那一刻就開始裝睡。
「怎麼又不等我直接睡了?」他聲音中都是不滿,甚至還有一絲委屈。
我無法再裝睡,只好揉揉頭:「抱歉,我太困了。」
他起身去洗澡。
自從十八歲那年起,紀云澤便要每天都和我一起睡,非常變態的是,我絕對不能在他睡著之前睡著。
要不然就會被他一遍又一遍叫起來。
冷淡的薄荷香涌入我的被,腰間一只手摟住我。
我想起來今天舞會上,他也是這麼摟住沈悠的。
我背對著他,他便把我翻過身,讓我躺在他的懷里。
像是摟著洋娃娃的姿勢。
「你要和沈家合作嗎?」
「嗯,有這個打算。」紀云澤聲音很平常。
因為我是他的秘書,他一向不會瞞我這些。
只不過這一次,他對沈悠的態度……
「你不厭惡觸碰別人了嗎?」我問他。
他頓了一下,然后回答我:「沈悠,好像沒那麼討厭,起碼她不會讓我覺得想吐。」
我沒再說話,只不過接下來的這些天里,沈悠和他之間的交往越來越頻繁。
「今天中午定一個粵菜廳。」紀云澤看了眼手機,突然開口。
我下意識回應:「好的。」
然后想起紀云澤從來都不吃粵菜,「是要和沈小姐去嗎?」
紀云澤頭都沒抬,依舊在處理文件:「嗯。」
一句話,讓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些天關于他和沈悠的流言也傳了不少,大都是兩人之間是不是在交往的猜測。
去茶水間,白姐正好在接咖啡。
她比我大一輪,正好生日和我是一天的。我們都覺得有緣,所以很合得來。
今天接完咖啡,白姐卻沒走而是到了我旁邊。
她欲言又止,我笑笑:「白姐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她嘆了一口氣:「小尤,我是把你當我親妹妹看,所以想跟你說兩句話。」
我點頭:「說吧,白姐。」
「自從你來那天,公司里的人都說你和紀總之間是那種關系。但是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我總是覺得你和紀總之間不是他們嘴里傳的那種關系。
但是不管你和紀總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作為姐姐,必須要提醒你。是時候該脫身了,你值得有更廣闊的天地去探索。尤其是紀總他最近……你最好處理清這段感情。」
白姐一字一句告訴我,眼神鄭重。
我感激笑笑:「嗯,我也一直在想。」
「想清楚了,就去做吧。」
我點點頭,其實我并不是一個猶豫的人。
就像當年紀云澤威脅我的時候,我可以毫不猶豫在活命和自由中選擇順從他然后活下來,在面對自由和初戀的時候,也毫不猶疑和初戀分手。
現在還不離開,只是因為,我還沒有看清另一個選項。
這將是由紀云澤親手寫下來的。
10
晚上睡覺,我擦完水乳的時候,紀云澤已經躺在床上看書了。
他聽見我的腳步聲,熟練的放下書,掀開被子。
我躺下,他便把我摟過去。
我們,像是一對老夫老妻一樣。
但是無比清醒的是我們都知道,我們不可能是夫妻。
我只是他一時興起撿回家,玩的真人版養成游戲里的娃娃罷了。
但是即使這樣,有時候總還是有人忍不住心動。
紀云澤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他是我從垃圾桶里絕望的躲藏時唯一的那一抹香味。
他也是,在我失去所有之后,唯一一個記得我生日的人。
他會嚇我,也會給為了給我扎辮子而專門去學習。
也是他一遍又一遍吻我。
但是比起愛他,我也一直在提醒我自己,我本就是一無所有的人,如果把愛都給了紀云澤。
那麼我又應該怎麼辦?
紀云澤有些累,剛接下他爸的公司這些天都很忙。
我卻不睡,抬臉吻了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