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就不用為了酒后睡他負責了。
我單身,我快樂,我想撩幾個撩幾個。
「很差。」我真假參半地說著,「有時候我恨不得打死他,有時候他恨不得打死我。」
我和龔喜確實從小互毆到大。
江逾白沉默了半晌。
過了許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幽幽響起。
「踹了他,跟我。」
「我比他有錢,比他高,比他帥。」
「我的腹肌有八塊。」
啊這?
對于江逾白的話,我大為震撼,難道他想搞男小三上位的戲碼?
道德在哪里?底線在哪里?聯系方式又在哪里?
哦,在我手機里。
「那天我只是喝多了。」為了不讓江逾白誤入歧途,我義正詞嚴,「而且,我根本不可能離開他。」
龔喜可是我親弟弟,我怎麼可能踹開他!
江逾白卻自顧自地說著:
「我請最貴的律師幫你打離婚官司。」
「如果他要賠償,我給,多少錢都無所謂。」
我搖搖頭。
我上個月才睡了人生中的第一個美男,食髓知味,就在就讓我收手,這和要我的命又有什麼區別?
而且,江逾白對我根本不是真心的。
「他打你,你不覺得痛嗎?」
江逾白卻不死心,大聲地說著龔喜的壞話。
「愛能止痛。」我一咬牙,說出了戀愛腦的經典腦殘名言,「你根本不知道我們有多爽。」
聽了我的話,江逾白猛地停下了車。
「比我還能讓你爽?」
他用力攥住我的手腕。
我想掙脫,他卻攥得更緊,陰郁的嗓音帶著濃重的危險意味。
「出軌一次和出軌兩次沒什麼不同。」
猝不及防地,他狠狠吻住了我。
他的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性,還摻雜著淡淡的煙草味。
直到我面紅耳赤,喘不上氣,他才兀自松開了我。
不知道是因為晚上喝了酒,還是因為大腦缺氧,我突然干嘔了一聲。
江逾白蹙眉看著我。
「不舒服?」
為了打消他荒唐的念頭,我開始編瞎話。
「我懷孕了。」
不過,我一向很準時的大姨媽,這個月怎麼還沒來?
明明兩周前就該來了啊。
江逾白清冷的眼神帶著攻擊性,上上下下地,仿佛要把我看透。
「誰的?」
「兩個月了,你說呢?」
我有些心虛。
「蘇夏,你玩我?」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我被嚇得渾身一顫。
「老……老板,你……你要不還是送我回家吧。」
頓了頓,看他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我又輕聲補了一句。
「太晚了,我老公該著急了。」
「你就這麼喜歡挨揍?」
我尷尬地點點頭。
「嗯呢。」
不是喜歡挨揍,是要趕著回去揍我弟。
聽了我的話,江逾白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戾氣,陰沉的臉色難看至極。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江逾白。
即使我把公司大客戶的訂單弄丟,去找他認錯時,他都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淡神情。
上個月,高雙讓我去陪大腹便便的禿頭已婚男李總「旅游」。
我不愿意。
李總震怒,在簽合同之前的最后一刻逃單,導致我們公司損失了兩千萬的訂單。
朋友圈里的李總每天都會給老婆做飯、工資上繳、主動承擔家務、愛女如命,簡直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背地里卻如此不堪。
訂單丟了之后,高雙逼我去總裁辦公室認錯。
我一五一十說清事情原委后,江逾白只是神色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說了一句。
「人品低劣的客戶,簽了合同更麻煩。」
「以后類似李總這種客戶,別再合作了。」
仿佛公司丟了千萬級別的訂單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讓我一度認為他是一個不會擁有情緒的人。
一路沉默無言。
我剛要下車,江逾白一把扯過我的手,目光冰冷如薄刃。
「那我們就在是什麼關系?」
他的眼神凌厲得讓我渾身發麻。
「一定要定義一個關系嗎?」我硬著頭皮,「我不喜歡被條條框框的關系束縛。」
江逾白微微一頓,眸光愈發陰冷,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那就當一起玩玩好了。」
我不置可否,掙脫他的手,回了家。
好險,差一點就被抓去戀愛了。
見過李總那樣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的已婚猥瑣男,誰會不恐戀愛呢?
何況江逾白想和我談的還是不真心的那種戀愛。
9.
第二天上班,我還沒走進門口,就聽見高雙帶頭造謠我。
「早就和你們說過了,蘇夏就是假正經,你看她昨晚勾引老板那個熟練的樣子。」
「上次她就是因為勾引李總,害得李總對我們公司印象不好,才沒和我們簽訂單。」
「你們沒拿到項目獎金,都得怪她。」
「……」
我打開手機錄音,把他的話一五一十錄下來之后,淡定地走進了公司。
證據在手,這次我去找江逾白告狀,他如果還像上次那樣不處理高雙,那我就辭職。
高雙看見我,立刻換了副面孔,笑嘻嘻地說著:
「蘇夏,我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高雙,「高主管,上次被我撞見你在酒吧賣屁股給老男人,你怕我告訴別人,所以就在你惡人先告狀是吧?」
「你這麼年輕的男孩子,才工作五年就能在海市買車買房,這錢怎麼來的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