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不覺得解氣,指著兩人道:
「你如今青梅在側是向我炫耀嗎?可笑,我樂音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說罷把扯我袖子的某師祖往懷里一拉,這還不夠,我的男人,怎麼能少于兩個!
立馬張開另外一邊臂膀氣沉丹田大喊一聲:
「八戒!」
「來了!」
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時的二師弟奪門而入,殺氣騰騰!
看見屋內場景瞬間明白了什麼,連忙把我那多災多難的門放下,氣勢一變像是沒骨頭一般靠在我肩上,看著對面的兩人擠出幾分羞澀,翹起的蘭花指盡顯如柳之姿:
「羞……羞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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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的兩人當場愣住。
還別說,景巫一張菩薩臉世間絕色,我們合歡宗的弟子更是個個不俗,二師弟雖然跳脫點,卻也是一副朝氣的少年模樣,怎麼都不會差的。
容華不是有小青梅嘛,那我多幾個竹馬天降沒毛病吧!
「你……你們……」容華臉色瞬間白了,氣息不穩,仿佛隨時都能厥過去,「不知羞恥!」
我卻攬著兩個美男笑得真心實意:
「不比仙君敢做不敢當,心里有人還認妹妹,今日我來便是想要與仙君攤牌,過去那不過是一段露水情緣罷了,仙君不必記掛,說來好笑,若不是仙君將事鬧大我都快忘了我還有這一段情緣了。」
「我不信!」
容華怒道,眼中的痞氣越加濃郁:
「樂音,你是愛我的,若非如此你如何會和我成親?你是怨我方才為青苑抱不平對不對?樂音,你別讓我生氣,過來。」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朝著我伸出手。
「我找了你那麼多久,上窮碧落下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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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哥哥……」青苑仙子聞言心疼地叫了一聲。
容華恍若未聞。
他是真的怕了。
因為我是真的不在乎。
我面色不變,淡淡地開口:
「是嗎?」
他眼中浮現欣喜:「自然,樂音我是真的心悅你……」
他啞住了。
因為我摘下了左眼的面具,猙獰的燒傷看起來格外的突兀可怖,青苑發出一聲夸張的尖叫,若是內向的女子定然覺得羞愧難堪,無地自容。
可我卻沒什麼感覺。
摸了摸臉上還沒好的傷疤。
動靜鬧得有點大,外面的人走了進來,看見我的臉時皆是一愣。
「怎麼會?」
青苑的哥哥皺眉。
我沒理他,掃了容華一眼,認真地問:
「可我怎麼覺得我的臉這麼疼呢?」
「容華,你看我這臉被打得夠響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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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給容華說話的機會,我拉著二師弟和景巫頭也不回地離開。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總是要撕破臉才能解決問題,我本來還想隨便說說看開便好了,給彼此留點余地不好嗎?
八戒,啊不,二師弟對我這種毫不猶豫打臉的行為格外地表示很爽,興致勃勃地表示下回用得著他他一定到。
我頭疼得讓他滾。
他立馬滾蛋。
畢竟萬劍宗不僅美男不少,美女也不俗,能按捺住到現在才麻溜出去已經算是難得一見了。
待見人沒了蹤影我才松開景巫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這位小師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去哪兒?」
「今日心情不錯,請你吃飯。」
「還是不了吧。」
他撓了撓頭。
我斜眼看他:「怎麼?要為你徒孫打抱不平啊。」
「不不不。」他著急地搖頭,抬頭對上我的目光,快速地在我臉上的疤痕處掃過,自己臉卻紅了。
支支吾吾片刻,才道:
「要不,你去我那處坐坐吧。」
嚯。
我一愣,也支支吾吾:
「這不太好吧,發展太快了……你洞府在哪個方向?要不咱們還是御劍吧!」
聽見我答應了,這位小師祖完全沒發現自己已然如同進老窩的羔羊,眼睛亮亮的:「好呀。」
我就知道我還是有些魅力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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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臉上的傷疤跟守宮砂似的,但這好像并不妨礙一個顏狗的 SP 行為,啥也不能做,光看著也是高興的啊。
我心安理得地坐在景巫的佩劍上,長劍御風而行,低頭便能把萬劍宗收入眼底。
心想這小劍修開竅真快。
然后就看見劍身落地,一個樸實無華山洞落入眼簾,里面的陳設極為簡單,一張石床,一張桌子,甚至連椅子都沒有。
我不禁覺得好笑:「小仙君,你莫不是準備讓我坐你床上?」
話說得孟浪,我不太在意,主要是對面的也不會聽出第二層揶揄的意思來。
再加上容華的事,讓我心里有些不痛快,也就不客氣地側躺在石床上,撐著下巴,盯著對面忙里忙外的人。
景巫聞言,瞧見我含笑的目光,不好意思地道:「招待不周。」
說罷席地盤坐在地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石臼,乾坤袋里的藥材跟大雜燴似的往里倒,吭哧吭哧地搗了起來。
我微怔,明知故問:「這是做甚?」
「藥。」
景巫搗得賣力,安撫地看向我:「你再等等,再等等就不疼了。」
啊不是,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合歡宗待久了,我果然不正經啊。
不過我還是好意提醒:「這傷上染了飛升雷,得慢慢調養,你的藥是不管用的。
」
「的確如此。」
他并沒有灰心,笑著道:「不過涂上至少不會疼了。」
「你方才不是說疼的嗎?」
他應當是聽到了我和容華的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