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那種。
而他的身后,一位絕色仙子與他極為親近,看起來關系不簡單。
周圍很安靜。
我跟所有看客一樣百無聊賴地看過去。
卻見原本有些萎靡的容華突然感覺到什麼似的猛然抬頭,幾乎銳利地看向我的方向。
我的呼吸一促。
四目相對。
10
「樂音……」
容華的聲音都在發抖,再加上憔悴的臉色,瞧著倒像是柔弱不能自理。
「容華……」
我的聲音也跟著顫抖,眼睛卻誠實地瞥向邊上的絕色仙子,情真意切地上前和容華擦肩而過,握住仙子的小手:「這位就是妹妹吧!」
容華:「……」
絕色仙子臉上仿佛裂開,原本帶著的幾分敵意,如今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看起來有點扭曲。
她定定地抽開我的手,肯定地開口:「你一定很容易愛上別人吧?」
我深情款款:「怎麼說,寶寶?」
不怪我啊,果然長得好看的都一起玩兒。雖然容華不是個東西,但是美女有什麼錯呢!姐姐我可以!
絕色仙子幾乎咬牙切齒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因為老子是男人啊!」
嚇!
我立馬倒退了三米,一時間最后一點不解散開。
我就說嘛,我雖然不是什麼絕色大美人,但也算秀色可餐,容華怎麼會油鹽不進,原來是性別對不上啊!
「你們腦子里在想什麼?」仙子,啊不,仙男仿佛看穿我的所想一般,臉色陰沉隱隱帶著幾分殺意。
我立馬縮了縮腦袋,堅決開口:「沒有!」
「你最好沒有!」他哼了一聲,威脅之意盡在其中。
原本以為的美女姐姐變成了火藥桶,我的心情也是不美妙的。
恰逢這時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袖。
下意識地回頭,便看見一張帥氣逼人的菩薩臉:
「怎麼了?」
小劍修雖然比我大個一二三百歲,但因為涉世未深,我總下意識地把他當成宗里的那些新收的小師弟看待。
故而聲音也輕柔了一些。
「吃完了。」
景巫慢吞吞地回答,禮貌又客氣,怎麼看都像朵純潔無瑕的白蓮花啊。
媽呀,這是誰家的小可愛!
我見色忘義的腦子瞬間就把什麼前任和仙男拋之腦后,立刻將剩下的糕點拿了出來,眼睛雪亮,死性不改:
「我這兒還有,要我喂你吃嗎?」
景巫:「……」
耳尖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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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不遠處傳來一聲嗤笑,我仿若未聞。
合歡宗嘛,好色是天經地義啊。
「容華,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情劫啊。」仙男語氣譏諷。
話音落下,周圍的八卦之魂瞬間熊熊燃燒,四面八方的目光盯得我頭皮發麻。
容華看了一眼我被景巫抓住的衣角,問:「樂音,他是誰?」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這話語氣極為不對勁,怎麼了這孩子,自家師祖都忘記了?
我暗嘆萬劍宗是半點都不懂尊師重道啊,便拍了拍小劍修的肩膀,責備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容華:
「傻孩子,這是你祖宗啊。」
容華:「……」
景巫聞言也認真地看向容華,目光之中硬生生擠出一點慈愛:
「孫子,你好啊。」
容華:「……」
12
得嘞,一場好好的新歡舊愛修羅場,變成了父愛滿滿的認親現場。
按理說景巫是萬劍宗宗主的師叔,自然是容華的師祖,說是祖宗也不僭越,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宗主算是容華爸爸嘛!
不過景巫這聲孫子卻能讓人瞬間破防,旁人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況清冷孤傲的容華仙君。
是以我也是頭一次見到容華那張臉上出現的痞氣。
不禁微微一愣。
原來,真的入了魔障了啊。
13
還好萬劍宗宗主來得及時,看見容華的模樣直接將人綁了起來帶走。
「師姐。」被雷得外焦里嫩的二師弟朝我豎起大拇指,「怪不得你能當大師姐,之前大家還不服,說你是只敢說不敢做的慫包呢。」
我高貴冷艷:「滾。」
總不能告訴他,傳言都是假的,我這個傳說中的道侶根本沒和容華干過啥吧?
「不過那容華真不是個東西,我就說你飛升的時候怎麼這麼狼狽,淦!當我們合歡宗好欺負是不?」
二師弟擼起袖子,合歡宗最是護短,他拍了拍胸膛:「師姐放心,一會兒他若是和你說了什麼你只管叫一聲,師弟立馬前來護駕!」
我懶得理他的蠢樣子。
沒過一會兒緊閉的門便開了,宗主一臉復雜地精準定位到我,緩緩地道:「還請小友進去與本道徒兒一敘吧。」
我語氣淡然:「好啊。」
卻聽見身旁響起聲音:「我與你一起去吧。」
不禁有些驚訝側頭,見景巫不好意思地壓低聲音解釋:「徒孫有些不對,我怕他傷到你。」
我忍不住對他科普:「整個萬劍宗你最大,你想要去何須問我,我不過是個客人。」
「不好。」景巫搖頭,「非禮勿聽,若你不愿,我便不能強人所難。」
說罷側頭又認真地看著我:「所以,我能一起去嗎?」
我的心快了半拍,仿佛什麼一閃而過,只覺臉上有些熱,別過臉,走了進去:
「還不跟上。」
14
才走到屋子里,我便一頓,無他,因為這間屋子和凡間時我與容華成親的屋子一模一樣,幾乎是嚴謹的一比一還原。
這讓我忍不住朝著門瞥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