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況,咱們早起練武,中午作詩,兩不耽誤呢。」
一番探討后,探春第一個加入了我的武社。
在這天的大觀園里,海棠詩社正式成立。
共產武社也隨之誕生。
回去的路上,寶玉氣鼓鼓地跟在我身后。
「大姐,我說的話你是一句沒聽進去啊。」
我一回頭,只看見了他戰略性地后退。
「你到底是從哪來的?是大清最后一股封建余孽嗎?」
「不是,我們得按劇情走啊!」
寶玉離我十米遠,扯著嗓子大喊。
我不耐煩地沖他招招手:「你來,我不打你。」
寶玉搖搖頭不為所動。
我露出一個微笑:「你不來,我走過去的話,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寶玉低著頭挪到我身旁:「我也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啊。」
又猛地抬頭,眼里全是怨恨。
「我以前可是專職霸總,四處要人陪葬的那種。」
「要不是你把這里搞得一團亂,我還手握百億資產搞追妻火葬場呢!」
我:「哦,原來是個死男的。」
寶玉敢怒不敢言,還打算繼續勸我。
我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在現實世界的名字是什麼?」
寶玉被我問得一愣,下意識回答:「紀博長。」
我:「嘖,好不雅的名字,但是我記住了。」
然后悄悄湊近他的耳邊:「回去后,三天之內鯊了你。」
寶玉被我嚇到,滿面惶恐。
我捏起帕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怕,我說笑的。」
「其實我在現實世界里,還有另外一個稱號——鐵騸公主。」
「所以,我只打算讓你從紀博長,變成紀博無。」
06
共產武社成立后,大觀園里終于往我希望的方向發展了。
瀟湘館被我改名為大觀園婦女聯合會。
晨起的院子里,每個人都扎起了馬步。
我看到了所有人的成長。
也看到了這些柔弱的深閨女子,她們靈魂深處的堅毅。
除了寶玉。
是的,他的名字我實在叫不出口。
所以仍舊叫他寶玉。
他被我強制帶來跟姐妹們一起練武。
我本以為,他會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地看到女子身上的閃光點。
不再拘泥于劇情。
可我沒想到,金釧還是投井了。
這天,我正在幫姐妹們選擇適合自己的武器。
解放急匆匆地跑來。
哦,她就是原來的紫鵑。
她一臉的驚慌,說著老爺發了狠,要打死寶玉。
姐妹們急慌慌地跑出去要勸架。
我趕到時,寶玉已經不省人事了。
第一次,我心里對他有了一絲敬佩。
沒想到這小犢子還挺扛揍。
怎麼不打死他。
王太太還在跪地懇求,王熙鳳帶著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只有我抱著肩膀看熱鬧。
眾人還在勸。
賈政卻越來越生氣:「我管教兒子,你們來做什麼?都是林丫頭,弄的什麼武社,教得你們也壞了!」
「一個個的大家閨秀,閨閣女子,不說學學女德女訓,反倒舞刀弄槍,說出去賈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我沒想到,看個熱鬧也能罵到我的頭上。
登時收了笑意:「舅舅慎言。」
「若不是灑家帶著寶玉舞刀弄槍,他今日還沒這麼好的身體來挨舅舅的打。」
賈政沒想到我竟敢回懟,調轉矛頭對我怒喝:「你目中還有沒有尊長?」
我:「是是是,閨閣女子就該聽尊長的話。」
「學一學女德女訓,然后嫁人生出一個寶玉這樣的兒子。」
「年近五十了還要跪地求自己的丈夫。」
「希望舅舅下輩子為女子,也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呢。
」
賈政氣急了,操起板子沖我打來。
嘴里還喊著替妹妹好好教育我。
我伸手搶過板子:「舅舅莫忘了,我可是絳珠將軍林四娘,玉為肌骨鐵為腸,別說這木板子,就是勞什子風霜劍,我也舞得。」
沒有了賈寶玉在耳邊碎碎念,我正擼胳膊挽袖子打算給賈政來自社會主義的當頭一擊。
可惜,劇情沒有給我毆打舅父的機會。
老太太來了。
她拄著拐杖對著賈政破口大罵,聲音洪亮得像每天打了八百套五禽戲。
然后把寶玉救了回去。
07
寶玉被打得起不來床,眾姐妹都圍在身邊探望。
唯有我不動如山。
這天寶釵問我:「妹妹,你怎的不關心寶兄弟?」
我放下手里的肘子:「天殺的,誰說我不關心他,自從他挨了打,我一天只能吃得進五頓飯了。」
寶釵用手帕掩了掩嘴角:「那還不去勸勸他?」
好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叫我少吃點。
吃完了最后一口飯,我從善如流地起身來到了怡紅院。
寶玉趴在床上,正張口要吃小荷葉小蓮蓬湯。
王熙鳳笑著招呼丫鬟,看見我忙拉我過去。
我撩起衣擺坐在椅子上:「給我也來一碗。」
這湯清清淡淡的,喝得我胃口大開。
本想寒暄兩句就離場,可是寶玉死活拉著我的手不肯松開。
我正想著要不要趁此機會一拳掏死他算了。
王熙鳳卻攙著老太太走了,美其名曰:讓我們兩個人好好說說話。
她們一走,我偽裝出的笑臉立刻消失。
「有屁快放,你爹沒打完的板子,要不要妹妹我替他打?」
賈寶玉挨了一頓打,反而不怕我了。
他似乎體會出了挨打的樂趣。
此刻他正板著臉問我:「我養傷的這段時間,你又弄出了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