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衣領太低,不行。」
「這個露肩沒有袖子,不行。」
「這個太顯身材,不行。」
「……」
江云承越發惶恐,從一開始的超模范到后面的束手束腳。
而我面上越發不耐煩:「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了,你還是適合穿西裝。」
他立馬如釋重負,感激地看我一眼,隨即跑進臥室換了西裝。
不管江云承做什麼,我總是保持一種上位者的挑剔。
時間長了,他也發覺我在報復他。
10
「你還在生氣?可是我已經刪除了白黎黎所有的聯系方式,以后再也不會和她見面。」
「我知道我犯了無法饒恕的錯,過去三年傷害了你,但我會用一生盡力彌補,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掀起眼皮:
「你說得對,但是釜山行里逃過了六節車廂的喪尸,卻逃不過一節車廂的人心,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一節更比六節強,王中王,火腿腸,果凍我要喜之郎。」
江云承:「……」
我起身長長嘆了一口,45 度角仰望天空:「事已至此……」
江云承和管家紛紛屏住呼吸。
「先吃飯吧。」
……
深夜,江云承喝醉了,在我門口嚎啕大哭。
聲音斷斷續續,哭得我腦瓜子疼:
「喬喬,我混蛋,我死不足惜。」
「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不要放棄我好不好,珍惜一下我的努力好不好?」
我煩躁地從床上蹦起來,從衣柜里找了個順手的衣架。
屬于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咱也是一整個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屬于是。
擾我清夢者,死!
一開門,一股濃烈的酒味直沖鼻子。
原來有錢人喝的酒也這麼難聞。
江云承跌跌撞撞沖過來,企圖想要攬住我的腰。
我躲開了。
他蹭過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我,委屈巴巴開口:「喬喬,求求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這個樣子像極了一條撒嬌的小奶狗。
若是換一個人可能就要心軟了。
但我可是鈕祜祿氏·喬桑。
我厲聲呵斥:「你鬧夠了沒有?」
「你到底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他歪著腦袋,雙頰通紅,似乎聽不懂我的話,不依不饒地纏上來。
「喬喬,喬喬……」
我沖他揚了揚手里的衣架:「江云承,給你個機會,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下樓。」
他愣了一瞬,竟然伸手要搶我的衣架。
好小子,有膽量。
我提起衣架就是一頓「暴揍」。
其實壓根沒打到他,只是嚇唬人罷了。
畢竟家暴是不對滴。
陰陽怪氣罵人可以。
「中國那麼多兵器你不學,偏學劍。上劍不練練下劍,下劍招式那麼多,你偏學犯劍。我恭喜你啊,終于成為了人劍合一的,劍人。」
江云承抱頭逃竄,哭著喊媽媽。
他逃我追,他插翅難飛。
管家從屋里探出個頭來,被我霸氣的眼神震懾,給了江云承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又縮了回去。
跑累了,我瞪了一眼弱小無辜躲在墻角的江云承。
聽見他弱唧唧地說了一句:「要衣架掛衣服。」
我:「……」
無所謂,我會忘記。
11
第二天中午,江云承一雙幽怨的眼睛盯著我。
我率先出聲:
「你昨晚發什麼瘋,跑到我門口狂吠,不知道美容覺對我來說很重要嗎?要是睡不好覺,我會控制不了自己的腦子,它要做什麼我也沒有辦法。」
「不過,我已經替你罵過它了,不用感謝我。」
江云承抽了抽嘴角:「呵呵。
」
我完全不 care,美美吃午餐。
吃完飯又到了擺爛時間。
一鍵播放音樂:
房子著火我拍照,人生亂套我睡覺。
大難臨頭不知道,大不了我就上吊。
……
聽著聽著,音樂中斷,江云夕打電話過來。
「嫂子,白黎黎割腕了,現在在醫院了。真的無語死了,整天無事可干就知道作妖。」
江云夕被醫院事件打擊到后,轉而沉迷于純愛電視劇,對白黎黎背叛的行為更加深惡痛絕。
我問道:「她不想活了?」
「哪能啊,還不是苦肉計,想讓我哥回心轉意。」
「我就是通知你一聲,肯定會有人幫她聯系我哥,你盯著點我哥,別讓他又去犯蠢。」
妹兒啊,不好意思。
手機外放,你哥就在旁邊聽著呢。
我「哦哦」兩聲,掛斷了電話。
再抬頭,江云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嘖嘖。
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
我癱在沙發上玩手機,刷到白黎黎的微博——
【有你真好。】
下面配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江云承眉頭緊皺,手里端著一碗粥給白黎黎喂食。
我順手截圖。
順便收拾行李回喬家一趟。
12
「你確定要離婚?」
喬父沉著一張臉問。
我點點頭,從手機里翻出白黎黎和江云承的照片。
垂下眸子,故作傷心的狀態:「我用了三年也捂不熱他的心,既然這樣倒不如成全他們。」
喬父只是看了一眼照片:「你們的婚姻是父母輩定下的,背后關乎著兩家的商業利益,不是你們小時候過家家的游戲。離婚,不可能。」
一旁的喬母開口:「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若心情不好,只管在這里住。至于江云承,我們會去敲打敲打他。」
這個結果在我意料之中,原著里喬桑提出離婚時,喬父喬母也是這套說辭。
他們冷漠的態度成了壓死喬桑的最后一根稻草。
直至喬桑去世,他們才幡然悔悟、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