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只認黎黎姐一個嫂子,我哥也只會喜歡黎黎姐一個。」
真不愧是親兄妹。
這傻叉的腦子一模一樣。
小說里是這樣描述江云夕的:
「江云夕純愛戰士,信奉真愛至上,討厭商業聯姻,一路為江云承和白黎黎波折的愛情扛大旗。」
簡而言之——
一個被白黎黎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我垂眸不語,身子微微顫抖。
江云夕吧啦吧啦的嘴停下來,小心翼翼地戳了我一下:「喂,你怎麼不說話。」
我抬頭看向她時,已是淚流滿面,聲音帶著哭腔:
「都怪我,三年前我就不該答應這樁婚姻。就算我爸媽逼我,你爸媽逼我,我也不該答應。我應該以死相逼,去跳河,去上吊,去撞墻,堅決不嫁給江云承。」
喬桑雖愛江云承,但她深知強扭的瓜不甜。
這段婚姻,江云承不愿,喬桑更不愿,但他們二人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明明喬桑也是受害者,但就因為她愛江云承,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喬桑耍心機逼江云承娶她。
喬桑習慣忍氣吞聲,不做辯解。
我做不到。
江云夕第一次看見喬桑哭泣,以往都是白黎黎哭。
她一時間呆住了,慌忙無措:
「你別哭啊,我也沒說什麼,就是想讓你給黎黎姐道個歉。」
我癟著嘴:
「你以為我很堅強嗎?我在昆侖山練了六年的劍,我以為我的心早就和昆侖山的雪一樣冷了。我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我以為我的心早已跟我的刀一樣冷了。可是不是的,被罵了,我也是會哭的。」
我哭聲越發大。
江云夕肉眼可見地更慌了,趕忙向一旁的管家求助:「你過來。
」
管家假裝沒看見,溜了。
內心:你惹誰不好,偏要惹這個小祖宗。
江云夕一個頭兩個大,「哈哈」兩聲:「我剛剛開玩笑的,不用道歉,別當真。」
我抹了把眼淚:「不,我要道歉。」
占了喬桑的身體,得到了榮華富貴,總要為她發點瘋。
江云夕:「哈?」
7
見到我,江云承和白黎黎雙雙驚恐:「你來干什麼?!」
我歪了歪頭。
「道歉啊,沒想到你們膽小如鼠,嚇到你們了,十分抱歉呢。」
江云夕撒嬌:「黎黎姐,喬桑害你生病,是她不對。現在她知錯了,你就原諒她吧。」
白黎黎扯了扯江云承的袖子,淚眼朦朧地往他身后躲。
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喬桑,你又要耍什麼花招?發現溫柔乖順不能得到我的愛,便裝瘋賣傻吸引我的注意力,現在又假惺惺過來道歉。我告訴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別妄想得到我的愛!」
「哥……」江云夕神情不忍,「喬桑真的知錯了,我去找她的時候,她哭得稀里嘩啦,一直說對不起你們。」
我:???
這小妮子胡說八道的本事挺大。
江云承錯愕了片刻,直勾勾地盯著我紅腫的眼睛,最終沒再說話。
我挑了挑眉:「既然這樣,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出錢讓白小姐去醫院檢查一下。」
白黎黎蒼白的臉陡然僵住,擺手拒絕:「不用,不用,我的身體早好了。」
「哪能不用,都說胡話了肯定很嚴重,萬一落下什麼病根我會愧疚一輩子,白小姐,你這麼善良定然不會看著我良心不安吧?」
「況且,我聽說你常年身體虛弱,我認識非常好的醫生,說不定能給你調理好。」
她又說:「我不喜歡醫院,醫院消毒水味道大,也不想吃藥……」
我止住了她的話:「消毒水聞多了死不了,白小姐病懨懨的,沒準哪天就下地了。」
白黎黎還想出聲拒絕。
這次不用我出手,江家兩兄妹齊齊上陣,沒一會兒她就妥協了。
她看向我的眼神帶上怨恨。
我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白黎黎檢查身體的時候,我發了條朋友圈:「醫院一日游。」
再附上一張醫院門口的照片。
醫院速度很快,檢查結果當天下午出來了。
「各項指標沒什麼大問題,白小姐身體狀態還可以,只是以后少喝酒少熬夜,對肝胃不好。」
最后,醫生還隱晦提了一些事,讓江云承一度失去理智。
白黎黎過去三年,可謂是醉生夢死,不是回來十幾天就能調理好的。
「白黎黎,你竟然騙我!你說你從小身體不好,我信了,對你百般呵護。你說你被迫離開我,我信了,巴巴地跑去機場接你。你說你這三年過得很痛苦,我信了,回來后生怕虧待你一分。」
少年,什麼都信只會害了你。
白黎黎扯著他的袖子,哭得梨花帶雨,來來回回就那幾句,她對不起江云承,但她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她沒錢想要活下去。
江云承痛苦萬分,一拳砸向她身后的墻。
白黎黎抱住他的腰,悲悲切切地開口:「你別這樣,我害怕,云承,我害怕……」
好抓馬的一出大戲。
我承認,我是土狗我愛看。
江云夕瞪圓了眼睛徹底愣住,嘴里直呢喃:「……黎黎姐,怎麼能背叛哥哥……」
嘖嘖,純愛戰士。
你親愛的媽媽還有 5 秒到達戰場。
8
陳書珍女士很給力,一上來就給了白黎黎一個響亮的耳光。
「小賤人,謊話張嘴就來!也就是我這個蠢貨兒子相信你。我當初可是給了你五百萬,找個城市生活三年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