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是,師尊為什麼能知道啊?!
13
我目送師尊閉關后。
只剩下一個念頭,我完了。
若是師尊一直能聽到我的心聲,也就是說,他也能聽到我曾在心里對他說得那些孟浪之詞了。
那啥,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暗戀我師尊。
這暗戀源于何,我早已記不清了。
或是初見之日,他白衣染血的正義模樣,驚艷了我的眼。
或是這十年,我每每有危險,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護下我。
或是他那張傾城絕色的妖孽臉,蠱惑我的心。
總之就是這麼回事。
所以,我時常對著他發呆。
發呆是小,內心活動……不太能描述。
我問大師兄,「大師兄,若是你的徒弟暗戀你,還在內心褻瀆你,被你知道后,你會怎麼辦?」
大師兄想了片刻,竟是越想越氣,開始操家伙,「孽徒當死!」
吼完想起自己沒有孽徒,目光如炬地朝我看過來,「師妹,這個孽徒不會就是你吧?我就說你最近不對勁,看我的神色……」
我打斷他,「可以了,大師兄,我要眼瞎成什麼樣才能看上你這麼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
大師兄放心地去練劍了。
我再問二師兄,「二師兄,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尊……」
二師兄打斷我,「我有一個朋友系列是吧,就你那點小心思,討好師尊時那舔狗嘴臉,除了大師兄,蒼山派誰人不知。你直接說,你想師兄怎麼幫你。」
我:「……」
幫我換個時空生活吧。
我一想起自己曾在心里對師尊說得那些孟浪之詞,就想去買塊地皮刨地縫。
不過,鑒于二師兄比大師兄靠譜,還是整個蒼山的移動百科全書,我得先問二師兄一些問題再換時空生活。
我含糊其辭地將我與師尊能互相聽到對方心聲的疑問問出來后。
二師兄沉思了須臾,道:「有三種可能,一種是『子母蠱』,一種是劍靈與主人,還有一種是靈寵與主人。」
子母蠱也稱之為情侶蠱,是修真界命太長的無聊修士研制出來的,最初是賣給道侶之間增添樂趣的小道具。
曾在神元大陸流行過一段時間,不過,翻車太多后,渣男渣女們把那位修士給暴打了一頓。
二師兄臉疼似的抽了抽嘴角,道:「所以,后面就幾乎絕跡了。」
我心道,師尊那麼端正的仙君,看不上這種不入流的把戲。
第二種修真界現今還有,不過很少。因為劍靈要修煉成人,其難度不啻于修士飛升成仙。
可謂是十萬年一遇。
我很確定我不是劍靈,劍靈有個特點,愛打架,我希望世界和平。
二師兄頓了頓,「第三種,靈寵與主人的話需要血契。」
這個我知道。
所謂血契,相當于一份不公平條約。
對于靈寵而言。
因為它附加了一條,主人死,靈寵會跟著陪葬。
且,這血契一旦結了,是無法解綁的。
是修士們用于征服比自己強很多倍的兇獸才會用上的手段。
基本有點歷史的宗門掌權人,都有幾只打架很猛的兇獸。
據《修真界編年史》記載,神元大陸的修士們,曾為了征服比自己強很多倍的兇獸、神獸想出過無數種損人不利己的招數。
最令人發指的,當屬「獵獸陣」。
因為這陣法乃是以八十一位修士的血畫陣,真人壓陣。
引天雷,馴兇獸。
八十一道天雷,再強悍的兇獸,也該認慫了。
但這陣法,也極容易遭來天譴,創這陣法的幾位修士就是死于天譴。所以,這陣法鮮少有人會用。
現今,連獵獸陣的記載都沒有了。
雖靈獸修煉成人的機率比劍靈大多了。但我很確定,我跟師尊都是人。
所以,問了個寂寞。
二師兄吃瓜不嫌瓜大,一臉期望地望著我,「師妹,你是不是想先確定師尊的心意再展開猛烈追求,二師兄可以去幫你弄來子母蠱,還是改良版的。可以做到你想讓師尊知道你的想法就讓他知道,不想讓他知道就不知道。」
他想了想,繼續加碼,「萬一師尊不喜歡你,二師兄還送陪喝酒服務。若你想報復師尊,二師兄還能給你弄來可以讓師尊變成小孩隨你揍的蠱蟲。」
我白了眼他,「謝謝你的不懷好意。」
是誰覺得二師兄比大師兄靠譜的?
肯定不是我。
我只能自己騙自己,寄希望于師尊從未聽到過我那些孟浪的內心話。
14
在我忐忑不安中,師尊再次出關了。
不知是不是他這次閉關把腦子給一起閉壞了。
出關后,干得第一件事兒是粉碎了我的自欺欺人。
賀師尊出關的宴席上,他應酬了兩杯長老的敬酒后,一臉正經地望著我,心說:「又是這種沒有新意的宴席,一點意思都沒有。要不給自己找點事兒做,滿足滿足十一的愿望,跟她來一段強制愛。」
正喝酒的我,一口酒吐了出來,目瞪口呆地望向師尊。
他:「看什麼看,不是你自己說想跟本尊一日三餐,修仙者無所謂三餐的嗎?」
我:「……」
他:「不是你自己說,恨不得將本尊關起來,本尊的盛世美顏只能你一個人看的嗎?」
我:「……」
他:「不是你自己幻想盡情地蹂躪本尊,強上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