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不是有兩個人借錢沒還?」
「姐你咋知道?」
「地址發你了,好好地招待下。」
21
既然父親和弟弟,在我生日當天,送我一份這麼大的驚喜。
那我勢必得回份大禮。
晚上家庭蛋糕還沒吃完,冷舒然就迫不及待地跟紀喜新搬出去。
行李是張媛媛幫她收拾的。
在他們走出大門之前,我咽下最后一口蛋糕,叫住他們:
「等等!」
冷舒然朝紀喜新使了個眼色,用我能聽到的聲音說悄悄話:
「我就說我媽舍不得我去外面受苦的……」
我徑直走向行李箱,打開。
好家伙,差點兒沒閃瞎我的狗眼。
全是金銀首飾。
我一件一件地拿出來,最后在行李箱里只留下些衣物。
「這是干什麼呢?又不是不回家了。」
冷舒然生氣地瞪了我一眼,拉著紀喜新就往外走:
「拿走就拿走,沒有你我們還不能活了嗎?」
「紀哥哥,我們走!」
不得不說,紀喜新還是有點兒腦子。
他利用是我未來女婿的身份,忽悠中型企業,混了個空降經理。
據我所知那是一家承接對外貿易的公司。
也不知道紀喜新能不能適應全英文交流的會議。
剛好公司跟他們有合作。
就隱身視頻旁聽了場會議。
會議開始前,紀喜新主動地自我介紹:
「各位老板好,我是萬金集團的未來女婿紀喜新……」
一串頭銜下來,唬得在座的老板們一愣一愣的。
絲毫不敢懈怠。
直到會議主持人,小聲地提醒:
「紀經理,我們這是全英文會議。」
紀喜新聞言,面紅耳赤地「嗯」了半天,又是「I」又是「you」的,也沒說出個完整的句子,不得已悻悻地·坐下。
22
冷舒然跟紀喜新出去后,過得并不好。
吃泡面,穿拼夕夕,住「老破小」,出門也沒錢打車。
生活質量大打折扣。
為了省錢,周末還回來一趟。
當時我正跟張夢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影,吃著車厘子。
看見車厘子,冷舒然兩眼放光,手都沒洗,拿起來就往嘴里塞。
晚上吃飯時,更是狼吞虎咽,跟沒吃過東西一樣。
吃得都打嗝兒了,還往嘴里塞。
保姆撤盤時被她攔住,打包帶走……
張媛媛看著舒然憔悴的模樣,眼淚都流下來了。
看著冷舒然這副模樣,我又生氣又不忍心。
「冷舒然,如果你后悔了,可以回來住。」
不過是多養一個女兒,我也不是養不起。
可她聽見我的勸說,反而生氣道:
「誰說我后悔了?紀哥哥以后賺大錢,就把你的公司給收購了!」
我只覺得心寒得不行。
冷舒然回她的出租屋前,經過我為她設計的后花園。
張夢娣跟許從唯正在一起散步。
俊男靚女,很養眼。
張夢娣性格好、能力強,許從唯一開始只是欣賞,不過現在倒是有幾分別的心思。
經歷過冷舒然的叛逆后,年輕人的事,就順其自然吧。
冷舒然看到這一幕,眼里分明有幾絲羨慕。
可她還是毅然決然地追求真愛去了。
時間過去小半個月。
當年張媛媛掉包孩子、串通醫生制造假證明,種種證據已經收集齊了。
就在我們準備起訴她的前一天晚上。
她看到冷舒然過得不好,而我又沒有提前結束考驗的意思,她先采取了進一步的行動。
23
張媛媛在情趣酒店訂了一間房。
還提前去踩點,安裝針孔攝像頭。
然后分別用紀喜新公司女同事和張夢娣大學同學的身份,給他們發了同樣的信息。
約他們明天下午五點在酒店見面。
最后跟紀東來打電話約晚飯。
還好私家偵探全天監視張媛媛的一舉一動。
不然真不知道,她竟然如此歹毒。
第二天晚上,張夢娣出門前,張媛媛遞給她一杯水。
擔心親生女兒的安全,我跟在她后面一起出門,并把她手里的水接下,隨手放在了公寓門口。
我鼓起勇氣:
「孩子,你先跟我去個地方,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張夢娣不好意思地開口:
「晚點可以嗎?我已經跟同學約好了。」
我拉住她的手:
「其實那并不是你同學。」
到達餐廳時,張媛媛跟紀東來已經坐下了。
張夢娣想打招呼,被我攔下,帶到定好的隔斷處。
張媛媛開門見山:
「我把我女兒嫁給你兒子,讓紀喜新趕緊離開冷舒然!」
聽到張媛媛的話,張夢娣眼睛里的光瞬間暗了下去。
紀東來色瞇瞇地盯著張媛媛。
「你當我真傻啊,冷舒然值多少錢,你女兒又值幾個錢?」
張媛媛扒掉紀東來的咸豬手,語氣逐漸地不耐煩:
「我不管,紀喜新就是不能跟冷舒然在一起!」
紀東來笑了,搖搖頭:
「你要是沒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別耽誤老子打牌,晦氣東西。」
眼看紀東來要走,張媛媛激動地大喊:
「紀喜新和冷舒然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啊!」
24
平地起驚雷。
聽到這話,我們都傻了。
紀東來更是愣了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地開口:
「你你你個臭娘們兒胡說什麼?」
「我是打算娶過金旗,可我連手都沒摸到過!冷舒然怎麼可能是我的女兒?」
說完他突然想到什麼,驚恐地看向張媛媛:
「難道是那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