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
昨晚在游輪上一夜無眠,所以這一覺我睡了很久。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我走到花園里透透氣,撞到了剛回來的江燼。
他一身酒氣,應該又是到哪紙醉金迷剛回來。
可能是今天白天和江崇州吻多了。
我突然迷戀上他身上干凈清冽的氣息。
不抽煙不喝酒的男人,真的難得。
兒子怎麼不像爸呢?
一個晃神,江燼就擋在了我面前。
他英俊帶著痞氣眉眼被酒精染紅,冷冷看著我,
「傭人說早上你比我還早到家。」
「你怎麼回來的?」
我面無表情:「與你無關。」
江燼嗤笑:「看來是搭上男人的車了,敢對我這麼冷淡?」
我不閃不避,
「是,搭上了。」
「不過就算是走回去,也比坐你的臟車好,上面有多少女人的毛發?」
「你要不要去查個 HIV,我看楚伊像個玩咖。」
「梁寶珠——」
果然,他怒了,吼我。
小少爺是不允許被我教訓的。
「是,我叫梁寶珠,我媽媽說過,我是她最寶貴的珍珠,所以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江燼還想說什麼,突然摁住太陽穴,煩躁道,
「行了,我懶得聽你說這些鄉下人的廢話。」
「我頭疼,你去給我煮之前煮的那個醒酒粥,端我房間,今晚你就睡我那,給我按按頭。」
我直視著他:「不可能了,以后這些,我都不會再幫你做。」
「以前做得不計較了,這十年我吃住都在江家,就當報養育之恩。」
「江燼,在我昨晚看到你和楚伊接吻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分手了。」
「取消婚約吧,你我都解脫了。」
江燼手猛地一頓,繼而笑了:「你是吃準了爺爺不會答應,故意激我?」
「那就拭目以待。」
我轉身就走。
任由江燼在我身后怒吼。
我都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
第二天一早,江燼醒來仍不見我的醒酒湯,也不見我來服軟道歉。
他發了大脾氣。
命令管家,把我所有東西都扔出江家。
他不信我真的舍得離開。
可管家卻匆匆趕來告訴他:
「少爺,梁小姐早上已經搬走了,房間都空了……」
江燼猛地抬起頭。
「不可能!她怎麼敢的?」
「是誰接她走的?」
「不清楚……」管家低著頭,眼里閃過一抹心虛。
江燼猛地起身,一腳踢翻邊上的博古架。
「好,梁寶珠,她有種!她敢走就讓她走!」
「等她到時候跪著求我說想回來,我都不會再同意她進門!」
管家不敢吱聲。
早上,是家主親自接走了梁小姐。
他還看見家主抱梁小姐上車。
俯身放人進去的時候,至少糾纏著親了有十來分鐘。
呃,這是……做父親的挖了兒子的墻角?
13
我發誓,下次再也不讓江崇州抱我上車。
吻得我口紅都花了。
我被接到一處低調奢華的半山別墅,市價高得嚇人。
江崇州說,以后我們不住在祖宅,單獨搬出來住。
他還說,新娘要他親自接到家里,再由我帶他去見我媽媽。
媽媽躺在醫院十多年,病得時清醒時糊涂。
我本來擔心江崇州嫌棄病房里的味道。
但他竟然一點都不。
「能培養出我們珠珠這麼漂亮優秀的女孩,岳母一定也非常優秀。」
「希望岳母能對我滿意,放心把寶貝女兒交給我。」
我被他說得臉頰熱熱的。
他總能找到一萬種理由來夸我。
江崇州牽著我的手,在媽媽面前毫無江家家主的架子,謙和禮貌。
他彎著腰,在媽媽面前承諾,會照顧好我,直到他生老病死。
我看見媽媽眼角有淚花閃爍,
「我們寶珠啊,總算有人照顧了,這些年,是我拖累她了……」
媽媽知曉,我這些年在江家過得不好,也知曉江燼不喜歡我。
我很感激,江崇州能來說這些,讓媽媽放心。
哪怕我們只是契約婚姻,但他能做到這樣,已是足夠尊重我。
這些年,我曾經無數次祈求江燼,讓他陪我醫院來看看媽媽。
他從未來過一次。
唯一有一次,他不情愿答應了,在路上我們又吵架了,他生氣離開,把我丟在馬路上。
我想,大概是緣分不到,所以老天爺都不讓江燼見媽媽。
要走的時候,媽媽偷偷拉了拉我,問我:
「寶珠,江先生是江燼的爸爸,那個,他多大年紀啊?」
她以為自己聲音很小,但病房實在太安靜。
我沒告訴她,江崇州要來,醫院整棟樓都提前清了人的。
出醫院的時候,我紅著眼。
卻被江崇州皺著眉的一句話給逗笑。
「岳母是不是嫌棄我年紀太大?」
我忍著笑:「江先生,你很在意這個嗎?」
「我是怕江太太介意。」
我小聲嘟囔:「我哪敢介意……」
但我很快就知道這話說錯了。
剛領完證,我就被江崇州抱到車上。
這次,不只是親了。
「江先生,不,不行……現在還是大白天……」
「合法了,江太太。」
「但是這里是車上,你這個年紀和身份,不大合適吧……」
「年紀,看來江太太很介意。」
江崇州一口咬在我鎖骨上,哼笑著說,
「江太太還是喜歡年輕小男生?」
「你不知道,男人越老越好用。」
「不信,江太太試試為夫。」
我哭笑不得,到底是誰介意年齡呀!
14
江崇州到底沒有在車上動真格的。
「珠珠,我們的第一次不在這里,你會不舒服。」
他吻著我的耳垂和下巴,讓我被他弄到顫個不停的身體逐漸平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