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變得鋒利,似乎很不悅的樣子。
我不管不顧,仰起臉就吻上他的唇。
試圖撩撥他。
可我太過生澀。
毫無接吻經驗,更別提要撩撥一個成熟冷情男人。
見江崇州無動于衷的模樣,我又急又氣。
忍不住小聲嘟囔。
「是不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啊……」
話音剛落。
江崇州忽然反客為主。
大掌從背后扣住我的腰肢,托臀抱著我站了起來。
我被他重重抵在門板上。
「梁寶珠,是你先招我的。」
「那就——別怪我沒有戴好長輩的面具。」
來勢洶洶地吻落下來,堵住我不乖的紅唇。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我經受不住。
下意識偏頭躲開。
江崇州的薄唇就落在了我的頸側。
逐漸轉向鎖骨,又吮又咬,像是要將我拆分入腹。
「啊……」
我沒忍住喊出聲來。
門外,江燼聽到這熟悉嬌軟的聲音,猛地起身走過來。
08
房門被江燼敲響時。
江崇州的唇重新回到我唇上。
這次,吻得更重了。
我毫無招架之力,被他親得只能哼叫來舒緩。
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胸口緊緊貼著他的,摩擦著。
敲門聲變成拍門。
「梁寶珠?」
「是不是你在里面?」
「你給我出來!你跟什麼男人在鬼混?」
門板啪啪作響。
卻遠不如我心臟跳得激烈。
不知多久,江燼改為踹門時,江崇州總算松開了我。
他將我抱回床上,用毯子嚴嚴地包裹住我的身體,轉身去開門。
我才發現,剛才我們接吻的時候……我除了打底褲,幾乎是一絲不掛的。
門開的一瞬間,我下意識側過了臉。
「梁寶……」
江燼本來準備沖進來,在看到江崇州時,卻一下子蔫兒了似的:
「……爸、爸?怎麼是你?」
「你在外面狗叫什麼?」
江崇州對著江燼時,語氣威嚴冷厲。
跟方才吻我時那個兇狠索取的男人,判若兩人。
江燼噎了噎:「我跟朋友在這里玩,聽到這房間里有什麼聲音……」
「你又混了什麼狐朋狗友?」
江崇州冷漠地掃過去,楚伊頓時就瑟縮了下,小心翼翼道:
「……江總好,我是阿燼的女朋友。」
她甚至連叔叔都不敢叫。
也不敢說自己是江燼官宣的新女友。
這些混圈的男女都知道要巴結太子爺江燼。
可他們更知道,太子爺也是要靠爹的。
江崇州沒理會,江燼立即瞪了眼楚伊,示意她閉嘴。
江燼悄悄往里探頭,卻只看到床上有一個微微拱起的身影。
他試探問道:「爸,那是?」
「你在過問我的事?」
「不不,不敢,我只是好奇……」
「是你小媽。」
「真、真的嗎?」江燼震驚,「爸,您居然有女人了,爺爺肯定會激動的!那,我方便給小媽敬杯茶嗎?」
「下次。」
江崇州直接關上了門。
江燼當然也不敢再敲。
江崇州走回床邊,把我蓋在臉上的毯子拉開。
瞧見我一張紅撲撲的臉。
我生得極白,一緊張臉紅耳垂也紅,根本不敢看他。
「怕了?還是,后悔了?」
江崇州輕笑,伸手撥開我頰側的發絲,
「剛剛騎我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膽小。」
我、我怎麼就騎他了!
見我支支吾吾地,江崇州不但沒煩,反而俯下身,放低聲音問我,
「怎麼了,是不開心了嗎?」
「是不是我吻疼你了?」
「還是我剛剛捏疼你了?」
他說著,竟就要掀開被子為我檢查。
我忙抓緊被子,搖頭:「沒有,吻得不疼!很、很舒服!」
話落,我怔住。
臉更紅了。
江崇州倒是肉眼可見地揚起了唇,
「那江太太是滿意我的吻技了?」
我怔了怔:「江太太……」
「嗯,我江崇州吻過的女人,就是我太太了。」
「挑個吉日,我們領證。」
09
江崇州走后,我還呆呆坐在床上。
他說他吻過的女人,就是江太太。
可是,難道他就吻過我一個女人嗎?
怎麼可能,像江崇州這樣位高權重又始終未婚的男人。
平時肯定會有固定的床伴,解決生理需求。
更何況,他是有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的。
我不禁有幾分好奇,是個多優秀的女孩,才會被他放在心上這麼多年?
想著,有些羨慕那個女孩。
能一直被人愛著、被人放在心里當珍寶……真好啊!
不過,哪怕我馬上成為江崇州的太太。
這些問題也不是我有資格過問他。
我心里明白,我們的婚姻,是有時效的。
我想,離婚大概是在江爺爺百年之后。
江爺爺如今常住 ICU,情況一天比一天差。
在這之前,我需要好好努力,抓住一切機會。
屆時帶媽媽離開京城,離開梁家,我要能自己立足、站得穩。
天微微亮的時候,游輪才靠岸。
我聽人議論說游輪被封鎖,查出了幾個吃回扣的侍應生,和一個女的。
是楚伊。
我走下游輪,清晨的大霧茫茫,眾人都上豪車離去。
我站在原地按手機,一輛豪車停在面前。
江燼從落下的車窗看我,眼神有點暗。
我退后一步,確認自己沒擋路。
但他的車還是沒走。
「楚伊想拍賣你,我爸已經讓人把她送去警局了。」
「她是在酒里下藥了沒錯,但那杯酒是我潑你臉上的。
」
「是你跟我爸告狀的吧?」
我這才明白。
江崇州昨晚跟保鏢說的封鎖游輪……原來是這個目的?
「梁寶珠,你以為你找我爸就有用嗎?你不會動了什麼歪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