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是村里有名的艷婦,從早到晚男人沒斷過。我爸也不生氣,反倒每天都熬補湯讓她喝。我媽總說自己這個邪病拖累了我爸。
可我卻知道,這不是邪病那麼簡單,她根本就是蛇欲本色!
1
又一個男人從我家離開,遞給我爸幾塊錢。
我媽在床上慵懶地接過我爸遞過去的濃羹。
我媽伸出舌頭把湯都舔干凈,媚眼如絲向我爸撒嬌說:
「石頭,我感覺我這邪病好多了,沒那麼想男人了,這濃羹真有用!」
我爸親手幫她擦去嘴角的湯漬,感嘆地說:「只要你好起來,咱一家三口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2
我不止一次為這樣的場景感動,暗想我爸真是天下絕種的好男人。
可我在半夜起床上廁所的時候,卻看見我爸和二叔在隔壁房間里。
「她身上開始長出來沒有?」
「快了,我看過,就在這幾天了!」
我爸的聲音里都是興奮之情。
我尿到一半差點被嚇得憋回去。
我爸和華叔之間……究竟說的是不是我媽?
「村里的男人不中用,這進度太慢,明天我找隔壁村殺豬的老王來,咱們馬上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再也不用干那捕蛇的營生了。現在山上的蛇都快滅絕了,咱后代總算也不用干這玩命的活計了。」
我看見我爸滿臉是笑地點頭,牙齒白森森的。
3
次日一早,我媽在炕上不著寸縷地翻滾,嘴里不停地喊:
「好癢!我癢死了!」
我開門進去,對此見怪不怪,她平日里就這樣。
可這次我快跑進去,幫她把被子蓋上。
「噓!媽你別喊了,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你知不知道?」
我媽見是我,一巴掌就抽在我臉上,火辣辣的。
「閉嘴!你這個賤丫頭!小怪胎!生來就是克我的,我見你就難受!」
「滾出去!趕緊讓你爸給我把阿狗他們父子叫過來,癢死我了!」
我捂著臉低頭轉身離開,我的腿生下來就有問題,走得慢。
她順手拿起個木枕砸在我腦袋上,我撲通跪倒在地半天沒爬起來。
我媽扭著身子在床上咯咯咯地笑,好像看到什麼了不得的好玩的事情。
我慢慢爬起來,回頭冷冷地看她一眼說:
「阿狗父子已經不中用了,我爸給你找了隔壁村的王屠戶,你等著吧。」
4
我去找我爸,他正領著滿眼淫邪的王屠戶進了院子,見我衣服上都是血,揮手讓王屠戶自己進去了。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我爸呸了一句:
「真是個臭娘們!」
我不敢應話,默默要去廚房里劈柴,我爸卻用袖子給我擦了擦后腦上的血,輕輕問我:
「她又打你了?」
我瞳孔一震,眼睛又酸又澀,低頭囁嚅著說不出話。
我活了十五年,過慣了被動輒打罵的日子,這種關心讓我激動得渾身像螞蟻在咬。
「沒......沒事的!」
我爸揉揉我的腦袋,傷口疼得撕心裂肺。
「唉!是爸對不起你,這些年為了你媽的病苦了你了,我們沒怎麼關心你。」
「你再忍忍,很快就不用過這種苦日子,接下來你好好聽我的話就行了。」
很快?
我想起昨晚我爸和二叔的對話,我媽是要到死期了吧?
我抬頭對我爸笑得燦爛:「好,我也等著那一天!」
5
殺豬的王屠戶一直到傍晚才從我媽屋里出來,腳步虛飄臉色煞白。
他給了我爸一百塊錢,說好過幾天再來,我爸讓我送他到村口。
回來的時候我正好撞進了一個人懷里,腿腳不便我差點被絆倒。
熟悉的藥香傳來,是村里來避世的赤腳醫生,陳風。
也是這個村子里唯一不嫌棄我是個怪胎的人,對我像是對自家親妹子似的。
「小心點,小阿阮這麼著急做什麼?」
我臉色緋紅,訥訥地搖頭:「我得回去給我媽做飯。」
陳風聽到我媽,有些意味莫名地嘆了口氣:「真是造孽,你媽她......」
他欲言又止,我心中一驚顧不上害羞了:「怎麼了陳大哥?我媽咋了?」
「我本來不愿多說,只是小阿阮你要是沒了媽,怪可憐的。」
他又嘆氣:「剖心挖膽,只博富貴,以淫養丹傷天道!雖然她本就不是人,總歸也生養你一場,他們這樣做是傷了陰德的!」
我想開口說話,卻被他用食指點住了嘴唇,我瞬間感覺整個身子都酥酥麻麻的。
「小阿阮,我挺喜歡你這孩子的,你要是信我,這幾天就別往你媽跟前湊。如果你爸他們要對她動手,你更是別讓她有機會碰到你。」
我腦子嗡嗡的,我媽本就不是人?
陳大哥怎麼會這麼說?
我著急地握住他的手想繼續追問到底,他卻閃電般地抽回手。
疾聲說:「別問那麼多,小阿阮你相信我不會害你就好,我只想讓你活著。」
「還有,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說的話,你都不能信!」
說完陳風就拎著土藥箱子快步離開了。
6
我爸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傻站著干什麼!小小年紀就要跟男人勾搭,真是像了你媽那個淫婦!」
我喏喏不敢吱聲,只記著陳大哥的話,不敢往我媽屋子里湊。
只是這幾天我明顯地感覺到不對勁,每天來我家的男人比之前多了數倍,我媽更是來者不拒,有時趕時間還會幾個人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