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樣一個晚風天,我心中愛情的標榜分開了。
但我仍然相信愛情。
因為岑哥愛她。
我們曾經幫岑哥解決了一個麻煩,就是他的父親。
生理意義上的父親,如果沒有他,岑哥應該是那種光風霽月流連于學術的大神,只需要思考未解之謎,而不是為前路煩憂。
岑哥大學的時候一直不停地工作,不僅僅只是為了創業,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是在還貸。
他父親送給他的高利貸。
那是一段,我姐沒有參與過的時光。
也是岑北過得最苦的那段日子。
他這樣一個本該是天之驕子的人,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做各種工作,從來不嫌錢小。
除了承包工程,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掙錢的機會,他會趁節假日出去賣花,錢到手之后還貸款。
不還的后果很嚴重,同學和老師都會被催債的人騷擾,民間借貸糾紛不受保護,他也沒有辦法。
還貸的同時,為了防止下一筆貸款的產生,他還要供給自己的父親揮霍。
天理昭昭,跟湉姐在一起的第一年,他父親因詐騙罪入獄。
跟湉姐在一起的第五年,他父親出獄,那個時候我們的生意已經有了起色,岑哥也不是當年那個岑哥了。
他想賴岑哥一輩子。
不可能。
從岑哥那兒要不到錢,就來我們這兒要,他要我們當然給,誰叫他威脅我們魚死網破呢?
畢竟父子之間的經濟往來可能不予受理,但是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可沒什麼關系。
一開始的野心養大了,后來減少他便不滿足了,想把手伸到我姐那兒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索要的金額巨大,已經構成敲詐勒索罪的最高量刑了。
終于算是解決了這個麻煩,岑哥開始籌備求婚。
生意也步入了下一個上升期。
那天的應酬真的事出有因,原本以為晚餐之后就可以結束了,結果對方的要求還沒結束,生意場上最忌意猶未盡,再不愿意也只能陪著。
也說不上什麼,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只能說,世事無常。
他的人生充滿各種變數,有了這一次,難免還有下一次,很多事他都沒有辦法給出確切點答案。
就像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一個無良的至親跳出來擾亂他的生活。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他說出來了,我姐一定會跟他一起面對,以后萬事,一起解決,未嘗不是一種結局。
岑哥看著手上的戒指,眼淚珠子一樣往下落:「你以為我不想跟她結婚嗎?我跟她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想跟她結婚。」
「變數太多了,小哲,我給不了她安穩的生活和未來。」
婚禮上的白玫瑰是岑哥送的,他無法到場,只能由我代替,我姐這麼聰明,肯定猜得出來。
所以白玫瑰代替了捧花,白玫瑰代替了他。
愛在下一個人手中傳遞。
沈茜番外:
怎麼說呢,南湉湉和岑北分手我早就預料到了。
她一開始跟岑北在一起的時候表現得真的就是純純的一個戀愛腦,不過后來岑北發跡了,我也不得不承認她買了一支潛力股。
畢竟岑北窮得響叮當。
他甚至在開學的時候靠運送行李掙錢。
南湉湉這樣的人,被家里養得太過單純了。
我這人啥也不行,就是看人的眼光賊準。
我一見謝明燭就知道他對南湉湉心懷不軌。
有人對南湉一見鐘情我毫不意外,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大學的時候狂蜂浪蝶不斷,她早就習慣得不能再習慣,拒絕得毫不拖泥帶水。
像她這樣的人怎麼會缺少追求者呢?
只是被岑北迷昏了頭了,我看她爸媽公司里不少青年才俊,一個個簡歷閃閃發光,而她視若無睹。
岑北那個人到底哪兒來這麼大的魅力啊?禍國殃民的男狐貍精。
現在好了,有謝明燭這個賢夫,她終于得救了。
南湉這個人,就該放到蜜罐子里寵著泡著。
怎麼能跟岑北去吃苦果呢?
不說了,南湉湉都已經懷上了,一天天嬌氣得跟什麼似的。
謝明燭天天在家給她做孕婦餐,這就是找小奶狗的快樂嗎?
趕明兒我也去找一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