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了霍斯年七年的情人,他的白月光回來了。我眼含熱淚地滾了。
這些年,霍斯年逼著我讀研,寫論文……
苦日子總算到頭了!
準備登機時,全城大屏幕滾動。
霍斯年舉著鉆戒喊我的名字。
1
霍斯年是一個合格的情人。
自律男人最好命。
意亂情迷之下,我摸著他結實緊致的八塊腹肌,忍不住晃神:
這炮真不知道是誰占便宜。
不行!絕不能讓金主大人意識到自己吃虧了!
我更加賣力,黏在他身上,恨不得拿舌頭狂甩他嘴巴子。
昏暗的臥室里傳出曖昧的水聲,交換的呼吸熾熱滾燙。鼻間縈繞的全是他冷木后調的香水味。
就在我準備扒掉他最后一層「防線」的時候,霍斯年的手機響了。
這鈴聲很熟悉。
是他專門給自己遠在國外的白月光設的。
霍斯年驟然僵了身子,把我推開,起身去接電話了。
我像是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
心里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把床頭柜那包煙拿了出來。
隔著那點猩紅的光和白茫茫的煙霧,我好像看見霍斯年笑了。
他赤裸著上半身,寬肩窄腰,非常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我無聲地吹了個口哨,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是個好東西,膨脹的煙霧進入肺部,擠壓得心臟好像就沒那麼痛了。
迷蒙中,霍斯年邁開大長腿朝我走過來,搶走了我的煙:
「繼續?」
「不了。」我興致缺缺往被窩里鉆,找理由,「明天還有個實驗。」
霍斯年跟著睡了進來,聲音喑啞:「那你還招惹我。」
認真反思一下,讓金主掃興實在有違我的職業素養。
我張開手臂:「行!那你來吧!」
霍斯年瞇了瞇眼睛,寬大的手掌按在我腰上:
「算了,睡吧。」
我點點頭。畢竟他剛接完白月光的電話,估計生出了幾分道德感。
「那你不行,我就先睡了。」
說完這句我就意識到完了。
因為攬在我腰上的手驟然收緊。霍斯年笑容陰沉:
「我,不,行?」
壞了,犯大忌了!
一個晚上,我覺得自己好像是隨著波浪徘徊的小船。
感受著霍斯年汗涔涔的腹肌,我意識迷糊,聽見霍斯年隱忍的悶哼。
驟然放空,霍斯年舉著手機,輕手輕腳地出門打電話去了。
門關上的最后,我聽見那句:「秦雪要回來了。」
2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摸了摸已經涼了的枕邊,一邊穿衣服,一邊大膽開麥:
「說走就走!嘖!渣男!」
「好歹在床頭放兩百塊讓我打車回去吧!」
「非住山里別墅!有錢人真能裝!呸!」
一抬頭,正對上推門進來的霍斯年。
他抱著手臂,語氣無奈:
「不是你自己說喜歡這套別墅的嗎?」
背后說金主壞話被金主聽見了!這太不專業了!
我痛定思痛,拉開半邊襯衫……
霍斯年把我按了回去:「別鬧了。吃完早餐我送你去學校。」
我點點頭,非常乖巧地跟著霍斯年。
在學校門口,按照慣例跟他吻別。然后背著雙肩包轉身離開。
一上午的實驗!
我頭暈眼花,從盤古開天辟地罵到昨天晚上。
重復第五百六十二遍「霍斯年就是個禽獸」之后,我總算暫時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去食堂補充能量。
剛扒兩口,對面坐下了一個人。
秦雪摘下墨鏡,伸出白皙的手:「林舟,你好。
」
我的手被實驗手套泡得發白起皺,和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得意:
「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不知道斯年是怎麼和你提起我的。」
我誠懇應答:「霍斯年沒提過。」
我這句話是真的。
霍斯年從來沒有跟我提過他的感情問題。他這個人坦蕩得很,見我的第一眼,說的就是:
「你很漂亮,我可以讓你繼續讀書。接受包養嗎?」
秦雪的存在,是他的那幫好朋友沈丘他們告訴我的。
以沈丘為首的那一幫大少爺,這幾年沒少找過我麻煩。
明里暗里說話都帶刺兒。
在他們的描述里,秦雪就是天邊的月,而我,連白米飯粒兒都算不上。
而此時此刻,「天邊的月」臉綠了。
她半晌冷笑一聲:
「林舟,你就是靠裝傻充愣傍上斯年的嗎?」
「不是。」我指了指胸前的校徽,「我現在博士第二年,是陳老的關門弟子。」
陳老是全國頂尖的病理研究的大拿。
和秦雪國外的野雞大學比起來。
誰傻,一目了然。
秦雪握緊了拳頭,臉上的笑容更加刺眼:
「難怪你一個爸媽早死的孤兒可以堅持做賠錢的研究。原來是斯年發善心。」
她充滿悲憫地搖搖頭:「你父母在天有靈,看到你自甘墮落,做男人的金絲雀,不知道會是什麼感受。你……啊!」
她大概沒想到我會直接動手朝她臉上潑水。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
畢竟我自認為已經把情人的職業素養刻進骨子里了。
但她用這樣輕蔑的語氣提起我的父母,我實在忍不了。
放下水杯,我看著她濕漉漉的長發,禮貌微笑:
「真的這麼好奇的話,今晚讓我父母托夢給你。讓他們好好和你聊一聊。」
她失聲尖叫:「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對我動手!你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