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
04
酒店客房。
我見到烏羽月內心不可謂不震驚,但我很快調整好心情,強扯出一絲笑容。
「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真是的,提前招呼一聲,我好招待你呀。」
我一離開小谷寨便換了電話卡,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把所有聯系方式拉黑,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分手方式。我以為他懂了,沒想到這種方式他居然不肯接受。
「我不來,又怎麼知道你會對著別人獻媚討好?」
他的手撫摸上我的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冰冷的觸感,像HPJ uNNs J xP³mA 1極了一條蜿蜒爬行的蛇。
「怎麼?怕了?」
他抓住我的后脖,斷開我的退路,迫使我看著他的眼睛說話。
我咽了咽口水,梗著一口氣說道, 「你又沒虧什麼,我
也是第一次愛人,別說你好像很委屈似的。難道你沒有得到快樂嗎?」
「很好,我很高興你的不知悔改。」
他俯下身,將我摁在床上,接著雙手禁錮住我的頭,一吻封住我的唇。
我抵住他的胸口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抓住手摁在頭頂上。
他趁機撬開我的唇關,攻城略地,將我的嗚咽聲吞入口中。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我們已經在做著這世間男女間最親密的事。
這次相見,他心腸變硬了。昨晚任由我又哭又鬧,嗓子都喊啞了,他都不肯放過我。
最多在我說不出話的時候,沉默地給我喂水。
「過來吃飯。」
茶幾上擺著清粥,是他剛剛從服務員手里接過來的。我伸出手給他看,手腕被繩子都勒紅了。
「你不解開,我怎麼吃?」
他臉紅了,目光不敢再移向我。側著頭,幫我把繩子解了。
現在純情得像只小綿羊,昨晚不知道是誰,蠻橫霸道,怎麼都不肯放過我。
我焦急地等待著服務員給我帶化妝品過來,一邊咒罵他。
「你是瘋子還是狗,專挑我脖子啃,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我氣惱地看著鏡子,不知道哪個色號的粉底液才能將這暖昧的痕跡遮住。
他垂著眼,不敢回話。
05
等我收拾好,都快中午了。電梯里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顧堂野和他的小白花,想來昨日兩人定是纏纏綿綿,小白花還縮在他的懷里不敢抬頭。
他瞧著我脖子上遮蓋失敗的草莓印,嘲諷地說道, 「做戲這麼逼真?」
一開始確實是欲情故縱,不過現在翻船了。「自作多情是病,得治。」我扯過衣領往脖子上蓋了蓋,避開他的視線。
「做戲也得做全套啊,臨時換演員啊。」
顧堂野揶揄地笑著,眼神落在烏羽月臉上帶著不屑。烏羽月這張妖艷的臉跟昨天的偽裝確實很不一樣。難怪顧堂野會覺得我在做戲,演員換了,接不上戲了。「我是她的男朋友。」烏羽月主動將我護在身后,挑釁道。
他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將手伸到顧堂野面前,赤裸裸地挑 釁。
「我是她未婚夫。」
顧堂野自然不甘示弱,他伸出手回握。
幾乎就在兩人松手的一瞬間,顧堂野表情變得十分驚恐。
「蟲!好多蟲子!」他瘋狂地拍打自己的周身,要把蟲子全部都弄下來。
「啊,在哪里!?」
小白花聽到顧堂野的叫聲,嚇得跟著一起找。可是,明明一只蟲子都沒有。
電梯開了,顧堂野上半身都脫光了,大有繼續脫下去的架勢。
酒店工作人員趕緊讓安保把他控制住,所有人都以為他瘋掉了。
只有我知道他沒有瘋,他是被人下了蠱。烏羽月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消下去,眼底一片幽深。
「你居然公然下蠱。」
「怎麼?你替他打抱不平?」「沒有,我不是怕你被抓嘛。」
等到了學校門口,烏羽月還沒走,我瞪了他一眼。「你跟著我干什麼?難道你也要去上學?」「你——」
他根本沒理我,居然進了自然與農業學院的門。
過了一會兒,我收到了他的微信 「忘了告訴你,因為特殊事件管理局有求于我,所以給我在昆蟲學專業安排了一個講師的差事。」
我擦了擦冷汗,昆蟲學專業挺對口的哈。
顧堂野進了醫院后病情居然越發地嚴重,他把自己身上撓得血肉模糊的,說里面鉆進了蟲子。
「兩個孩子既然互相不喜歡,那這婚事就作罷吧。」
「夫人,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家女兒是絕對不會變心的。」
顧夫人只是淡淡一笑,她自持體面人也不當面說破,給了我爸一個U盤,讓他回家看看。
我心里一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我爸看完后,從書房出來直接給我一巴掌。
「你身邊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
我捂著臉慘淡地笑了下, 「不知道。畢竟沒人教過我。」
蔣歡玲幸災樂禍,操著手譏諷地笑道: 「爸爸,你別怪姐姐,她呀,跟她媽一樣根本攏不住男人的心。」
「從現在開始,讓你妹妹去接觸顧少。你呀,太讓我失望了。」
蔣歡玲還在旁邊咯咯地笑著,我身體里的血液直沖腦頂。
我上前先是左右開弓啪啪打了蔣歡玲兩巴掌,接著抓住她的頭發就往桌上撞。
我爸瞧著我打了他的搖錢樹,著急忙慌地把我們分開,在此過程中,不惜給我一腳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