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給你們看,」我舉起我受傷的手指,「來警局第二天劃傷的,傷口很深。」
接著我又脫掉了外套,卷起衣袖:「手上沒有。」
后續,我直接解開了我的襯衣,順便把胸衣也一并解開了。
我身前的一大片潔白無瑕的肌膚就袒露在眾人的前面,很多男同事都自動地避過身去了,凌松柏也是如此。
我大聲喊道:「胸前沒有。」
我問:「需要我當著你們的面前脫褲子嗎?」
肖玲急忙幫我把衣服蓋好說:「不需要,凌隊那一槍打在兇手的胸前。」
任雨萱大為失望:「即便你不是花蝴蝶,那你也有冒充公務人員之嫌。」
她朝梁局道:「梁叔叔,麻煩您請我父親來一趟,就按她說的取血驗 DNA,在出結果之前,我愿意被拘留,至于她嘛,你們看著辦。」
梁局沒有直接下令,而是看向凌松柏。
凌松柏看了我一眼,略帶些愧疚說:「先將她們兩人分開拘留。」
我給了他一個「我很失望」的表情,倔強地避開了他的眼神。
24
該死!
早知道,就在黎茗家里趁亂結果了凌松柏。
他耳朵再靈敏,他也判斷不了他那一槍打的是前胸還是后背。
就是因為在逃跑過程中,我覺得那塊玉佩在我衣服里動來動去影響我的行動,我就直接把它轉到后背去了。
好巧不巧我遠遠地在人群里看到了凌松柏在前面堵截我,我急忙轉身,這不子彈就追過來了。
我猜想要不就是凌松柏耳朵聽力好,但眼睛視力一般,距離太遠,他沒有看清楚,認為他是在前堵截,按道理打到的是前胸。
要不就是他們撿到了我的玉佩碎片,以此判斷子彈打在胸前。
這要是胸前,我早就自己把子彈挖出來了,還能等到現在給自己留下感染致死的隱患嗎?
不過,我覺得這并不能隱藏太久,遲早他們會為了以防萬一,想著將我全身的衣服都脫掉來一探究竟的。
我得想法子逃出去才是。
我告訴看守我的警察說:「我想見凌隊,麻煩幫忙傳個話。」
剛巧凌松柏也想見我,便來了,他開門見山地問:「你不是任雨萱吧?」
「既然知道,何必多次一問?」
「那你怎麼會有任雨萱的身份證?你為什麼要冒充她?」
我說身份證是我撿到的,我想他也不會相信的。
「還不是你們太無能?」我嘲諷著,甚至還帶著幾分憎恨,「如果不是你們一直查不到兇手,我至于做這些嗎?」
我義憤填膺地說:「我是第 5 個受害人陳玉的姐姐陳清。」
25
我告訴凌松柏是我故意綁架任雨萱的。
我的本意是綁架她,利用她來跟警局交換信息,因為我想自己查出殺害妹妹的兇手。
但之后我發現我跟任雨萱長得有幾分相似,而且得知她的資料損壞了,就有了冒名頂替的想法,目的就是得到更多的兇手信息。
陳玉的確有個姐姐,這個信息他肯定知道,結合這個正當的理由,他是沒有辦法立刻判斷出我在說謊的。
「怪不得我感覺你一直都在引導我查到辛月的身上去。」
「可這有什麼用,辛月消失了,你們目前也沒有任何的實證證明她是兇手,我妹妹的仇依舊報不了,」我垂目流下幾滴眼淚道,「我馬上也要坐牢了,再沒有人可以為她討回公道了,她有什麼錯?她死的時候才 18 歲。
」
凌松柏想了想,然后直接把門給打開了:「你走吧,剩下的事我來解決。」
我錯愕地看了他一眼,這警察這麼好勾搭嗎?
舔舔手指頭,撒撒嬌這就拿下了?
我覺得不太可信。
我都快要走出去了,臨了我又折回來,直接投入了他的懷抱,問:「我走了,你是不是就犯了紀律,是不是從此都不能當警察了?」
凌松柏瞬時就僵住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會盡可能去溝通,去請求梁局跟任警官的原諒,如果不行,我也會承擔該承擔的后果,就算我不能當警察了,我一定會找到花蝴蝶,為你妹妹報仇。」
這話真是令人感動。
「等我找到辛月,我會回來自首的,」我忍不住地在他面頰上吻了一口,「謝謝你,這些日子,因為有你,我感覺人生沒有那麼痛苦了。」
這話可是真心話呢。
26
再次見凌松柏,是三天后的一個夜晚,在我準備從黑碼頭坐船離開都城時。
我剛準備上船,凌松柏就帶著人追了過來。
船老板看情況不好,立刻跳到水里消失不見了。
「辛月,警方懷疑你是殺害 10 名無辜少女的兇手,現在請你回警局接受調查,如有反抗,我可當場擊斃你,你想清楚再動。」
那我自然是不能動的。
待我慢慢回頭,刑偵一隊里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上都帶著豐富的感情色彩。
不等我說什麼,就聽有人罵道:「簡直是豈有此理,竟然敢跑到警局來挑釁?你把自己當什麼,俯瞰眾生的上帝嗎?」
他們一人手中拿著一把手槍,團隊合作又默契無比,彼此之間都能形成保護圈,別說我是一個人,即便是一個神,怕是也插翅難逃。